#100再虛弱都有一根傲骨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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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晴抬頭看“債主”,拿出一張白紙,開始寫借條。 “我現(xiàn)在還不出錢,這樣吧,我每個月從薪水還你一點,你看行嗎?” 之前她對投稿《金劇獎》還沒那么大的野心,看來她最近得好好修改《水漫金山》,否則哪有錢還他? 何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冷肅問:“表賣了20萬,自己卻躲在辦公室啃三明治?白寄晴,你把錢拿去哪了?” 白寄晴咬牙,撇開頭:“與你無關(guān)?!?/br> “與我無關(guān)?”何宣面容沉了下來:“那老男人開富豪,不像沒錢,說,你給誰了?” 白寄晴還是沒有說話,何宣用力掰過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白寄晴,如果你不還錢,我就讓全校都知道我睡了你,還把你睡哭了!你渾身濕漉漉的,一邊哭一邊求我?!卑准那绲纱笱劬?,何宣充滿快意的在她耳邊說:“你每次都濕得一塌胡涂,你還給我口,我記得我抵在你的喉嚨──” 白寄晴用力推開他,渾身顫栗,連指尖都在發(fā)抖,眼眶更是迅速發(fā)紅,她不敢相信何宣竟然會用這種事威脅她! 白寄晴突然感到反胃,整個胃部都在痙攣,心臟更像一顆好不容易被撬開的牡蠣,在最柔軟的部份示人后,卻被人無情反復(fù)戳刺,直到血rou模糊。 “何宣……”她氣息顫抖:“就算你對我一切都是假的,但我付出畢竟是真的,我也承認(rèn)你帶給我的快樂是真的,可你……嘔!” 白寄晴沖出辦公室,直跑到廁所里去嘔吐! 何宣嚇了一跳,追了上去:“晴晴!” 大白天的,何宣不敢貿(mào)然闖進女廁,整個人在廁所外干著急!他搔著頭,他其實話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根本不可能拿這些去威脅白寄晴,那都是他人生最珍貴的回憶,他怎么舍得傷害她?他只是想逼她告訴他他把錢給了誰? 一個男學(xué)生在女廁前徘徊很不妥,隨時都會有人來,可里頭一直傳來白寄晴的嘔吐聲,何宣不敢走,直朝里頭喊:“晴……老師!我要不要去找人來?” 白寄晴沒有回答,于是他沖進女廁敲隔間門,門里白寄晴疾言喝叱:“出去!” “老師……” “出去!” 何宣可以感受到白寄晴的痛苦和憤怒,正當(dāng)他決定去找人過來時,白寄晴終于出來了。 “老師……” 白寄晴打開水龍頭,用水漱了口,雪色的肌膚映襯她一雙紅腫的眼睛,顯得更加蒼白:“何宣,把手表賣了是我的錯,錢我一定會還你,你──” “先不說這個,你現(xiàn)在──” “我現(xiàn)在很好,何宣,把你的銀行卡號給我,以后,我們都不要再聯(lián)絡(luò)了?!?/br> “我現(xiàn)在沒有……” “那之后發(fā)給我?!闭f完白寄晴轉(zhuǎn)身往辦公室走,她盡量挺直背脊,即使她渾身無力,就像張語心說的,再虛弱都有一根傲骨撐著。 她不再看何宣,這個人──說她鴕鳥也好,她只想記住他好的一面,就算他不是照亮她前方、給她一世溫暖的太陽,但也不想讓他成為自己夜不能寐的丑惡撒旦。 白寄晴沒有再去學(xué)跳舞了,還剩下兩堂課,但她告訴舞蹈老師,因為時間因素,她不能過去了。 電話里舞蹈老師覺得可惜,但她知道白寄晴學(xué)舞動機,最后還是笑道:“還是祝你和你男朋友有一支幸福的舞?!?/br> “謝──謝謝?!?/br> 不可能了,永遠也不可能了。 跳舞,那是她的妄想,一個語文老師學(xué)什么跳舞呢?踏踏實實教書、踏踏實實做研究、寫劇本,看著《水漫金山》,她想著當(dāng)白素貞得知許仙是聽從法海的話,拿雄黃酒騙她喝,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妖?她會多么難受!而當(dāng)許仙看到她的原形,居然被嚇?biāo)懒?,心情又會怎么個崩潰? 所有夫妻之間的相濡以沫,都薄如張紙,說破就破。 時間隨著高考來臨、高考結(jié)束,白寄晴送走了她來卓星的第一屆畢業(yè)生,蔡老師也回來了,確認(rèn)下學(xué)年201的課,正式交還給蔡老師。 她和何宣從那次之后,除了課堂上,私下再也沒有交集;她向何宣要銀行卡號,對方也遲遲未給,問了一兩次,她也不問了,總之她不會賴賬。 上課時何宣仍會用灼烈的視線看她,但她已經(jīng)可以以平靜的表情對待他,即使每次觸及他的視線,或作業(yè)本上看到他的名字,心臟處就有尖刀剜rou的刺痛。 白震剛手術(shù)順利,在醫(yī)院休養(yǎng)了一個月后,神奇的事發(fā)生了──公司讓他再回去上班。 白震剛接到電話的時候,白寄晴剛好在家里吃飯;他看了白寄晴一眼,什么都沒說,只哼哼說:“知道了?!?/br> 學(xué)期最后一周,《金劇獎》出爐,那一天白寄晴的手機一直響,她的《水漫金山》果真拿到了首獎,除了獎杯,還有一筆10萬的獎金。 那一天她心里五味雜陳,學(xué)校也知道這件事,在電子版上跑起了“賀賀賀”的字眼,校網(wǎng)上更是大大公告了這件好消息。 晚上201舉行聚餐,本來白寄晴是不去的,但班主任李強極力邀請,說高三她不教他的班了,同學(xué)們很希望她能參加。 “白老師,就來吧?!崩顝姷溃骸巴瑢W(xué)知道高三語文不是你,都很不舍;而且你獲了獎,讓班上也感染你一點喜氣?!?/br> 她的課代表是一個可愛的女同學(xué),跟著李強來找她,拉著她的手懇求的眼眶都紅了。 白寄晴只好硬著頭皮答應(yīng)。 餐廳訂在學(xué)校附近一家很有名的連鎖燒烤店,除了白寄晴,其他老師也都來了,場面很是熱鬧;學(xué)生都放開來吃喝玩,許多在班上很靦腆的孩子,今天也都活潑起來。 老師們自己一桌,李強叫了啤酒,可白寄晴酒精過敏,只喝飲料。 李強先舉杯說給所有任課老師拜個碼頭,高三要麻煩大家了;然后又恭賀白寄晴拿到殊榮,說如果劇本立項,到時候公演一定要去捧場云云。 酒一喝,老師們話匣子也打開,物理老師道:“老李擔(dān)心什么,你們班高手如云。”他報了幾個名字,又提到何宣:“這學(xué)期何宣整個進步神速,聽說他目標(biāo)A大醫(yī)學(xué),依照這個拚勁,別說A大,北大清華都沒問題!” 另一個老師說:“可我聽說他的父母希望他念金融或政治?!?/br> “繼承衣缽啊……” 李強道:“本來是這樣,不過何宣自己會抗?fàn)?,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父母妥協(xié)了,說念醫(yī)也行?!?/br> 白寄晴本來提起的心,瞬間放下了;很好,施影后還算是個有信用的人。 另一邊,黃威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龔艾琳站在外頭,明顯是在等他,可他面無表情。 “威哥……”她想去拉黃威的手,被他躲開了。 “龔艾琳,我們分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