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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封甕的時候,她估摸了一下,居然混了將近一半的空間果子進去。 到后面幾天,正宵也果如他所說的,時不時的從山里采野果回來。除了一些釀成酒外,她也會挑一些出來,央了爹買了些糖回來,做成山楂糕! 都是些簡單的糕點,作起來也不復(fù)雜。只糖是稀罕物,她一直省著用。做出來的糕點不如她想的那么甜,到是意外讓家人喜歡。 有了好東西,自然也要孝敬外祖。結(jié)果,一早正宵帶著糕點去了外祖家,不到中午,便又回來了。 不只他一人回來,同來的,還有一個長著山羊胡子的老伯。 因為有外人,苑如避回屋。 結(jié)果正宵把陸父也拉到她屋里來了:“爹,這是外祖的一個舊好,今天在外祖家嘗了姐做的糕點。他想買這糕點的配方,所以外祖才讓兒子帶他過來。聽外祖的話音,這位的主子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對瞧上眼的東西不會小氣。但也容不得咱們拿喬……外祖的意思是,讓咱們差不多就賣了。” 陸父一輩子老實巴交,碰到大事,大多都是問陸母的。此時碰到這事,本能的找陸母。結(jié)果陸母不在,于是直接看向苑如:“這……手藝是苑如的,苑如你覺得呢?” “爹,就按外祖說的辦吧?!痹啡绲绞窍氲瞄_。 這糕的技術(shù)也不是她的,而且就憑著娘親,也不能駁了外祖的面子。 于是,陸父帶著正宵出去,很快就將糕點方子賣了出去。賣了足二十兩銀子,方子是正宵拿了筆墨進來,苑如口述,正宵記錄所得。 陸母回來時,那位徐伯已經(jīng)拿著方子走了。陸母跟陸父正宵三人也不知說了什么,便將二十兩銀子送到苑如屋里。 “這些銀子是你的方子所得,你自己好好收著。將來或當(dāng)嫁妝,或傍身,都使得?!?/br> “娘!”苑如心中慌亂,一時便想岔了。只覺得娘親是將她當(dāng)了外人,心中苦澀難當(dāng):“娘親這是,嫌棄女兒了么?”隨即苦笑:“也是,女兒名聲盡毀,待在家里總是不妥的……” “說得什么混話!”陸母怒叱,心中也是難受。一把將她抱?。骸八姥绢^,娘這輩子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br> “那娘怎么?” “娘這是讓你留些銀錢在手里。手里有銀子心里踏實。以后你弟弟成了家,爹娘不好太偏疼你。你趁這會兒存些銀子,以后日子也能好過些……” “娘!”苑如一聲哀叫,嗚嗚哭了起來。 ☆、第8章 駱家人出沒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野果子酒再出來的時候,比之前面更甘醇些。地里的活剛好告一段落,趁著兩天空閑,陸父便用大甕盛了,用擔(dān)挑了出去賣。 唯一的本錢也就是那幾個甕,所以,錢財不論多少,只作一般的酒價在賣。 陸母這段時間心情挺好,正扯了布回來,準(zhǔn)備給家里人添新衣。苑如是家里針線上的主力,這縫縫補補的事,到是大半在她身上。 到了中午,母女倆煮了飯吃了,苑如繼續(xù)在院子里縫衣。那邊門便被咚咚咚的敲響了。 “誰啊?” “三嬸,是我?!?/br> 聽聲音,卻是陸苑妍,乃陸苑姝的親妹子。到是個利落人,只是自從上次陸苑姝被苑如狠狠的抽了,除了她親娘大伯母上門鬧,結(jié)果才到門口就叫大伯給揍了回去。 從那后,大伯家就沒有人再上過她家門。 陸母開門,放還沒出嫁的陸苑妍進來。 “苑妍,怎么有空過來了?” “三嬸,我爹叫我過來躲躲。那鎮(zhèn)上的駱家有人到了我家……” 苑如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上輩子也有過這事。似乎是苑姝被人攆出來的時候,拿了駱家什么東西。人家找上門來,結(jié)果不知怎么就看到了苑妍。找回東西不算,還想逼苑妍也去給他家作妾。害得苑妍早早就嫁了……如今苑妍才剛十三。她一直記著,她的葵水是成親后半年才來的。陸苑姝就趁著這空,見到的去她家晃,想要勾搭她丈夫。結(jié)果被陸苑妍給打了出來,又被大伯狠狠的揍了一頓。 “駱家?”陸母現(xiàn)在恨死了姓駱的,“不是撕扯干凈了?怎么又找上門了,要把你姐再抬回去?”想到她閨女到了他家門口,卻被要求從后門進做小,最后逼得她女兒當(dāng)場被休回來。她就恨不能生啖其rou。 當(dāng)初怎么就結(jié)了這門親呢?真正是瞎了眼! “哪里?是我姐……她,她竟是偷了什么出來,讓人家找上門來……那駱家如今不依不饒,還不知怎么了斷呢!”苑妍到底年幼,來時便紅了眼,此時更是幾乎要哭出來。 “你先在這里待著吧。”陸母想了想,終究還是將門戶緊閉,也不出去打聽消息。她也不想再見那駱家的人。 只是兩家離得不遠,哪怕不打聽,也能聽到幾分。尤其是苑如,自從得了空間,她的眼耳口鼻就比以往靈敏。此時聽得更加清楚。 那個她原來的未婚夫來了,聲音高昂,帶著一種爆發(fā)戶式的特有的高揚的尾音。再高一些,就像是被捏著脖子怪叫那般了…… 以前她不覺得,如今再聽來,只覺刺耳難耐。說出來的話,半文半白,時不時的來個之乎者也,卻全不在該用的地方。虧得在這農(nóng)村里,并沒有人指出來…… 苑姝一會哭一會兒尖叫得厲害,大伯母罵得兇??傻阶詈螅愣汲闪藨K叫!大伯到是沒鬧出什么聲響來,到是堂兄正宏怒吼聲時不時的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