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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里的事的確有些麻煩吧! 年明月用力吸了口氣,平定了怒火:“不知道佟小姐想要什么?”胳膊擰不過大腿,年明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白這個道理了。在她未能得嘗所愿之前,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漢軍旗的小姐。說得好聽些是重臣之女,說得難聽些,那就是個奴才。 對方有四爺這個主子做后盾,她看上了什么,可直接一個命令讓她獻上。而她沒有半點拒絕的理由!這就是身份的悲哀。 子嫻點了點她的手腕:“那根手串?!?/br> 年明月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青了,接著發(fā)黑。整個氣勢如同箭般的尖銳起來:“你是誰?” “給,還是不給?!弊計褂迫坏拈_口:“罷了,白浪費我口舌。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說完便直接出手,用搶的。 年明月這幾年也不是白過的,她的確沒死,只是換了個身份,還是當年的年秋月。可這幾年,她沒閑著。一直在努力中。學武術,學謀略。 此時子嫻動手,她反而不怕。帳篷里就她們兩人,她想著,她未必會吃虧。 結(jié)果她剛起勢,手便被子嫻直接擰住,關節(jié)已經(jīng)給御了下來。 手串輕松到手,又將關節(jié)給托回去:“行了,你可以走了。” “你,你到底是誰?”年明月又驚又懼,簡直不敢相信。 “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弊計挂晦D(zhuǎn)手將手串丟進空間,“作為這串手鏈的代價,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不該想的別想,不該做的別做?!?/br> 年明月怔怔的看著她空無一物的手串,半晌才愣愣的轉(zhuǎn)身,直直的出了帳篷。 “她的靈魂居然融入了這個世界?!蹦嫣煸谒x開之后又冒了出來。 “什么意思?” “就是說,她已經(jīng)成為了這里的人。她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受到影響。生老病死,自有時間來決定。你們不該插手!” “真好?。 弊計怪S刺一笑:“她是怎么做到的?有什么條件?” “你就別想了。”逆天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又消失了。她已經(jīng)不能算是凡人了。還怎么融入凡人的世界?強行毀了她的修為,再強行從她的靈魂里剝除空間?一切從頭再來? “老天果然總有偏愛的人?!弊計勾炅舜曜约菏种?。所以,她搶了那手串,也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看著上面泛黑灼傷,微微苦笑??粗鞘执玫幂p松,可東西一入手,她便被手串自身攻擊。 不該是她得的,便是得了也沒用。最后只能藏于空間。 “四爺,請四爺給奴才meimei做主?!蓖饷嫱蝗粋鱽硇[之聲,年羹堯的聲音異常響亮。 子嫻神識掃過去,卻見四爺正與十四爺剛好相攜而來,十三爺離得不遠,方向卻是他自己的帳篷。應該是遠遠的看到了年明月,所以刻意避開。 此時,年羹堯與年明月兩人跪在地上。年明月頭也不抬,只作委屈狀,而年羹堯雖跪著,背卻挺直。 “要爺做什么主?”四爺看了一眼蘇培盛。蘇培盛立刻湊了過去,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一聽年明月是子嫻找來的,大概也是子嫻找年明月的麻煩了,四爺便沒了什么作主的心思。 這就是偏心,而且偏得沒邊了。事實如何他都不想知道,就已經(jīng)開始怪起這年家兄弟的不識抬舉了。 “怎么?爺?shù)娜颂e你,還委屈了你?”不管是怎么欺負,作主子的能看你一眼,就是的抬舉了。 所謂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在這地方,也是一樣的道理。四爺是主,他們是奴。還敢說委屈,要他替他們作主?真正是不知所謂! “奴才不敢。”年明月快速的扯了年羹堯一把,將他將要突口而出的委屈和好口才全都扯了回去。 “是奴婢的哥哥愛妹心切,一時失控,請四爺恕罪?!?/br> “哼!”四爺冷哼一聲,一甩袖子,進了帳篷。十四在后面,要笑不笑的看著這兄妹兩。“年羹堯,你一文書,不在皇阿瑪跟前聽用,跑到四哥帳前是為何?” 年羹堯,一進士出身,一張皮相,一張巧嘴,讓皇阿瑪當初可很是看重一段時間。明明只是個奴才,卻傲氣的讓人生恨。 十四爺可是個愛記仇的,當年年秋月對她十四爺多翻不看在眼里,他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年秋月死了,他便將這仇記到了年家頭上。 “來人啊,這兩個奴才規(guī)矩實在太差,著人重新教他們規(guī)矩……對了,皇阿瑪那里,替我回報一聲。一個奴才,連著主子爺,居然不懂行禮,當真可惱的很!” 哪怕他明明還跪著,可嘴里少請了句安,這便是不敬了。 子嫻收回神識時,人已被四爺摟在懷里。 “皇阿瑪要在這里建避暑山莊,爺也在這里劃塊地建個別院,以后閑了,我們自己過來游玩打獵?!?/br> “好?!弊計箳觊_他,恰好十四爺也掀簾進來:“小四嫂。” “十四爺吉祥。”子嫻只沖他點了點頭。四爺招呼十四坐下,卻未讓子嫻避開。 蘇培盛親自送了茶水點心進來,便在一邊侍候筆墨。兩人開始討論正事! 子嫻懶懶的靠在一邊看書,一本道德經(jīng)。四爺親手抄寫,斷句斷章編排好的。 至于內(nèi)容……有看沒有懂。 “小四嫂,你怎么找那年明月了?”突兀的,十四爺不知怎的就把話題引她這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