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我好像和BB一樣，只能儲存能量，不能使用。

    有點沮喪。

    果然像超級英雄電影里那樣，碰到奇遇而后從此成為主角的劇本并不屬于我。

    “而且……”我猶疑著。

    “而且？”

    話出口后，我看了洛基一眼。

    突然從阿拉貢變成了大“美女”，感覺有些不習(xí)慣。

    但洛基就是洛基，我很清楚：那雙藍(lán)眼里的機敏并沒有發(fā)生絲毫變換。

    最終我選擇住嘴。

    至今我還不知道洛基答應(yīng)宙斯幫忙有什么目的呢。

    他有隱瞞，我也沒必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不是嗎？

    “沒什么，”我輕描淡寫地開口，“我就是不明白，‘那東西’找上門是什么意思?！?/br>
    在吸收祂能量時，我聽到了一些能夠理解的聲音。

    什么掠奪，什么拋棄，巴拉巴拉，好像漫畫反派回憶殺時會出現(xiàn)的臺詞，這些不多想。

    讓我在意的是，其中有一句“我接受你的條件”。

    接受什么的條件？

    這個聲音不屬于“那東西”，我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我的觀點，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這就是事實。

    如果不是“那東西”在說話，就是有其他存在與祂說話。

    所以……

    我抿了抿嘴角。

    這個聲音，恐怕就是拉撒路項目書中所謂的“背叛的舊神”。

    他與“那東西”達成了某個條件？

    以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東西”的存在越來越接近現(xiàn)世形態(tài)。

    起初祂就是一團莫名其妙、仿佛汽油反光的物質(zhì)。

    然后是上次進入“那東西”內(nèi)部，看到了一片漆黑，以及一盞路燈。

    剛剛就更夸張了，我和洛基都沒發(fā)現(xiàn)“那東西”的靠近，不過是低頭抬眼，然后祂竟然復(fù)制出一整條街道來。

    誰知道下次會是什么？

    “那東西”在成長。

    而且我能很清晰地察覺到我與“那東西”之間的聯(lián)系。

    語言也是一樣。

    從嘗試與我溝通，到我能聽懂祂的語言，是一次又一次接觸中進步的。

    假設(shè)“那東西”真的在成長，那么就不是我能聽懂祂的語言，是祂在學(xué)習(xí)我的思維方式。

    這樣的想法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坐在對面的洛基深深看了我一眼。

    “你能想明白就行，”洛基滿不在乎地開口，“也不必每件事都告訴我，妮可?！?/br>
    “……”

    可惡，他這么坦蕩，我都愧疚起來了。

    明明是這家伙隱瞞在先！

    洛基非笑似笑地看著我，他薄薄的嘴唇始終翹起一角，隨時隨地都能展開燦爛的笑容。

    其實從氣質(zhì)上看，他沒多大變化，但是這張臉……

    “呃，你想過怎么辦嗎?！蔽覇?。

    “什么？”

    “你的臉?！?/br>
    我說：“總不能這樣回酒店。”

    先不提會不會嚇同學(xué)一跳，要是叫酒店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他都沒法交代吧！

    話題又轉(zhuǎn)回了剛開始。

    挫敗感再次呈現(xiàn)于洛基的臉上。

    雖說本體有著一張陰柔的面孔，但洛基行為舉止全然不娘娘腔。他大大咧咧地攤開雙手，放置在卡座的靠墊上，動作態(tài)度極其囂張。

    “真是沒想到。”

    洛基不情不愿地承認(rèn)了自己的失誤：“本來我還想，剩下的這點神力能用到電子游戲之神來美國出差呢，他和我關(guān)系更好，而且比較正常?！?/br>
    我猜這個正常是和新媒體之神相比。

    那可不是嗎，他好歹是個游戲制作人。

    我猜新媒體之神那瘋瘋癲癲的狀態(tài)……她壓根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人類身份吧。

    “現(xiàn)在只能向新媒體之神借一點?！?/br>
    提及瘋女人，呃，瘋女神，連洛基都流露出幾分為難：“不知道她還會怎么為難我?！?/br>
    我：“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洛基淺藍(lán)色的眼球立刻轉(zhuǎn)過來：“倒是也有?！?/br>
    我：“……”

    感覺自己上套了！

    幾乎是在我發(fā)問的瞬間，淡淡笑意就從洛基的嘴角蕩漾開來，一直蔓延到他的眼底。

    “你把‘那東西’的能量消化了對吧，”洛基躍躍欲試，“不如試試看借給我？”

    我：“…………”

    洛基：“別這幅表情，先借一點點，萬一能用呢！”

    我：“你早就想試試看了對吧？！”

    回應(yīng)我的是洛基小雞啄米般拼命點頭。

    “當(dāng)然！”

    他理直氣壯地肯定：“宙斯找上我的時候，我就在想舊神能不能用——要是不能用，你說他惦記著干嘛？”

    也，也是哦。

    之前不方便cao作，是因為舊神無法收集“那東西”的能量。

    但現(xiàn)在我不僅把它收集了起來，甚至就儲存在我的體內(nèi)。

    “試試看嘛，妮可。”

    洛基親昵地牽起我的雙手。

    自從他發(fā)現(xiàn)我不喜歡隨意地身體接觸后，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做了。

    北歐神明一雙藍(lán)眼睛眨啊眨，含著水光的眸子里只有我的倒影。

    咖啡店音樂舒緩、燈光溫暖，迷蒙的暖色為他精致面孔鍍上一層淡淡柔光。

    “妮可?！?/br>
    洛基誠懇地喊出我的名字：“救救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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