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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的風化讓鐵絲網和正門都徹底銹住了,斑駁紅色裸()露在外,費爾南多略一用力,門頁發(fā)出滋滋啦啦的噪音,勉強開了一道縫隙。 “我很好奇?!?/br> 我不忍直視地看著破敗的院落和坍塌的房屋:“你們當時的水電從哪兒來?” 費爾南多頭也不回:“有發(fā)電機,水從就近的鎮(zhèn)子買。進房間時小心,沒人維護,有些危險。” 好吧。 坐落在基地當中的是回字行的三行兩層房屋,大半都已經為自然毀去。 費爾南多熟門熟路地帶領我走偏門進入室內——雖然說天花板塌陷大半,我頭頂就是天空——落入眼簾的是相當有九十年代風格的建筑風格。 感覺就像是進入了《生化危機》或者《寂靜嶺》中才會出現的場景。 “當年這里是大廳,二樓是檔案室,實驗室在東西兩側,”費爾南多介紹道,“儲藏‘那東西’能量的位置在——” “三樓?!?/br> 我接下了話,引得費爾南多猛然轉過身。 十七年過去了,我抬起頭,望向破敗的天花板。 那東西的能量竟然還殘留在原地。 “能上去嗎?”我問費爾南多。 “北邊的應急樓梯應該沒有被炸毀,”費爾南多啞聲回答,“chica,你察覺到了什么?” “我能感覺到……聽到……” 我側了側頭,仔細辨認風中的聲音:“‘那東西’的能量?!?/br> 費爾南多沉默片刻。 “也許帶你來是對的,”他說,“跟我走?!?/br> 一路上,他都在盡可能小心地避開所有危險的位置。 說是應急樓梯沒有炸毀,可時間久遠,也是變得破敗不堪。 “小心點。” 費爾南多先行踏上幾步樓梯,而后轉身朝著我伸出手:“踏空可就麻煩了。” 說著費爾南多還跺了跺腳,隨著他的動作,簌簌灰塵不住下落,薄薄的樓板微微顫動。 我驚心rou跳地看著他:“……那個,費爾南多,有句話可能不太好聽。” 費爾南多:“嗯?” 我:“你真的考慮一下減肥吧!” 費爾南多忍俊不禁,一把我拉上樓去。 越向上,“那東西”的能量就越濃郁。 就像是返校節(jié)舞會那夜在教學樓里一樣,隨著我們登上二層,“那東西”的存在感幾乎要化為能夠感受到的實質。 【——別著急。】 “什么?”我茫然地看向費爾南多。 走在前面的費爾南多一愣:“怎么,chica?” 我:“你沒說話?” 費爾南多轉過身來,對著我攤開手。 這就是沒有的意思。 那我剛剛聽到的…… 【——你在這里呆著別動,我去宿舍喊研究人員。】 一陣冰冷的寒意從我的脊背直竄腦門。 略帶沙啞的男中音,我從小聽到大,總不可能聽錯教父的聲線。 這分明是費爾南多的聲音。 【——聽我的,不管出什么意外、什么情況,都不要出來,好嗎?】 比起漏風的大廳而言,二樓的建筑保存完好。 我剛剛站穩(wěn),抬起頭,就看到費爾南多旁邊又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瞬間向我們背后的樓梯。 “……” 救命啊! 我頭皮都要炸了! 外面是白天,天氣很好,日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破敗陳舊的二樓走廊格外亮堂。 也正因如此,顯得剛才一閃而過的人影更為突兀詭異。 我急忙從走廊的拐角探出頭,卻沒看到任何影子。 費爾南多敏銳地擰起眉頭:“你感應到了什么東西嗎,妮可?” 是的。 而且費爾南多看不到也聽不到。 甚至是那個模糊不清的人影消失不見后,我卻依舊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也許只是讀數臨時異常,不會出現你說的那些情況?!?/br> 我耳畔“費爾南多”的聲音格外清晰,可是他本人沒有察覺到任何聲響。 【——2001年7月30日晚上8:15,記住了吧?】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 這個日期…… “費爾南多”說的這個日期,正是拉撒路計劃儲存的能量失控,炸了基地的日期! 我一把抓住現實中的費爾南多。 “那邊?!?/br> 盡管一閃而過的人影嚇了我一跳,可我仍然堅持著指向“他”走過來的方向。 “那邊原來是做什么的?”我問。 費爾南多神情復雜地瞥了一眼我的指向:“是檔案室,不過所有的文件都已經轉移了?!?/br> 我咬緊牙關。 也就是說,當年的“費爾南多”,從檔案室離開后,他說去喊研究人員,可實際上是直接上了三樓。 “我聽到了……可能是‘那東西’的聲音。” 我對費爾南多說:“現在我能聽得懂了?!?/br> 費爾南多:“那你聽到了什么?” 我緩緩搖了搖頭:“去三樓看看吧?!?/br> 費爾南多沒再開口。 他帶著我繼續(xù)向上。 隨著“那東西”的存在感越發(fā)真切,耳畔的聲音也越發(fā)明晰。 當我登上三樓時,出現的交談就不止是“費爾南多”的聲線了。 現實中,我的教父帶著我來到了昔日儲存“那東西”能量的房間。厚重的鐵門像是被什么沖撞過一樣扭曲變形,費爾南多抬腳一踹,就將其輕易踹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