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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至京城,也會去見他?!壁w桓似乎很高興,“我之前只告訴他我叫趙四,屆時見了他還得道個歉?!?/br> 李尋樂微笑道:“顧兄定然會高興的。” 有時因顧慮而報假名乃情有可原,趙決明能想到為未報上全名而道歉已經(jīng)很好了。 王憐花等兩人說完,反手將狐貍面具掛上了趙桓的臉,后者眼前黑了一瞬,茫然地轉頭,透過面具的兩個黑洞看向一旁的王憐花。 “王前輩……?” 狐貍面具笑得狡詐,王憐花也回以一笑,懶洋洋道:“你總是愣著張臉,這面具送你,多笑笑?!?/br> 趙桓眨眨眼,笑著道謝:“多謝王前輩?!?/br> 李尋樂一開始也有些發(fā)愣,聽到最后則是失笑,心中想王前輩童心未泯,和決明合得來。 王憐花瞥見他面上神情,將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在又一次經(jīng)過一個面具攤時又買了張猴子面具掛到李尋樂臉上。 李尋樂微懵:“王前輩……?” “你雖然老大不小了,可也是我后輩。”王憐花微笑道,“不必謝我,你我叔侄之間不必客氣?!?/br> 李尋樂默默扶了扶面具,覺得王前輩是有意為之。 民間許多官府與江湖門派互不干擾,相敬如賓,黑木崖的日月神教更是如此,日月神教向來行事收斂,平定縣內隱隱有幾分縣衙和日月神教和平共處的傾向。 起碼就他們轉了這幾圈來看,淳樸百姓居多,平靜和諧,偶有行事匆匆的帶刀人大步而過,步伐生風。 酒樓中向來是消息聚集地,三人坐在一樓點了菜,便聽見有人談日月神教。 “東方教主閉關已有半年之久,若是再不出關,這教中簡直要翻天了……” 說話那人嘆著氣道。 “不止是因教主閉關不出,教主閉關前授意楊蓮亭辦事,讓他當了個勞什子總管,那廝亂發(fā)指令,好端端的神教被他攪成了一潭渾水!” 另一人憤憤不平,兩人壓低了聲音在角落談,但這頭趙桓和王憐花俱是聽得一清二楚。李尋樂聽不見,舀上一勺新上的清燉鵪子湯嘗了嘗,驚喜地向兩人推薦。 趙桓收回一半注意力,發(fā)現(xiàn)王憐花在看他,便看了回去。 王憐花和他對視了片刻,收回視線,從李尋樂手中接過了湯勺。 那角落的兩人顯然是日月神教中人,從兩人口中趙桓知道如今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正在閉關,教中東方不敗閉關前任命的總管楊蓮亭行事囂張跋扈,已有部分教眾對他感到不滿。 趙桓吃著菜,悄悄四顧,這座酒樓裝飾簡樸,但干凈整潔,那掌柜亦是名習武之人,對角落中的兩人絲毫不理會。 要么是十分熟悉,要么是陌生人。 不過照這兩人毫無顧忌地討論教中事務來看,三人應當是一伙的。 他們吃完晚飯,啟程回客棧,從酒樓走至客棧剛好消食,趙桓和李尋樂俱是心滿意足,李尋樂道:“決明若是來京城,我?guī)愕骄┏侵修D轉。” 若說對京城的熟悉程度,在場的兩人無人比得過趙桓,盡管如此,趙桓仍是應了下來:“好?!?/br> 三人回到客棧,李尋樂同護衛(wèi)小哥商量明日起身的準備事宜,趙桓則在院中練劍,王憐花觀他劍法飄逸,身輕如燕,劍光如電,倚在柱子上看了片刻,在趙桓收劍后問道:“江湖上只傳你的名字,你這把劍又叫什么?” “它名秋霜?!?/br> 趙桓帶著自豪,對王憐花舉起劍,秋霜劍在月光下泛著清冽的明光。 “秋霜劍?”王憐花重復了一遍,笑了,“是個好名字?!?/br> 李太白曾寫“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趙決明衣袍上雖未著明珠,可其人卻耀如明珠,倒也配得上這句詩。 夜色漸深,幾人各自回房休息,趙桓躺在床上同系統(tǒng)聊了幾句,睡意上涌,轉眼間便安然入睡。系統(tǒng)晃悠悠地飄到屋外盯著圓月看了一會兒,又回到趙桓枕邊,一同睡去。 * 黑木崖,后山。 月華如水,山風凜冽,崖邊一人身著紅衣,衣袂飄飄,那人容貌俊朗,卻又有幾分陰柔。 此人正是深夜出關的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 身后的心腹將他閉關半年以來教中發(fā)生之事一一稟報,東方不敗閉關前分明已表明了楊蓮亭的青睞,然而此刻聽到楊蓮亭借他之名于教中耀武揚威卻面無表情毫無反應。 心腹看不見東方不敗的面上神情,在風聲中將所有事情稟報完畢后安靜地等待東方不敗開口。 沉吟良久,東方不敗緩緩道:“莫要將我出關的消息傳出,楊蓮亭且由著他去?!?/br> 心腹拱手應下,隨后悄然無息地從原地消失。 明月高懸,山巒重疊,腳下墨色的山林猶如無底深淵,欲擇人欲吞。 東方不敗面色不改,轉身離開,踏著月色緩步離開,身影消失在叢林之中。 * 第二日清晨,趙桓早早起床在練武間練劍,出來后又搬開桌椅,實際握著劍在屋中比劃了一二,他對自己的實力并不太清楚,但掀翻青衣樓時輕而易舉,他猜應該不算太差。 護衛(wèi)們都早早起床出了客棧準備出發(fā)的馬車,趙桓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窸窸窣窣聲,耐心地舞了四招劍式,待推門聲響起后他也緊跟著推門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