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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在城外遇見的那位緋衣公子將王憐花扮得惟妙惟肖,這不得不讓趙桓去思考那人的身份,以及對方與王憐花的關(guān)系。 在這種情況下,趙桓一邊琢磨著那人的身份,一邊聯(lián)系上了王憐花的人手。 太子殿下在城中有人脈,他過去打著一人散心的旗號閑逛,可事實上卻偷偷遛出了宮布置人手打探消息;但趙桓如今聯(lián)系王憐花,卻是因為王憐花曾對趙桓提及該如何聯(lián)系上他。 那位中間人得知有人扮作王憐花時大驚,慌忙將消息傳給仍在金風(fēng)細雨樓的王憐花,后者收到消息時忍不住笑了,翌日悠悠然地下山,同行者有金風(fēng)細雨樓的樓主。 蘇夢枕于汴京城中有事,便于王憐花一道下了玉泉山。馬車載著兩人在汴京城中的如意酒樓外停下,此時正值午時,蘇夢枕透過車窗子看見了一樓大堂里分外顯眼的絳色身影。 絳衣少年面無表情,不顯得冷漠,只有正經(jīng),蘇夢枕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王憐花伸手掀起一角車簾,問蘇夢枕道:“你可要下去見見他?” 蘇夢枕微微搖頭:“不急?!?/br> 王憐花便向他點點頭,出了馬車。 蘇夢枕見王憐花入了酒樓和趙決明打了個照面,便放下窗簾子,馬車緩緩地從酒樓前駛離。 王憐花又換了易容,趙桓看見他時先是一呆,隨后面露恍然。 “王前……” “決明。” 姿容艷麗的杏衣姑娘微微一笑,出聲喚他,恰好打斷了趙桓的問好。 系統(tǒng):【……喂。】 趙桓也陷入無言。 云槐姑娘再一次,閃亮登場! 王憐花心情很好,對趙桓說去樓上等他后便步伐輕快地上了樓,只留下趙桓被食客們八卦的視線注視著。 趙桓不愧是個木頭,即便三分之二的食客都盯著他,三分之一的食客在問他,連同事們也眼帶好奇探究注視著他,他依舊巍然不動。 有食客問道:“方才那位杏衣姑娘可是傳聞中的云槐姑娘?” 趙桓坦蕩答曰:“是?!?/br> 又有食客發(fā)問:“是你的心上人么?” 趙桓搖頭答曰:“云槐姑娘是我朋友。” 少俠如此回答了食客們的主要疑問,便又開始忙活起來。 在座的食客皆知他行事認真嚴(yán)謹,不敢打擾,只能忍著一腔興奮之意,匆匆吃完飯菜,互相使了個眼色,便結(jié)伴出樓。 趙桓忙到午后,掌柜結(jié)了他的工錢,他朝掌柜打了聲招呼,便上了樓。 二樓不歸趙桓管,因而王憐花在雅間中足足等了三刻,將四盤小菜都吃了一些,才等到絳衣少年推門而入。 面對云槐打扮的王憐花,趙桓依舊坦然地喊出了“王前輩”這一稱呼。 王憐花示意他坐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慢悠悠道:“趙決明,你果真是個木頭。我作這副打扮,正是不想叫你喊我王前輩?!?/br> 趙桓:“前輩就是前輩。” 王憐花無言喝茶,眼里寫著“你說呢?” 趙桓明白了什么,試探道:“阿花前輩?” 王憐花:“……” 他險些將手中的茶盞捏變形。 趙決明這木頭是與“阿花前輩”過不去了么? “王前輩”的重點不是“王”,而是在于這個稱呼代表著誰,他以云槐的身份出場,是想讓趙決明喊他阿槐,而不是這什么稀奇古怪的阿花前輩! 王憐花手中的茶盞茍延殘喘不堪重負,趙桓看見,耿直地提醒:“阿花前輩,你捏壞了是要賠錢的?!?/br> “阿花前輩”氣急反笑:“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前輩,我便是捏壞了想必也有你這位貼心的后輩會好心好意地為我賠錢。” 他雖然這么說著,卻也將還有一半茶水的茶盞放回了桌上。 趙桓點頭:“自然。” 經(jīng)過王憐花這番表現(xiàn),以及系統(tǒng)看夠熱鬧之后的友好提醒,趙桓終于明白了王憐花的意思,主動喊了他一聲阿槐,這叫王憐花莫名地有些欣慰。 兩人瞎扯過后,王憐花便向趙桓問起他所見到的那名緋衣公子的行為舉止。 僅靠中間人傳遞到底不如面對面說的詳細,王憐花聽著趙桓的敘述,若有所思。 從那位緋衣公子的行為來看,其武功非凡,易容術(shù)精妙——不過以趙桓的眼神估計無論是誰頂著易容跑到他面前他都會看不出,故而對這點,王憐花不做評價;除此之外,那位緋衣公子言語中透露的消息顯示出他似乎對王憐花十分熟悉,僅這一點,便可排除許多人。 王憐花問:“你有猜測么?” 他不信趙決明什么也未想,對方雖然木頭,但也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笨蛋。 趙桓說出猜想:“可能是玉羅剎?!?/br> 王憐花認可地點頭:“我亦是如此想的?!彼D了頓,忽然道,“看來你眼神確實不大好。” 趙桓:“……?” “玉羅剎易容術(shù)在我之下,不過爾爾,可你竟然說他易容術(shù)精妙?!鼻婀诱Z氣中滿是嫌棄,“甚至未立刻認出他是個贗品。” 王憐花和玉羅剎不對付,卻也有資本評價玉羅剎的易容術(shù)不過爾爾。若是叫玉羅剎聽見他這番話,想必只會冷笑著反唇相譏。 趙桓和王憐花交流消息之后,便打算去見李尋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