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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正我沒有多想,只當趙佶玩心忽起;可若是云槐姑娘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趙佶寫下這邀請便沒有什么大問題,然而云槐是王憐花。 他便向趙佶解釋起來。 這遲來的解釋讓趙佶呆若木雞,比第一次從諸葛正我口中聽到“太子中了一種名為醉夢浮生的毒”還要呆愣。 趙決明僅僅是一江湖劍客,諸葛太傅自然不會將其身側(cè)的事□□無巨細地向趙佶稟報;提起王憐花時便只說此人與趙決明同行,全然不曾想過將云槐的身份一同告知趙佶。 趙佶懵然間憶起第一回 從諸葛太傅口中聽到“千面公子王憐花”時,他還愣了一愣,心中想過與阿桓同行的是云槐,疑惑于王憐花的身份…… 然而那時他并未多想,并很快拋之腦后。 …… 趙佶有種被欺騙感情的憤怒,額角直跳,諸葛正我見他神色奇怪,正欲開口,便聽得趙佶道:“是男人也無妨,千面公子是個能人,邀他入宮也不虧?!?/br> 諸葛正我:“請柬上的名字……?” 趙佶袖子一甩,干脆道:“朕手累,就這罷。” 諸葛正我:“……” 八月十二,冷血將兩張請柬送至李宅,請柬邀請之人是云槐和趙決明。 趙桓早有預(yù)料,穩(wěn)定如山,揣著自己的請柬,看云槐姑娘的請柬。 “為何官家會邀請王前輩……?” 趙桓困惑不已,他以傀儡的模樣和趙佶商量時,從未提起過云槐。 被他注視著的冷血想了想,回答道:“官家不想拆開你和云槐。” 趙桓困惑不已。 冷血接著解釋:“官家是寫了請柬之后才知曉云槐是王憐花,世叔說官家知道此事后不知為何不大高興,不過還是讓世叔將請柬給王憐花?!?/br> “……” 趙桓恍然大悟,他原先以為趙佶早已從別人口中知曉了這個消息,自己便沒有主動提起——可為何爹爹不來問他? 冷血不知他心中疑問,他將請柬送至趙桓手中,便要繼續(xù)去送請柬。 這是公事,趙桓不好多問——盡管他幾乎全部都知道——目送冷血離開,便揣著給云槐姑娘的請柬離開了李宅。 合芳齋。 秋風(fēng)瑟瑟,落葉紛飛。 西門吹雪坐在在樹下的石桌,擦拭著他的劍。 前幾日院中十分吵鬧,總有一個聲音在他耳畔嘰嘰喳喳,今日吵鬧的人離開,久違的清靜讓這座院子里的空氣也清新了許多。 被親兒子嫌棄嘰嘰喳喳的玉羅剎,正同王憐花扯皮。 他扮作王憐花被趙決明認出,便有了被本尊找上門的準備。王憐花出海多年,汴京城內(nèi)幾乎已成了六分半堂和金風(fēng)細雨樓的天下。 玉羅剎起先還抱了幾分看熱鬧的心思,但王憐花不愧是王憐花,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他。 玉羅剎不想暴露西門吹雪的身份,主動出面,被王憐花堵在酒樓中喝茶。 “你兒子整日同我的外甥待在一起,你就沒想著逮他回去么?” 王憐花似乎是隨意地這么一問。 “為何要逮他回去?”玉羅剎反問,“年輕人,總是愛玩的。你又何時多了個外甥?我可未聽過你有姊妹。” 王憐花不答他后面的疑問,悠悠道:“那你何苦要扮成我來接近趙決明?既然不逮玉天寶回去,不如坦蕩蕩的對他說清,也省得他整日怕你拉他回家?!?/br> 他瞧著面前的玉羅剎,決定不將玉天寶曾說過夢話的事告訴這人。 玉天寶睡得死,夢話多,聲音大,即使第一次未聽見,總能聽見一次。 王憐花聽的不比趙決明少。 “趙決明在沙漠中見過我,我猜他對我觀感不大好?!?/br> 玉羅剎不關(guān)心趙決明對他觀感如何,然而這并不妨礙他通過瞎扯來回應(yīng)王憐花。 王憐花微妙地一笑:“他對你觀感不好……?你怕是想多了?!?/br> 以趙決明的木頭腦袋,只會想玉羅剎閑得慌——趙決明親口對王憐花說過他對玉羅剎的看法,是以王憐花聽玉羅剎的瞎扯,只覺得好笑。 兩位大佬打機鋒,做了交易,一前一后地出了酒樓,分道揚鑣。 王憐花穿過一條街,絳紅身影從天而降,少年劍客轉(zhuǎn)身,露出白皙俊朗的面容。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趙決明又白了回來。 官家親自寫請柬的消息已經(jīng)在汴京城中傳開,王憐花有所耳聞,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幸”收到觀戰(zhàn)的請柬。 “這決戰(zhàn)分明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決戰(zhàn),為何請柬是由官家來寫?莫非受邀之人也是由官家決定的?” 王憐花懶洋洋地翻著請柬,說出了疑問。 趙桓想了想,解釋道:“葉城主和西門莊主都未露面,汴京城中又為此事爭討不休,官家這般行事,應(yīng)當是為了穩(wěn)妥?!?/br> 王憐花將請柬隨手扔進趙桓懷中,道:“你先替我收著,待那日我再同你一起進宮觀戰(zhàn)?!?/br> 趙桓不多問,默默收好兩封請柬,再去找王憐花時,發(fā)現(xiàn)后者已然不見蹤影。 * 陸小鳳與冷血重逢,還未來得及高興,冷血便遞上請柬。 請柬只有陸小鳳一人的請柬,趙桓想花滿樓性情溫和,不愿見血腥氣,便沒有讓他爹寫花滿樓的請柬。 花滿樓在陸小鳳看請柬的期間同冷血交談,冷血便對他提起了此事,說法是對花滿樓的為人有所耳聞,前者雖有些驚訝,卻欣然受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