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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瞬息’被塞進了警車,他手上銬上手銬,不過‘瞬息’一點也不著急,他靜靜等著機會,趁著押解他的人一個不注意,他吐出嘴里的鋼絲發(fā)夾,用這個偶然得到的小東西解開了手銬。 然后反殺。 - 聽完秦洲的講述,林異和任黎就明白過來秦洲說的意外是什么了。 昨晚的時間回溯里并沒有岑潛的出現(xiàn)。 他們推測岑潛是4-4規(guī)則世界主角的依據(jù)就是,時間回溯與岑潛相關(guān),但鋼絲發(fā)夾所觸發(fā)的這段時間回溯推翻了他們的推論。 看林異和任黎露出思考的表情,秦洲說:“先講你們的情況,這些留在最后統(tǒng)一說?!?/br> 林異點頭:“好?!?/br> 任黎便開口講述了。 睡著后的任黎看見了林異和秦洲描述過的門,他沒有猶豫上前拉開了它。 門后的白光將他帶到了另一個時間的岑潛家外。 因為任黎在室外,他并沒有看到一個準確的時間,來告訴他,他到底是來到了過去的什么時候。 任黎只能通過建筑上爬山虎來和現(xiàn)在做對比。 ‘現(xiàn)在時間’里,岑潛家外的爬山虎雖然繞過了岑潛的家,但除此外幾乎要爬滿正面墻壁。 從爬山虎播種開始,大約需要兩年左右的時候才能上墻。 爬滿整面墻又需要六到七年的時間。 而現(xiàn)在爬山虎正爬到岑潛家的高度,岑潛家在二樓,而這層樓一共有五層。 任黎計算能力沒有林異快,那公式看著就復雜到頭疼的曼哈頓計量法,林異都能在心底默算出來。他不行,他算爬山虎攀爬時間還要蹲身下來,撿一塊木棒在花壇里劃拉。 任黎:“……” 他沉默著計算,過了差不多七、八分鐘的時候,任黎終于計算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四年前的某個夜晚。 于是丟開木棒,打算去岑潛家里看看。 剛走了幾步,任黎就停下了腳步。 他抬頭看著岑潛家,四年前,岑潛家里的窗戶還沒有貼上報紙。 所以任黎能清楚地看見岑潛家里的動向,此時,被岑潛分配給林異的那個臥室里有個人影,人影在臥室里翻找著什么。 身高和‘瞬息’對得上,不過有些清瘦。 客廳的窗戶后,任黎也看到了另一道人影,是坐在輪椅上的。輪椅就在臥室門外,看樣子是岑潛發(fā)現(xiàn)了臥室里的‘瞬息’。 任黎的性格使然,讓他很少有著急的時候,但這個時候他眉眼沉了下來。 他不明白岑潛在想什么,‘瞬息’出現(xiàn)在了岑潛家里,岑潛不跑不躲,竟然就坐在輪椅靜靜地聽著屋里的動靜。 死亡規(guī)則其實還不能完全確定,是‘被瞬息看見臉’還是‘沒有救岑潛’都有可能。 任黎就不能放任岑潛不管。 他朝著岑潛家里大步跑去,剛跑了兩三步,他就聞到了焦味。 任黎定睛一看,剛剛還好好的岑潛家里起了火,火勢越來越?jīng)坝?,臥室里的人影被突如其來的大火嚇了一跳,去推拉門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臥室門從外面被鎖上了。 而岑潛還坐在臥室門前,火苗都躥了起來,依舊巋然不動一副穩(wěn)如泰山的架勢。 任黎反應(yīng)了過來,火必定是岑潛放的,想燒死臥室里的‘瞬息’? 也怪不得,四年后爬山虎會繞過岑潛家附近的墻面生長。 他停下了腳步,盯著臥室。 火勢之下,‘瞬息’打不開臥室的門就只能通過窗戶逃跑了,任黎也還惦記著不能被‘瞬息’看見臉,于是他閃身躲進單元樓后,等著看‘瞬息’跳窗,試著趁著這個時候看‘瞬息’的模樣。 但差不多過去半分鐘了,‘瞬息’并沒有跳窗的打算。 這個時候去想‘瞬息’是不是有毛病已經(jīng)不重要了,雖然任黎覺得世界上很多人都有毛病。 當務(wù)之急是救岑潛,火勢不僅能吞噬‘瞬息’,還能吞噬掉岑潛。 但屋里有個‘瞬息’,他就這么貿(mào)然沖進救岑潛的話,很大可能會被破門而出的‘瞬息’看見。 一個短暫的思考后,任黎朝著反方向跑去,他去了保安亭找到了門衛(wèi)大爺。 讓門衛(wèi)大爺撥通了火警電話。 等任黎再回到岑潛家樓下時,看見臥室里的人影有些搖搖欲墜。而岑潛還坐在輪椅上,死死盯著臥室的門。 出警很快,任黎沒看上兩分鐘消防就到了。 消防破門而入,從即將演變成大火中救出了岑潛,但也僅僅只有一個岑潛。 任黎再看臥室,之前看到的臥室里的人影已經(jīng)不見了。 他不知道‘瞬息’什么時候離開的,好像就是在一個眨眼間。甚至在消防隊員的救火交流里,還有一些圍觀群眾的討論聲里,任黎根本就沒聽到他們談及火情中的第二個人。 就好像,家里至始至終只有一個岑潛一樣。 任黎隱藏在圍觀群眾之間,看見岑潛被送上了救護車,岑潛的臉上、身上都有被大火燒傷的痕跡。 在火勢被撲滅后,任黎不顧勸,跑進了房子里。 一腳踢開已經(jīng)殘破的臥室門,里面空無一人。 林異抿著唇:“沒人?” 任黎:“嗯。” 秦洲:“確定?” 任黎說:“確定?!?/br> 秦洲嗤了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