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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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正在顧醫(yī)館,那患寒瘡的老婦趁著林瑜沒事,拉著她說話。 「唉!林大夫都雙十了,還沒嫁人,我兒子其實(shí)不錯(cuò),你要不要認(rèn)識下?」 蘇清然剛得了侍女做的梅花糕,受命端來給林瑜,聽到這話立刻貼上墻。 林瑜笑著擺擺手:「不用了,我還不急?!?/br> 蘇清然聽到這話又開心 「哪能不急呀?這年紀(jì)總得找個(gè)靠譜的共度馀生吧?」那老婦毫不氣餒繼續(xù)道。 蘇清然心中大吼:他的馀生是我的!她許給我了! 林瑜倒是一愣,想起蘇清然紅著臉認(rèn)真說那番話的樣子,搖搖頭,她們同是女子,而且蘇清然總會膩的,也總會離開,這樣想來尋覓良人的事也該提上日程:「是吧?」 蘇清然握緊淺盤,有種無力感,她要是是個(gè)男子也還有機(jī)會,但…… 她搖搖頭,心中想起上古時(shí)期的修仙者,從前修仙者不忌男女,因?yàn)樗麄兡苡渺`力結(jié)合出后代,但靈氣式微后這事就被漸漸淡忘,只道男女結(jié)合是正道。 要是自己是男子也能算是良人吧?她可是世間唯一的金階修士。 蘇清然深吸一口氣,覺得眼眶酸熱。 林瑜總會尋到良人,進(jìn)而漸漸淡忘自己。 她默默地想,今年開春就得回家一趟,不如就此讓自己毫無念想吧。 雖是這么想,但蘇清然還是走出去,打斷正要說話的老婦:「林大夫,有梅花糕?!拐f完就用冷死人的目光看著老婦。 林瑜沒注意到蘇清然的目光,笑著接過,還順口問老婦:「您要不要吃呀?」嚴(yán)然是不想再提。 老婦感覺突然冷起,搖搖頭搓搓手臂就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說一句:「林大夫好好想想呀!」 蘇清然沉下臉,心道:他兒子是怎樣?不會自己找嗎?不知是高是矮是圓是扁有才無才還要人家想想? 林瑜正捏著梅花糕吃,見蘇清然久久不動,便伸手到她面前揮一揮:「清然?」蘇清然回過神,也捏起一塊垂著頭吃,心中滿是小九九。 「我下月開春得回家里一趟?!固K清然拿出帕子擦手,低著頭沒去看林瑜,深怕他露出一絲不捨,自己就不想離開,畢竟,回家一趟是為家主遴選,只要沒意外自己隨隨便便打兩下就是家主,之后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那一群老不死拖著,無法再出來。 林瑜聽到后只點(diǎn)點(diǎn)頭,蘇清然總不可能在這待一輩子,她早有準(zhǔn)備:「那你何時(shí)要出發(fā)?」 蘇清然聽到對方淡然的語氣,失落得不行,但還是強(qiáng)裝淡定:「下周吧?!?/br> 「那你得收拾收拾了?!沽骤さ吐暤?,哪怕有心理準(zhǔn)備,但她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蘇清然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她根本沒有什么東西能收拾,她有些想問問林瑜會不會捨不得她,但又害怕答案,最后只抿抿唇默默地起身離開。 林瑜和蘇清然的日子還是一樣過,一起睡,一起吃飯,一起採藥。 最后一天晚上。 「清然?!沽骤た粗莻€(gè)背對她的白色背影,輕聲喚道。 蘇清然翻過身,看向林瑜,不解問道:「怎么了?」她暗暗希望她能開口說些什么。 林瑜小聲問她:「你要回去做什么?」蘇清然幾乎沒有提過她家中的事,忍不住讓他想到,蘇清然不會是得回家聯(lián)姻吧? 蘇清然竊喜,會問就代表在意她吧?:「沒什么,就是得回家?!顾桃庹f得模糊,想讓林瑜更加在意。林瑜聽到后果真上鉤,有些急切地問:「你不會是回家聯(lián)姻吧?」蘇清然拉住林瑜的手,強(qiáng)裝淡然道:「你說呢?」 林瑜立刻變了表情急道:「那你還回去?」蘇清然對這反應(yīng)還挺滿意,于是就沉默,好一會才道:「其實(shí)不是?!沽骤っ黠@松口氣,捏住她耳朵:「能耐啦?敢鬧我?」 酥酥麻麻的感覺如漣漪一般從耳朵散開,蘇清然縮縮身子,小聲問她:「那我如果是聯(lián)姻呢?你會如何?」會像話本子一樣搶婚嗎?這念頭一冒出,蘇清然立刻自己拍滅。 「能怎樣?」林瑜反問:「難不成搶婚?」她雖是開玩笑,但卻隱隱有這念頭,但立刻被自己否決,她們既非戀人,更是同為女子。 蘇清然按耐住說好的衝動,幽幽道:「帶我至天涯海角逍遙不行嗎?」林瑜訝異地看著她,有些不敢細(xì)想她這話背后的涵義。 「你會跟著我嗎?」林瑜捏緊蘇清然的手,莫名有些忐忑。 蘇清然突然笑起,林瑜從未見過她笑,一時(shí)間反應(yīng)不及,蘇清然抓準(zhǔn)時(shí)機(jī)向林瑜湊近些,慎重道:「會的,我會的?!顾m然知道林瑜非那意思,但她還是掩不住欣喜。 林瑜一愣,感覺胸口悶著的氣消失,最后含笑回應(yīng):「那我會記得的?!顾烟K清然摟到懷中,用下巴抵著蘇清然的軟發(fā):「你到時(shí)可別拒絕?!?/br> 蘇清然驟然被拉入懷中,頭還埋在對方柔軟,聞到對方身上淺淺的藥香,頓時(shí)羞得不行,她有些想推開對方,卻是貪戀此刻溫暖不捨離去:「你……」蘇清然想讓林瑜不要這樣,但最后欲言又止:「……不會的?!沽骤ぽp笑,抱得更緊些:「你初時(shí)還會喊我jiejie的,怎么之后都不那么喊了?」蘇清然窘迫地小聲辯駁:「沒必要。」叫著叫著,要是林瑜真把她當(dāng)meimei怎么行? 林瑜輕戳她腰間軟rou:「嘖嘖,現(xiàn)在喊兩聲我聽聽,不然一別經(jīng)年,日后還未必能相見?!?/br> 蘇清然聽到這話又有些難過,她一直不想想的事,此刻卻被林瑜開玩笑般地講出,但她還是乖巧地順著林瑜輕聲喊道:「jiejie?!顾v完后便羞窘地往林瑜胸前一縮,被溫軟糊一臉后又立刻抬起。林瑜自是不知她這么做的理由,只當(dāng)她想逃,于是便按住她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清然。」蘇清然的耳廓被溫?zé)岬臍庀哌^,溫柔的叫喚讓她魂都去了半,酥酥麻麻的感覺更令她渾身發(fā)軟。 「一夜好眠,清然?!沽骤ぽp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