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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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就在等成績的日子中慢慢走著。 李圣順著前世的樣子,去學了車,每天早出晚歸的,讓生活被閑事占滿。 直到成績公布后,她躺在床上,跟梁祖媛打著電話。 “你想好報哪了嗎?”李圣問道。 “我列了幾個想報的院校。”梁祖媛將紙上的學校一個一個地念出。 李圣默默聽著,心想她還會是像之前一樣。 “你呢?”梁祖媛問道。 李圣報了時應會上的大學和院系。她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任職的公司,也招這個專業(yè),便放心地選擇了,到時候懂兩個專業(yè),不提前升職加薪真是天理難容。 “等等,”梁祖媛興奮地打斷她的話,“我家里面也跟我提到過這個學校耶,但是我想選的專業(yè)我只比去年高三分。我們班也挺多人想報的?!?/br> “拼一下嗎?大城市哦?!崩钍フf道。 “當然得拼一下,為了姐妹!”梁祖媛回答道。 所幸,她們都得償所愿。 新生報到那天,梁祖媛與李圣一起去,然后分別回自己的宿舍整理床鋪。 噢喲,巧了不是。李圣看著朝她打招呼的時應。她沒奢望會同一間宿舍,甚至沒指望能在同一個班。 現(xiàn)實是她們確實不同一個班,卻在同一個宿舍。 李圣選了時應旁邊的床位。 其余兩位舍友隨后也來了。四人互相加了聯(lián)系方式后,簡單聊了一下,算是認識了。時應大學時的“好友”叫袁紫衣,睡在了時應的對角線。余下的一位舍友由于家近,開學一個月就只是表面睡宿舍,禮貌性地湊下電費。 就像時應說的那樣,她和袁紫衣同班,成了好朋友。由于不同班,李圣和她們大多數(shù)時候是分開走的。兩班共同的專業(yè)課,李圣有時候會在路上瞇著眼睛盯著她們挽在一起的手。 李圣也忙著適應重新的教學方案和大學生活,直到終于調整過來,在一次宿舍睡前閑聊的時候朝袁紫衣說道:“紫衣,有個同學問我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她是女生噢,可以嗎?” “聯(lián)系方式?她是想??????”袁紫衣和她對上眼神。 李圣朝她拋了個眼神,點點頭。 “不了吧,我是直女,”袁紫衣笑著說道,“還是直接拒絕她好了?!?/br> 李圣了然地點頭,余光看了一下雙手搭在椅背,八卦地著看著她們聊天的時應。 “啊,居然是直女嗎?”時應說道,“平時看你還挺關注這方面的樣子,什么梗都知道?!?/br> “一直都知道呀,”袁紫衣回答道,“我友同耶。” “那你呢?李圣?”時應轉頭問她。 猝不及防的對視讓李圣下意識地避開眼神,回答道:“我不在乎。我會在追我的人里選一個我最喜歡的,最好的?!?/br> 李圣忍不住地瞥了她一眼,只見時應了然地點頭。 接著,群聊換了其它的話題。 一天晚上,袁紫衣去社團了。 李圣洗完澡出來,把衣服丟到洗衣機后,路過呆坐在書桌前望著空白文檔的時應。 她收拾好東西后,又看了一眼,走到她身邊,把手中的水果片遞到她唇邊,問道:“吃嗎?” “謝謝?!睍r應咬下。 “是在寫課后作業(yè)嗎?”李圣接著問道。 “嗯,我毫無思路?!睍r應口齒不清地說道。 “我?guī)湍???/br> “好呀好呀?!?/br> 李圣拖過自己的椅子,坐到她旁邊,給她分析題目。 “你好厲害呀?!甭犕昀钍シ治龅臅r應抿著唇笑,夸贊她。 “你也快點厲害起來吧。”李圣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其后,時應也時不時地找她問問題。她們的關系增進了許多。 秋天,柑橘的季節(jié)。 “怎么了這是?!崩钍グ岩粋€柑子遞給趴在桌子上的時應,又給袁紫衣拋了一個。 “不想動手?!睍r應皺著鼻子道。 李圣靠在她的桌邊,幫她剝,然后一片一片喂給她。 “她想當?shù)谝?,又不敢去爭取,我好不容易勸她去了,結果輸了。回來就這樣了。”袁紫衣在后頭解釋道。 她接著又朝時應說道:“不就是第一嘛,在我心里你永遠是第一。而且你轉換一下思維,你這么厲害還不得第一,那肯定就是這場比賽有黑幕啊?!?/br> 這就是那個在大學教會你如何對待生活的人嗎。李圣心情復雜地看了她一眼。 “不要你管?!睍r應靠在椅背上,吃著柑子,回答道。 “委屈啦?”袁紫衣走到她身后,伸手掐著她的臉,“居然這么對待安慰你的室友?!?/br> 時應拍掉她的手,哼了一聲。 “你委屈時就是這樣嗎?”話說回來,談戀愛時還挺少見到時應委屈的樣子。李圣把最后一片柑子喂給她。 “沒有委屈。”時應悶悶不樂答道。 “那你生氣時是會寫日記還是跟朋友訴苦還是??????”李圣看著時應,話鋒一轉,“還是會跑到后山挖個洞,說出來后再埋起來?” 時應被她逗笑,回道:“那后山的竹子做成笛子就會吹出來說‘李圣長了驢耳朵’?!?/br> 李圣也笑著看她。 “正經(jīng)說啦,”時應牽著李圣垂著的手,搖晃著,“會當個笑話講出來,然后自己消化。畢竟只有自己能幫助自己?!?/br> 李圣捏她的手,說道:“你可以跟我們說的?!?/br> “那你愿意幫我作弊嗎?期末考要到了?!睍r應笑著雙手抱著她的手在胸前,虔誠地和她對視。 “不好笑?!崩钍ヌ裘颊f道。 “我的實際意思是,你愿意幫我復習嗎?”時應說道。 “你看,這不就說出來了嗎,信任你的朋友,”袁紫衣笑著揉時應的頭,“我們時應這么可愛的,多跟我們說點話嘛?!?/br> “不是你的,少碰我?!睍r應回道,放開李圣的手,回頭去和袁紫衣打鬧。 李圣看著打鬧的二人,悄悄地,摩挲了一下被放開的手指。 天氣逐漸轉涼。 一天的早上,李圣看著穿著純色法蘭絨襯衣的時應,有點想抱上去,但還是轉過身離開宿舍上課去了。 她回到宿舍時,看到時應雖然面色如常,但她知道時應又不開心。 李圣看了一眼袁紫衣,無聲問道怎么了。 “嫌今天食堂的雞rou太韌了不好嚼?!痹弦滦÷曊f道。 “第一,我沒有生氣,”時應轉身伸出食指說道,“第二,不準你壞我形象。第三,不是嫌棄,是雞rou本該做得軟爛而食堂沒有做好。覺得它該做的事沒做好不叫嫌棄,叫——” 時應卡殼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 “維護自己的權益,”李圣笑吟吟地幫她補上,“正義使者,我回來放書,還沒吃飯,要不要一起去吃烤魚?” “好呀!”時應雀躍地走到她身邊。 “幫我?guī)П崮?。”袁紫衣把飯卡拋給她。 “好嘞,再見了您?!睍r應拉著李圣離開。 還挺新奇,李圣看著她們相握的手,這么明確表達自己喜惡的時應。此前的時應是周到的,對一切的事物都抱著一種平常心,這也可以,那也可以。說起來,時應喜歡吃什么自己知道,那她不喜歡什么呢? 李圣怔住,她知道時應的偏好,但是好像不知道她不喜歡的東西。 她收回手,和時應并肩走著。 春夏秋冬,李圣把冬天填進日記里,寒風凜冽。 “圣,你是去圖書館嗎,一起嗎?”抱著書走在路上的李圣被身后的時應拍了下肩膀。 李圣點頭,說道:“要幫你復習嗎?” “我們班已經(jīng)考完試啦?!睍r應笑嘻嘻地回答道。 “那你還去圖書館?挺好學的。”李圣接著她的話。 “看你走在路上,想去圖書館看閑書?!睍r應回答道。 李圣默然。 “你問過我我生氣時是什么樣子。那你呢,你生氣的時候就會沉默嗎?”時應問道,“沉默是你表達生氣的方式嗎?” 是我表達想把你扔進河里的方式。 李圣去挽她的手臂,想借此表達沒有生她的氣。 “這是你表達友好的方式嗎?”時應沒有給她挽,而是牽住她的手,提到她們眼前,問道。 是你十八代祖宗。 李圣不掙扎,也不說話。 “你看,不愛說話的人是你才對,宿舍里都是我和袁大頭的吵鬧聲,”時應說道,牽她的手回自己的口袋里,“你明明對我很好?!?/br> 因為我在觀察你,想你別死。 “我的手暖嗎?” “暖,別涼了?!?/br> 不知為何感到被冒犯的時應側頭看她,看到她泛紅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