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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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 年尚俊認(rèn)為自己和許元武之間的關(guān)係,只有這二字能夠概括。 明明骨子里怨恨許元武的殘暴冷酷,恨不得親手撕碎那個冷血動物,卻外里順從他的一切侵略,無論是堂口或是私人恩怨,年尚俊只要愿意,就可以反抗許元武,甚至是將許元武壓在腳底下踩。那么,為什么做不到? 等待,有時是聰明人的機智,有時則是膽小鬼的藉口。年尚俊老和自己說,要找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逮到機會就親手殺了許元武,但事實上,即便他發(fā)現(xiàn)了機會,卻始終如一,沒有對許元武做出抵抗的行為。 人家都說由愛生恨,可年尚俊偏偏和他人家不同,他怪胎地由恨生愛,這樣的噁心讓他感到不悅。 說實話,年尚俊真的要動手,還逮不到機會嗎?年尚俊的體格比許元武大,只要年尚俊愿意,他三兩下能把許元武抵在墻上,痛痛快快地一刀刺進(jìn)許元武的腹部,看著許元武因劇烈疼痛而血脈賁張,鮮紅毫不吝嗇地給予,想到這個畫面年尚俊心里是又刺激又難受。 可是能怎么辦,年尚俊下不了手,年尚俊對許元武下不了手。他沒有許元武那么決絕的心腸,能夠?qū)λ鶒壑俗龀鋈绱梭a臟魯莽的行為。 相愛的事實,許元武、年尚俊都明白,但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告訴他們無法光明正大地愛,他們必須愛得死去活來,甚至要對此恨之入骨。 只有死亡能夠終結(jié)這段關(guān)係,但是在他們肩上扛著的責(zé)任卸下之前,他和許元武,一個都不能死。 「尚俊哥,所以接下來怎么辦?」 「待會用點東西給那個人吃,之后就扔著等許元武處理。啊,對了,」年尚俊將手上的濕毛巾丟到一旁裝了清水的紅色臉盆里,準(zhǔn)備離開,卻在踏出地下室前停下腳步。他回過身,瞥了那個被他揍暈的侵入者,冷言說道:「如果不想吃,就算要插管引流也得給我吃下去。」 言訖,伴著年尚俊離開的只有格外清脆的腳步聲,迎接他的是狂風(fēng)暴雨的喧囂。年尚俊手邊沒傘,只好空手走出,任由冰雨胡亂拍在他的面容上,本就沒穿多保暖的夏天,他身著的白上衣與牛仔長褲,在這場雷陣雨里全濕透了。吹得亂七八糟的風(fēng)把他的頭發(fā)搞得凌亂不已,可是年尚俊卻在這樣糟心的情況下,他竟笑了出來,而后不知為何,猛然放聲大笑,他刻意走在幾乎無人的產(chǎn)業(yè)道路旁,感受著雨水的侵蝕。 「真好啊,能這么莫名其妙地想哭就哭。」他低著頭說。 是說給誰聽的話語,而他又是羨慕著誰,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年尚俊享受這樣被雨水拍打的感覺。 潛入南新是一件難事,這點杜碩海十分清楚,不過,他一個擔(dān)任副堂主職位的男人,又為何要使用與敗類一樣的方法?更何況,能夠影響杜碩月的只有他一個人,如果許元武不是笨蛋,也該要知道他是一個多么好用的棋子吧? 從大門直接進(jìn)入是最簡單的方法,就怕要找的人沒來,卻碰上了麻煩的傢伙。 堂口向來不會建在太偏遠(yuǎn)的地方,大多數(shù)都如同南新與北辰,堂口位于市區(qū)、其他所在則平均分佈于郊區(qū)。 「干,居然算計我?!?/br> 杜碩海才剛將車停好,就瞥見迎面而來的角色,那些不是別人,正是南新堂口的手下們。他咬著下唇,煩躁地罵了聲臟字,熄火過后,杜碩海用力地推開了車門,讓兩個原先擋在車門前的人因被撞開而倒地。見兄弟倒在地上,站在二側(cè)的兩名帶棍男子,同時向杜碩海攻擊,杜碩海聰明地識破,并敏銳地在棍子落在身上前,朝其中一名的腹部揮拳,過后迅速轉(zhuǎn)身,伸出長腿將另名持棍小哥踹倒在地,原先撞到在地的兩個男人抓準(zhǔn)杜碩海的縫隙,一拳要落在杜碩海的臉上,可惜被杜碩海敏捷地躲過,最后都被杜碩海揍了兩三拳后倒地難起。他收拾四人后扭了扭頭,順帶整了整筋骨的僵硬。 「想搞我才找四個人,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是啊,如果只有四個人也太小看你了吧?!?/br> 伴隨著聲音的到來,杜碩海的后腦狠狠地被木棍砸了一下,暈眩感頓時充斥全身,他憑藉著唯一一點意識回過身,卻在沒瞥見面容之前又吃了一拳,猛然失去平衡,也在疼痛之中沒了意識。雖然沒看見臉長什么樣子,體格倒是有點影子。 是個男人。 是個身板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