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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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偌大北辰之中,雖屬杜碩海對杜碩月最忠心,可杜碩月也沒可悲到一個小弟都無法指揮,倉促離去的他,獨(dú)自一人待在臥房里。 檯燈的昏黃令漆黑空間多了明亮,杜碩月雙手托著額,深深嘆了聲長氣,腦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思緒,胡亂地衝來撞去的,煩躁地皺起眉頭,嘴里罵了聲臟字。 在回來的路上,杜碩月毫無怠慢地想著兩件事。 先是杜碩海被南新活捉并凌虐的事,就算許元武再怎么神通廣大,也無法算準(zhǔn)他們潛入的時機(jī),況且,杜碩海是在天還亮著的時候去南新,這光天化日下,又怎敢大膽捉人。第一,北辰肯定有內(nèi)應(yīng),并且不是老吳那群老干部,而是埋在杜碩海信任的小弟之中。第二,若內(nèi)應(yīng)一說成立,便可以讓南新來個甕中捉鱉,畢竟,若無許元武的意思,南新的人也不可能如此膽大包天,背著許元武動用私刑。 二是關(guān)于連凈辰,起先杜碩月還沒任何感知,倒是在與連凈辰通過電話后,他不由得猜疑連凈辰是否勾搭上南新。第一,通話中,連凈辰被杜碩月問及在哪時,他先是慌亂地結(jié)巴著,而后心虛地說自己還在市區(qū)的醫(yī)院,可是,若是在醫(yī)院的話,周圍并不會有微小的汽車?yán)嚷?,除非醫(yī)院隔音真的差到極點(diǎn)。第二,回到診所的時間,若以市區(qū)為中心,南新大街和北辰大街就是徹頭徹尾的反方向,堂口各在東西,郊區(qū)據(jù)點(diǎn)自然離得更遠(yuǎn),若是從市區(qū)趕回北辰,約略半小時至四十分鐘,可連凈辰回來時,早一個小時過去。第三,除了他和杜碩海,唯一知道千羽霖存在的只有連凈辰,倘若內(nèi)應(yīng)真有了,要杜碩月不懷疑連凈辰也難。 至于第三件事,便是關(guān)于千羽霖。 氣而離開診所,并非自己真的累了,而是因為杜碩海那番話。他不是在憤怒杜碩海胡說八道,而是恰巧被說中了,才會心虛離去。說實話,他確實摸不清自己對千羽霖的感覺,究竟是受感知牽引,亦或是出自本意地湊近親吻,那股想將千羽霖揉進(jìn)體內(nèi)的渴望,打從自己要求連凈辰讓千羽霖多待一些時日那刻便已開始。 心浮氣躁,難以入眠。在床舖之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想起許元武說千羽霖是要替杜碩海承擔(dān)接下來的痛苦,這所謂的痛苦是什么,杜碩月早已料到,許元武這種畜生能想出的噁心方法,除了毀了千羽霖的清白以外,還有什么更傷一個男人的自尊? 即使千羽霖與他毫無干係,想要拯救千羽霖的躁動不斷叫囂著,似乎告訴著他,若是不趕去南新找許元武理論,千羽霖便會被他折磨致死,一條本無辜的生命,因為他與許元武仇視的緣故,平白無故地消逝。 不,何止是無辜的生命,那是給予杜碩月唯一光亮的生命。 千羽霖有杜碩月沒有的純白,那是堅毅之下才能閃耀出的光芒。 「千羽霖,你給我好好撐著,我會去救你的?!?/br> 杜碩月離開了床,迅速地套上衣裳,同時撥通了電話。話筒那頭的聲音格外特色,冷冽中帶著倦意,大抵是杜碩月打擾他的睡眠吧。 「喂……這時間打來給我?」 「替我去辦件事情?!?/br> 「嘖,杜碩月,你是真沒良心吧,現(xiàn)在可都凌晨三點(diǎn)了?!箤Ψ讲粣偹坪蹼S著話語愈漸加深,可將這些聽在耳里的杜碩月并無太大反應(yīng),只是敷衍地嗯了幾聲,話筒那頭無奈嘆氣,道:「你想干嘛?!?/br> 「幫我查清楚連凈辰今天的行動路線?!?/br> 「嗯?連凈辰不是診所的醫(yī)生嗎?」 「呂素恆,你什么時候話這么多的?」杜碩月不耐煩地道出對方的名字,原先還想客氣說話的意欲頓然消失,甚感煩躁地要對方去執(zhí)行自己的命令。 名為呂素恆的男人聽見杜碩月毛躁的回應(yīng),只好打哈哈地帶過,妥協(xié)地答應(yīng)杜碩月的要求,還說杜碩月逗不起,一點(diǎn)都不好玩。說完后,便逕自結(jié)束通話。 杜碩月被呂素恆這么一鬧,整個人的心情更差了。 呂素恆這個人是杜碩月接觸情報網(wǎng)后第一個合作的人,雖然不是最聽話、配合的,卻是最菁英、果斷的一個角色。對于呂素恆,杜碩月從來不給個哥哥的稱謂,因為杜碩月從不把呂素恆當(dāng)崇敬對象,呂素恆不過是合作對象,甚至并非長期的合作對象。 無所謂,只要掌控連凈辰的行蹤,自然能推出千羽霖現(xiàn)在落地在哪。倘若他沒做任何準(zhǔn)備便出巡逮人,怕不是自己腦袋要落在南新。杜碩月只允許成功,無論是為了什么,哪怕只是想搞清楚千羽霖對自己而言是什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