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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阮云荔一頓,道:那就聽你的。 易朝的視線,緩緩落在了符澤方的身上,意味不明。 而符澤方也回望著他,沖著他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中的成分也有些復(fù)雜。 兩人同時在對方身上品到了點攻擊性。 視線一觸即分,沒人看見。 而在收回目光后,符澤方嘴角的笑意逐漸淡了下去,易朝緩緩皺眉,眼底隱藏著一些情緒波動。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阮云荔好像喜歡男性。 易朝能知道這件事,并不奇怪。 他們的長輩雖然明事理,不像是其他的親戚一樣喜歡嚼舌根,但周青笠和紀月秋一對好朋友,肯定會說一些知心話。 而阮云荔喜歡男性這件事,一度成了周青笠和紀月秋之間繞不過去的話題。 周青笠算是一個比較開明的家長。 但再開明的家長,在遇見這種問題時,也難免會覺得糾結(jié),所以就同紀月秋多絮叨了幾次。 當時易朝和阮云荔已經(jīng)不是很熟悉,這消息就是通過紀月秋知道的。 易朝已經(jīng)忘記他聽到阮云荔喜歡男人時的心情。 但他總覺得,阮云荔喜歡男人的話,肯定是要被男人欺負。 而這個節(jié)目一開拍,符澤方就對阮云荔表現(xiàn)出了非同尋常的熱情。 易朝雖然沒和符澤方一起工作過,接觸的次數(shù)也不是很多。 但他們好幾次參加同一個頒獎典禮,易朝偶爾能碰見他,現(xiàn)實中符澤方也開朗,見人三分笑,卻并沒有對誰像是對阮云荔一樣熱情過。 第一天起,易朝就知道,他熱情得有些過頭。 可那時他和阮云荔還不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但現(xiàn)在他和阮云荔重新成為朋友,這種事情,身為朋友是不是可以管管? 總不能讓朋友被男人給欺負吧? * 要從一個旅游小鎮(zhèn)里找到喝酒的地方并不難,只不過地方稍微有些亂。 眾人望著酒吧的招牌。 旁邊的冉貞開始打退堂鼓本身她就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挨罵,要是她敢進這種地方,觀眾會不會罵得更厲害? 盡管她是跟著旅游團里的其他人一起進去的,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保證,觀眾會不會在她的身上繼續(xù)挑刺。 然而,沒等冉貞說話。 易朝就道:回去吧,這種地方還是不進去為好。 阮云荔捧著杯子,腳都踏出去了,聞言又收回來,好奇道:為什么? 易朝難得耐心解釋,一般來說,酒吧里魚混雜,什么人都有,環(huán)境你可能適應(yīng)不了。 易朝說得是你,而不是你們。 盡管沒人能注意到這種小細節(jié),可阮云荔還是緊張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問易朝,他們在鏡頭面前,到底要不要保持距離? 緋聞好不容易澄清了,總不能又來一個吧? 阮云荔輕咳一聲:你很了解我嗎?怎么知道我適應(yīng)不了? 易朝: 這忽如其來的距離感。 他愣了一下,隨即慢慢皺眉,聲音帶著不濃不淡的警告,好好說話。 阮云荔:到底是誰之前不好好說話的! 很久之前,兩人相處時,毫不夸張的講,易朝就像是阮云荔的第二個家長。 阮云荔的親爹都沒有易朝上心。 他的親爹,是個只會對著阮云荔夸贊我的好大兒,然后帶著阮云荔買買買的毫無威嚴的爹,兩人長期浸泡在周青笠女士的yin威之中,比起父子,更像是戰(zhàn)友。 還是隨時能把對方給出賣的戰(zhàn)友。 在周青笠高呼誰他媽把我護膚品摔了時。 阮爸轉(zhuǎn)身就能沖著還小的阮云荔說:你怎么能進爸爸mama的房間呢? 而在周青笠下一次繼續(xù)崩潰道:誰他媽又把我粉底給摔了時。 阮云荔立刻舉手道:我知道,是爸爸! 這種類型的好戰(zhàn)友。 易朝則不一樣。 易朝是個嚴父。 阮云荔遲到他要管,阮云荔吃飯他要管,阮云荔學(xué)習(xí)不認真他也要管。 也幸虧小時候阮云荔脾氣好。 但同時,阮云荔許多為人處世的三觀,都是從易朝身上學(xué)習(xí)來的。 易朝毫無疑問有成為許多人榜樣的資格,盡管只比阮云荔大了三歲,可是他學(xué)習(xí)成績好,樣貌好,品學(xué)兼優(yōu),別人是女媧造人時隨意甩出來的泥點點,而他是女媧按照一個優(yōu)秀的孩子這句話給仔細捏出來的。 跟著易朝走不會出錯,哪怕出了事情,易朝也會擔(dān)下一切這件事,阮云荔從小就認識的比較深刻。 而易朝訓(xùn)人時最好不要頂嘴這件事,也是刻入了阮云荔的骨髓中。 阮云荔半晌后才弱弱道:可是我想去。 他就要頂嘴,反正又不是沒頂過。 不僅頂過嘴,還吵過架呢。 易朝的心,在聽見他這句軟綿綿的話時,忽然多跳了一下。 十分鐘后,一行人出現(xiàn)在了酒吧里。 * 阮云荔有些茫然,沒弄懂為什么易朝輕易就同意了他進酒吧,其他人同樣茫然,大家都以為要打道回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