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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阮云荔就是有那個資本,能讓所有人的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然后,再也舍不得挪開。 彈幕rou眼可見的增加了許多,翻滾的評論幾乎看不過來,令人眼花繚亂,足以看出來觀眾的激動。 [美!爆!了!] [老婆是天使嗎?如果不是的話,那現(xiàn)在站我面前的這個天使又是誰呢?] [不,老婆不是天使!老婆是偷心盜賊!偷走了我的心和我的肝!我的小心肝!] 先前嘲諷的人在瞬間被埋沒,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阮云荔如今的人氣有多恐怖! 之前他們和阮云荔的粉絲撕架,總覺得不過如此。 可現(xiàn)在阮云荔隱藏的粉絲也被炸出來后,這已經(jīng)不是撕架不撕架的問題了,而是黑粉的評論直接被淹沒,看都看不見了! 林葉竟下場后,先是聽見了自己經(jīng)紀(jì)人對著他說:不錯,網(wǎng)上的反響很好。 他盯著舞臺上的阮云荔,眸光中閃爍著揚眉吐氣的喜悅。 還有一絲被隱藏的很好的嫉妒。 可下一秒,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拿著手機(jī)臥槽了一聲。 果然,你爸爸還是你爸爸,工作人員對著另外的人道,在線觀看人數(shù),瞬間超過三千萬了! * 阮云荔選的是一首慢歌。 在此之前,已經(jīng)有好幾個選手唱了慢歌,直播和錄播不同,直播之中,選手們都要努力加快節(jié)奏,因為他們沒有后期的剪輯。 說實話,很多人看節(jié)目,看的不是你水平有多高,也不是你唱歌時有多深情。 他們看的是梗,是一種熱鬧勁兒。 慢歌顯然沒法滿足他們的這種看熱鬧的心,所以在直播之中,就比搖滾之類的歌要吃虧。 舞臺上,搬來了一架鋼琴。 觀眾們驚了:[這倒是節(jié)目里還沒出現(xiàn)的樂器,但也沒什么新意啊,我感覺現(xiàn)在去歌手窩里一抓,十個人有九個都會彈鋼琴吧。] [自信點,抓十個有十個都會。] 阮云荔身穿白色西服,褪去了常年不換的寬大T恤,從一種懶洋洋、隨時躺平的狀態(tài),轉(zhuǎn)變成了一種眾人都十分陌生的,認(rèn)真的狀態(tài)。 他美的奪目驚人。 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含著一汪秋水,然而又不是一種純粹的陰柔的美,而是含著少年氣的,身上也帶著男人的線條的美,介于成熟與未成熟之間盡管大家都知道這是枚熟透了的果實。 在眾人的注視中,他對著導(dǎo)師鞠躬,然后走到了鋼琴前,緩緩坐下,背脊筆直。 [我我cao,我無法呼吸了。] [這個人是阮云荔嗎?我只是這么一問,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阮云荔的雙胞胎兄弟,而不是阮云荔本人,阮云荔其實已經(jīng)被人給掉包了?] [不得了了!樹懶變了!變成機(jī)警小兔子了!] [瑪卡巴卡,咸魚翻身?] [活久見啊,阮云荔終于把他的臉給抬起來,把他的眼睛給睜開了!太驚艷了,接下來不管他把歌唱成屎,我單靠他這張臉都能笑著看下去!] 阮云荔當(dāng)然是不會把歌唱成屎的。 在他開口的剎那,被他的臉給迷住的觀眾,瞬間也被他的歌聲給迷惑了。 他沒有采用自己比較擅長的唱法,而是吟唱。 像是在向著舞臺,向著觀眾,訴說他這些年對于舞臺的思念,起先他的唱腔比較緩和,處于一種比較低沉、失落的情緒中,這種情緒準(zhǔn)確的傳達(dá)給了觀眾,令人聽著幾乎想落淚。 他們好像聽懂阮云荔在說什么一樣。 [這是,阮云荔處于低谷期的那幾年吧?] 接著,阮云荔開口,唱起來歌詞,又換了種唱腔,逐漸變得激烈起來,卻不是那種令人興奮的激烈。 而是揪著你的心,令你必須清醒,清醒不過來就不行的那種激烈,十分的令人不適。 [這是老婆被罵的那幾年吧?] 節(jié)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狂風(fēng)暴雨將人席卷著,觀眾們好像看見了滔天的海浪,卷著一艘破敗的船只,在海浪上翻滾、沉沒、在被擊碎和強撐著的邊緣。 終于,馬上要沉船的時刻,雨過天晴。 這艘小船贏了。 然而這還不是結(jié)束。 小風(fēng)小浪時刻準(zhǔn)備著,時不時就會出來猛擊你一下,稍有不慎,還是會有翻船人毀的危險。 音階一層層向上遞、一層層遞 到了頂點,也到了整首歌的高.潮。 音樂驟然停止,緊接著,鋼琴發(fā)出了沉重的響聲,就在觀眾們都跟著阮云荔的歌聲和歌詞提心吊膽時,音樂驟然歡快起來。 徹底雨過天晴。 接下來,歡快的幾乎不像是一首慢歌,處處充滿著生機(jī),處處都有一種絕處逢生、重見天日的喜悅。 一首歌的功夫就幾分鐘。 幾分鐘結(jié)束,彈幕也好,面前的導(dǎo)師也好,陷入了久久的無言中和震撼中。 不知停頓了多長時間。 才有人緩緩道:[這歌怎么從來沒聽過啊?] [不會是阮云荔原唱吧?剛剛主持人報幕說這首歌叫什么名字?我根本沒注意,也太好聽了吧?] [好像叫什么《暴風(fēng)》?對不起我也沒認(rèn)真記,捂臉。] [阮云荔,我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老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