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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聲客氣的笑容一斂:你怎么看那些? 就最近網(wǎng)上有在討論啊。桑雪觀察他神色,感覺似乎不那么反感繼續(xù)道,不過資源不全,要么是現(xiàn)場錄像要么是全損音質(zhì) 那他們怎么說?邱聲平靜地問。 桑雪暗暗松了口氣,說話也跳脫起來:夸你呀!說你唱歌好聽,還夸你們樂隊的鼓和貝斯配合好對了,邱老師的貝斯手我前幾天還在討論小組看到過呢,以前的演出照片。 是嗎? 你要看嗎?桑雪取出手機(jī),要么我發(fā)給你 不用了。邱聲嘴角牽強(qiáng)地一挑,你有什么想法? 不管是誰都建議他改一改大獨裁者的作風(fēng),邱聲起先覺得也就那回事了,再次遇見聞又夏,想要變得正常而健康的心思又被提上日程。聞又夏改變了他太多,哪怕現(xiàn)在一句話不說,也會無意中令邱聲有所觸動。 桑雪沒被他直白地問過感受,先愣了愣,小心地說:貝斯嗎?我覺得他長得很帥但是,聽他們講,好像這個人性格很惡劣,打過前任樂隊什么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啦。 這樣啊。 只是一瞬間表情冷漠,隨即眼神黯淡。 桑雪暗暗發(fā)現(xiàn)他大約不想提這個,連忙聰明地將話題岔過去:說起貝斯,邱老師今天來公司還有別的事嗎?我那首《假日戀愛學(xué)》的貝斯總是錄得不舒服,畢竟你寫的bass line嘛,還是想問問你。 貝斯?怎么了。 嗯,就感覺器樂效果肯定比電腦做得有感情些,聽說你貝斯彈得也很不錯的 邱聲自然地說:想器樂效果好的話建議請Woken的阿焦來彈,他的律動感就很不錯,如果不好意思直接問他,可以去找許然。 他話說到這個份上,桑雪也不再次挽留了,揮揮手:你忙正事去吧。 嗯,下次有機(jī)會再說。 看著邱聲走遠(yuǎn),旁邊的助理沒心沒肺地感慨:說得那么明顯了,邱老師居然還不主動提出幫姐錄又不是特別著急的事,他也太直男了吧! 他就是不想錄。 助理:哎? 桑雪把果盤往茶幾一放,笑容依然完美而甜蜜:我不吃啦,你幫我收好哦。 弦外之音是無法讓邱聲有回應(yīng)的。 控制欲太強(qiáng)的人哪怕表面上配合又溫順,也不可能一直好言好語。 邱聲長著一張對男人而言過分漂亮的面孔,輪廓溫柔,眼睛自然帶笑,迷惑性極強(qiáng)。然而桑雪認(rèn)識他第一天起,就看出邱聲和所有人都保持了完美的社交距離,他性格極其封閉而緊繃,像守著致命弱點生怕被察覺。 她不清楚邱聲的控制感從何而來,但很清楚邱聲不會輕易軟化。 她唱邱聲寫的歌,但她只是個沒什么意義的過客,連朋友都算不上。不管別人怎么描繪他們是知己,在邱聲心里她一點也不特別。 她注定永遠(yuǎn)沒辦法觸碰到邱聲的軟肋了。 遺憾之時,桑雪忍不住想:誰又有本事讓邱聲心甘情愿亮出脆弱呢? 坐電梯下到第六層,邱聲敲了敲門走進(jìn)辦公室,柳望予正焦頭爛額地打電話。 她在訓(xùn)人,邱聲沒有要八卦的想法,戴上耳機(jī)坐進(jìn)沙發(fā),開始玩俄羅斯方塊。再過了十來分鐘柳望予終于罵完了,沒耐心地把手機(jī)往寬大辦公桌上一扔。 清脆的一聲響,聽著好像摔碎了哪里,邱聲摘耳機(jī):麻煩嗎? 總不會比你那會兒更麻煩。柳望予喝了口花茶,試圖降火,想好了? 嗯。 人也安排好了? 都是原來的。 聞言柳望予露出一絲訝異:聞夏會回來? 每個人都認(rèn)為聞又夏不可能再回來,他已經(jīng)消失了,沒人找得到他。邱聲不免得意,抱過沙發(fā)上的一個靠墊,毫不掩飾自己的勝利姿態(tài)。 于是柳望予明白了,這人根本沒打算和自己談判。 職業(yè)女性萬事處變不驚,何況這只不過是她經(jīng)歷過一次的小挑戰(zhàn),不足為懼。柳望予把掉到前額的短發(fā)向后捋,語氣已然恢復(fù)冷靜了:那就按我之前和你說的來,不分給別人帶了,歸我。有問題嗎? 分成按舊合同算嗎? 那肯定的,以前商量好給你們按中止算,你也知道我和黃總鬧得很崩潰。柳望予又喝一口茶,今時不同往日啊邱聲,這比例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 知道。但按我的想法來。 柳望予饒有興致地從電腦屏幕后抬起頭:喲。 邱聲:怎么? 按你的來,你們又演到一半罷工,那我找誰說理去? 辦公室內(nèi)陷入沉默,柳望予笑笑,似乎意料之中邱聲不敢打包票。 她認(rèn)識銀山的成員太久,知道四個人有三個都是刺頭兒,盡管邱聲這幾年稍微被磨平了棱角,但她始終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邱聲的固執(zhí)比想象的更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