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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印好,連同暌違的晴朗一起貼在他的床頭,用以照亮黑暗。 耍我呢? 聞又夏的聲音同時從耳畔和前方傳來,邱聲詭計得逞,朝他揮手,這才把通話切斷,三兩步地跑向他:有演出?我今天可沒買票啊。 不用。聞又夏讓他進(jìn)側(cè)門,想不想去二樓VIP位置? 你請我?邱聲問,看他點點頭,趕緊拒絕,不了,我喜歡站在第一排。 聞又夏若有所思。 剛進(jìn)側(cè)門是一條走廊,拐過通道后比較靠近樂手們休息吹水的地方。邱聲之前只是路過,這回跟在聞又夏身后算切實地第一次來,他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進(jìn)去,聞又夏按了按他的肩膀,微微一抬下巴。 門被推開,邱聲好像是被他摟著肩膀抓進(jìn)休息室的。他還沒來得及體味難得的肢體接觸讓自己出冷汗還是耳朵發(fā)燙,先聽見了角落里一個熟悉的聲音。 聞夏,來了啊? 白延輝坐在那兒朝聞又夏一抬手臂,他的目光隨即落在邱聲身上,嘴角笑意似乎凝固了一秒鐘,不等聞又夏回答問他:這你的? 這是哪種暗號嗎? 邱聲看向聞又夏,對方?jīng)]有對他解釋的意思,但也不放開,仍攀住他的肩手腕抵著肩骨的姿勢低低嗯了聲。 白延輝頓時眉毛一挑,意味不明地提高了音量:喲! 他不說話了,開始玩自己的手機(jī),臉色卻比先前而言灰暗了些。 邱聲第一次這么近地見這位被顧杞崇拜的吉他手,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激動,連緊張都不明顯。他把聞又夏跟得很緊,不超過兩步,像個聞又夏的背部掛件。聞又夏并不介意,在樂器箱附近找到了貝斯,然后自外兜掏出一副耳塞。 等下用。聞又夏對他說,第一排離音響近,還是注意保護(hù)耳朵。 邱聲才剛說了一個謝字,身后,白延輝突然用一種說不清的腔調(diào)半開玩笑道:聞夏,你對上次那姑娘可沒這么體貼啊。 什么姑娘?邱聲拽了把他聞又夏的衣角。 聞又夏把被他拽出的痕跡捋平,并沒有要回答,干脆地直接給邱聲戴好了那副耳塞,然后從箱子里抽了一瓶汽水遞給他。 這個給你喝。他又叮囑道。 后面還說了半句話,有什么年紀(jì)小喝酒之類的詞。 大概有降噪功能,邱聲感覺像被誰捂住了耳朵,聞又夏的聲音雖然聽得見,但霧蒙蒙的隔著什么東西。他抬起手想摘掉,被聞又夏察覺后阻止,朝他搖搖頭。 聞又夏拉了把凳子讓他坐,自己則站在旁邊開始玩手機(jī)游戲。 聞又夏喜歡玩一個類似推推樂的平移游戲,邱聲之前看他時試過幾次,覺得大概算益智類的,反正他這種容易急躁的性格不能接受。 沒耐心。他當(dāng)時這么跟聞又夏抱怨,太難了。 他坐了會兒,離遠(yuǎn)了的聲音聽不見,感覺白延輝好像在和聞又夏說話,但聞又夏不怎么搭理,專心致志地平移小格子。過了會兒駱駝也來了,身后跟著個漂亮的女孩兒,抱住他的胳膊往他后背貼。 不知過了多久,有酒吧工作人員提醒他們時間到了要上臺。駱駝松開和自己難舍難分的小女友,而聞又夏拿起琴,把手機(jī)交給邱聲。 界面是還沒結(jié)束的一把推推樂,邱聲不解地望向他。 第二排往左邊推一格就過關(guān)了。 聞又夏說完,邱聲低頭照做,屏幕上緊隨其后地彈出勝利的浮夸字符。他情不自禁地笑出聲,掀開一半耳機(jī):這么簡單? 對啊。聞又夏說,好玩吧? 邱聲用他的手機(jī)拍聞又夏的后肩:你哄小學(xué)生呢! 聞又夏沒否認(rèn)哄:哪有20歲的小學(xué)生。 邱聲: 邱聲是偷偷從前面卡在第一排角落的,某個樂手給他開了后門。 他喜歡站在離貝斯手最近的地方。 前排可以和樂手互動但就聽歌效果而言絕不是最佳選擇。但邱聲不愛戴耳塞,平時這么聽一場,第二天肯定會耳鳴。 這天有聞又夏給他的耳機(jī),邱聲覺得震耳欲聾的鼓點好像確實緩解很多。 爛蘋果去南方巡演了超過十座大小城市,重組的噱頭加上老歌情懷,這天來藍(lán)莓之夜的人比前幾次多了起碼一倍。等吉他solo一起,駱駝開了嗓,熱烈氣氛直上云霄,整間livehouse恨不能隨之搖擺。 駱駝當(dāng)年就以亮而不尖銳的高音聞名,可能年紀(jì)上去了,也可能過度抽煙喝酒等等不良嗜好,重組后他們的有些歌不得不為了將就主唱降key。這么一來,貝斯和鼓的配合就更重要,而聞又夏掌握著低音的節(jié)奏,那個新加入的鼓手似乎只用配合他就行了。 但即便如此,駱駝和老白演出經(jīng)驗豐富,仍然能調(diào)動起氣氛,讓人情不自禁沉淪,放縱出隱藏的真實。 臺下有人沖駱駝喊rock star,引來好多人跟著起哄。一首歌到了間奏,邱聲知道這里有一段很精彩的貝斯solo,偷偷摘掉了半邊耳機(j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