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他的為人稱贊的創(chuàng)作,渴望的夢一樣的親密關系,都是邱聲給的。 沉浸在愛情里的邱聲很好看,漂亮,誘人,躺在床上撥吉他的簡單動作都能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奇思妙想。 那些干涸人生無法體會的情感在他們相愛的短短幾天內突然迸發(fā),如火山噴涌,覆蓋了他的過去。邱聲讓他知道被愛是一件幸福美妙的事所以人人奢求,邱聲不在身邊,火山就進入休眠狀態(tài),毀天滅地的威能讓位于理智和機械的日復一日生活。 這是壞事嗎? 當然不,只是體驗過被愛情燒灼的痛快,平淡就變得步履維艱。 長時間安靜,邱聲喃喃地問:聞夏,你為什么要答應我?回樂隊。 我想你能好好的,放過自己。聞又夏始終沒有抬眼看他,我想你去愛,去生活。所以我才回來陪你一段。 邱聲驀地警惕:一段是什么意思,你還是想走? 也許。聞又夏不愿騙他,以前我的選擇不算多,現在有機會也有條件,有些本來想做但是做不成的事可以去嘗試一下。 不包括樂隊嗎? 問完后良久沒聽見答案,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單薄胸口微微起伏片刻,翻了個身。 原來你不是因為喜歡才答應。邱聲沉悶地埋進枕頭里,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怕賠違約金但至少,以為你想得那么快多少對樂隊有一點留戀。 你知道樂隊對我而言沒有那么重要,12年我就不是因為喜歡音樂答應和你組樂隊,現在也不是。 對,當年是因為他愛邱聲。 現在呢? 為了邱聲能放過自己,把這個遺憾補上,然后再無負擔地和平告別? 作者有話說: 聞夏:在想了,在想了,在追了 第36章 殉情是二次新生。 臨港的演出前,聞又夏和邱聲的關系好像更差了,之前零互動,現在簡直成了負數,rou眼可見兩人都躲避著對方,更遑論主動交流。 走臺結束后阿連緊張得不行,她隱約聽說這兩人還有一層前任戀人的關系,根本沒想到存在這種情況,調解也無從下手。 顧杞不在,她只好問盧一寧:馬上演出了,他們今天能和好嗎? 今天?不可能的。盧一寧分了她薄荷糖,滿不在意地說,邱聲脾氣壞,一點就炸,但去得也快所以不會帶情緒工作;聞夏性格比較悶,不記仇,也很少主動解釋什么。他們倆吵架一般是聞夏先低頭,否則估計得持久戰(zhàn)。 阿連完全沒被薄荷糖安慰,被他這么一說,急得聲音都在發(fā)抖:那、那怎么辦啊!晚上還有演出 不會影響演出。盧一寧剛想說這兩人至少尊重樂迷,但轉念記起他們演出生涯最大的一次舞臺事故,信誓旦旦的保證頓時卡了殼,只好迂回地說,就算、就算出了事,我和顧杞一定攔住他們,盡力。 阿連更絕望了,在一瞬間甚至準備寫辭職信。 現場樂迷和東河那場人數差不多,還有人帶來了當年銀山出的毛巾正在揮舞,對后臺阿連的忐忑一無所知。 銀山以前在東河、臨港這一片的地下樂隊中就很有人氣,喜歡他們的覺得邱聲雖然長得乖但臺風出人意料地野,是個有魅力的主唱,而樂隊現場氣氛好,很少拉胯,成員沒有這啊那的毛病。而討厭他們的覺得銀山這幾個人太裝,不好相處,沒有搖滾樂隊做派,尤其那個貝斯手,拽個屁啊場場都臭臉多虧有爭議,就算解散也沒有被遺忘。 樂迷們初次聽聞銀山重組,一開始還擔心他們簽了太果后被包裝成商業(yè)氣息濃厚的偽搖滾。東河首演完畢,看了一些repo后選擇放心,銀山的內核未曾改變過。 于是臨港這一場期待值更高了。 臺下的矛盾沒有蔓延至演出之中,阿連在后臺兩個小時,差點把剛做好的美甲都摳掉,聽見邱聲喘著氣說今天就到這兒時,她兩腿一軟,跌坐在沙發(fā)上。 但緊接著樂迷喊起了安可,專場演出,肯定得有一首留底。 這是事先沒說好的,阿連立刻警戒地提醒工作人員:我們沒有說好要安可的。livehouse負責人卻不以為然,覺得這個一點都不懂演出的小姑娘太板正,點著煙說:你問樂隊唄,要他們想演肯定還是得演。 阿連和場地溝通未果,大步跑去后臺邊緣。 邱聲剛剛摘下吉他,微勾著腰,沒有要重返舞臺的意思??匆姲⑦B,他就找她要熱水喝,阿連趕緊把隨身帶的保溫杯遞給邱聲。 Encore! 場館中,連綿不絕的吶喊還在繼續(xù),清晰地傳來。 阿連問:今天演安可嗎? 邱聲沒回答,仰頭灌了小半杯溫水。 看邱兒的狀態(tài)。顧杞拍拍邱聲的后背,我可是感覺很好哦,再彈三五首也問題不大,可惜我們沒那么多歌哈哈!所以演嗎? 問他。邱聲有氣無力地哼了聲。 他嘴里的指代詞只針對某個特定的人,而明明就在同一片空間卻還是執(zhí)著地不對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