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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配合地繼續(xù)彈琴。 聞又夏的長相本就不是面善那一掛,刻意冷漠時,臉上仿佛蒙了一層霜。邱聲說完還好,聞又夏非常不滿地用力一悶琴弦,抬起頭,恰好和桑雪對上視線,他輕輕地一揚眉梢,嘴角繃直,眼神越發(fā)陰鷙。 桑雪被他嚇到了,窘迫地說:還是算了吧,我、我覺得聽別人排練好像不太禮貌而且,我突然想起來!待會兒有安排呢!先走、先走 那下次你那邊有什么事再給我留言。 邱聲送她,走到排練室外桑雪仍心有戚戚,她看了眼角落里的人,想起什么似的,問:邱老師,那個是不是視頻里的貝斯手,上次我們聊過的? 邱聲:嗯,就是那個長得帥但是脾氣特別不好的。 你怕他嗎?桑雪半開玩笑地問。 門開著,這句話里面也聽得見,顧杞轉向聞又夏,對方仍淡定地鉆研樂譜,仿佛那兩人討論的和自己全無關系。 邱聲過了會兒,模棱兩可:反正今天他說了算。 分明是控制欲很強的人,把cao縱桿交到另一個人手里,怎么看都應該不太情愿才對??墒沁@時,邱聲的眼角像一條彩虹似的彎著,淌出繽紛的五光十色,并不像真正在害怕,也一點兒都不軟弱,是心甘情愿地交出一部分自己由旁人支配。 雖然什么也沒明說,但就此給了桑雪某種確定的回應。她想找到的邱聲的軟肋,也許這天終于窺見了一點朦朧邊緣。 釋然來得就是一瞬間想通,桑雪笑開了:那,你們下次演出請我去看? 行。邱聲說,公事公辦的語氣,不過我還真有個事,未來重心會優(yōu)先放在樂隊上,其他的精力有限,如果再合作,肯定沒法像以前一樣盯全程。 桑雪用力地點頭:知道啦,不過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隨時可以插隊。 等桑雪離開,邱聲仿佛卸下一塊石頭,無形壓力消失了。 他在門口站了會兒,直到目送桑雪和她的助理進了電梯,這才回到排練室里,磨蹭著坐到剛才那把椅子上。 撥弄琴弦做大惡人、被討論時無所謂,桑雪一走,剛才不發(fā)一言的貝斯手這時準備秋后算賬。他朝邱聲走去,挎著貝斯:誰怕誰,怎么亂造謠的? 怎么了?邱聲裝無辜。 聞又夏有點好笑地問:所以今天我說了算嗎? 邱聲偏了下頭,好像在確認剛才的承諾。 聞又夏:那五點鐘下班。 邱聲變臉如翻書:六點鐘。 立刻證明到底誰才說話算話,語畢,被聞又夏拿撥片刮了一把鼻尖。有點點痛了,邱聲揉著那里,從窗戶的倒影中捕捉到一點不自然的粉紅。 吉他和貝斯的配合是《飛鳥》里最難的部分,鼓是盧一寧自己編的不需要大改,于是等這一部分處理好,邱聲折中選了個五點半結束了排練。 又過一天,錄音棚準備完畢。 銀山這次錄了兩首歌,《飛鳥》和新編曲的《敬自由》。比起前者做了一些嶄新處理,《敬自由》基本是五年前l(fā)ive版的精修,沒有太大的改動。 阿連在錄音棚外等他們,晚點時候她為銀山聯(lián)絡了一個音樂頻道的電臺節(jié)目。 盧一寧又買花又約人散步,不知道糖衣炮彈加甜言蜜語起了多大作用,反正旁人看來,阿連對他的態(tài)度并沒有多少變化。但經(jīng)過三城巡演的一系列事情,作為藝人和經(jīng)紀的關系,阿連無疑更了解銀山,也建立了更緊密的聯(lián)結。 結束錄音后,她給邱聲買了甜牛奶,其他人的則是功能飲料。 等上了保姆車,阿連從副駕上轉過頭。 邱邱,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被稱呼電了一下,邱聲正把一長串混音要求都發(fā)給錄音棚,差點打錯字要不是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太差,這些事邱聲一定都是親自處理,最起碼也要從頭跟進到尾。 他鼻腔里嗯了聲,示意阿連先說。 因為《飛鳥》是以前沒公開演出過的歌,我覺得可以在此之前先用樂隊官方平臺給樂迷一個預告。阿連說起工作時語速很快,昨天聯(lián)系過看演出節(jié)目組確定時間,這周五他們會發(fā)布下一期的預告,里面包含了咱們樂隊演出的一點鏡頭,編導本來打算用《飛鳥》首演做噱頭,所以到時候不會用bgm蓋住原聲我在想既然如此,錄音完成后應該最晚周四就可以拿到一個初版,然后我們截取大概15秒配合節(jié)目組的宣傳,在那之后順勢先預熱 阿連說到這兒,緊張地望向聞又夏,目光閃了閃:我、我想的是,反正已經(jīng)是一個噱頭了,不如利用到底。如果你們覺得不行,那再 沒關系。邱聲輕輕說,是吧聞夏? 曾經(jīng)對商業(yè)化嗤之以鼻的貝斯手安慰阿連似的,嘴角弧度稍微溫和了些:你安排吧,需要配合的時候再找我。 阿連像被鼓勵到,先呆了呆,隨后堅定地點頭:我會處理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