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誰叫你對我毛手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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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住院觀察了一天,佳羚姊幫我辦妥了出院手續(xù),開車載我回到學校。 才剛和佳羚姊分手,塞在吊帶裙口袋里的手機就傳來一陣不尋常的震動,我登時滿頭冷汗,太陽xue又暈了起來。 點開訊息匣一瞧,不出我所料,是系學會的官方訊息,叫我主動回覆此則訊息,跟公關(guān)組長約好一個時間,補上三次我沒參與到的會議。 該來的還是會來啊…… 既然已經(jīng)無處可躲,不如就坦然應(yīng)對吧。 我立刻動手回覆:「明天放學五點,地點由學長姊決定。」 我的訊息立刻被讀取了,對方的回答是:「系辦公室旁邊的會辦,這次務(wù)必準時。」 我站在系學會會辦門口,掌心和額頭全是冷汗,努力對著厚重的木門練習微笑,即使我根本就看不到我自己的臉,也不知道這個笑容是不是難看的跟殭尸一樣。 幾次深呼吸之后,我搓熱了雙手,擦去滿頭的汗珠,鼓起勇氣,壓下門把。 「報……告。」 會辦里坐著一個人,雖然他是坐著,卻感覺比我站著還高,一雙如猛禽的雙眼,簡直像要把我千刀凌遲,小小的空間充滿著陰森、肅穆的殺氣,空氣重的像是要墜到地上。 「韓……學長好?!刮页n松磊勉強擠出剛才練習了十幾遍的微笑。 「有什么好笑?」如果他說出口的每個字都是一顆子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五次。 我馬上閉上嘴,眨了眨眼睛,雙手在身后絞著,背上有兩道冷汗流過。 「坐。」韓松磊指著我左邊的一張單人沙發(fā)。 「謝謝學長?!刮揖兄?shù)淖拢p手壓著裙襬,連靠著沙發(fā)背都不敢。 韓松磊把他那張黑色辦公椅拉到我面前,坐下后往椅背一靠,問我:「好點沒?」 蛤?韓松磊今天是吃錯藥嗎? 他是在主動關(guān)心我嗎? 不,這一定是他的詭計,我絕對不能輕易上當! 認真思考了片刻,我終于想到一個無懈可擊的說詞,故意嘆了一聲,才說:「我還記得欠了學長一萬七呢,在債務(wù)還清之前,我才不敢那么快死掉。」 我以為這句話絕對能讓韓松磊滿意,萬萬沒想到竟會惹火他。 韓松磊倏地站起來,兩隻手撐住沙發(fā)背,隔空壓在我身上,狠狠地說:「白倩蕾,你把這筆錢看得比你的身體還重要,是不是?」 我全身都被「松磊颱風」籠罩,連吸一口氣都很困難,從他唇縫中呼出的熱氣,直接吹在我的鼻尖上,熱熱癢癢的。 我下意識大叫一聲:「變態(tài)!」用頭頂往前一撞,正中韓松磊的鼻樑,直接把他撞倒在地。 脫困之后,看到跌坐在地上呻吟的韓松磊,還有翻覆的辦公椅,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急得都要哭了,趕緊蹲下去慰問他:「學長,你還好嗎?我不是故意的……」 韓松磊的臉瞬間脹紅,頸部的青筋爆出,緊閉著眼睛,一手摀住了鼻子,指縫間有鮮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出。 「學長!你流鼻血了!」我焦急地左右張望,還好沙發(fā)旁邊的矮桌上就放著一盒衛(wèi)生紙,我于是迅速抽了三張給他止血。 韓松磊接過衛(wèi)生紙,低下頭,按住鼻樑,臉色忽紅忽白,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痛苦的低吟,我在一旁恨不得找個洞活埋自己,以免等等被他五馬分尸,死得更凄慘。 過了不知多久,韓松磊慢慢把被鮮血染紅的衛(wèi)生紙拿開,血已經(jīng)止住了。 我再抽了幾張衛(wèi)生紙,用水壺里的水沾濕,雙手遞給他:「學長,擦一下手和臉。」 韓松磊沒有抗拒,乖乖的拿走濕衛(wèi)生紙,把鼻子周圍擦了一遍,一句話都沒說就走出會辦,過了五分鐘之后才回來,滿臉濕漉漉的。 「你想謀殺債主?」韓松磊鐵青著臉問。 「沒有啦,誰叫你、你剛才……」 「我剛才干嘛?」韓松磊的臉由青轉(zhuǎn)黑,彷彿下一秒就會把我的脖子扭斷。 「你剛才……」我雖然怕得要命,但想到說不說都是死路一條,索性把心一橫,嘶聲喊:「你想對我毛手毛腳!色狼!變態(tài)!下流齷齪骯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