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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錯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 第1節(jié)

    ?  《撩錯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

    作者:皮皮吉

    文案

    [貌美驕矜黑蓮x悶sao高嶺之花]雙重生

    郡王府婢女柳硯鶯姝色無雙,勾勾手便哄得世子給她當(dāng)馬。

    不料邊關(guān)告急,世子死在戰(zhàn)場,失去靠山的柳硯鶯因樹敵太多一命嗚呼。

    重活一世她決定押個命長的男人,路家三郎——路景延。

    此人冷靜自持宛若清霜,前世就是他率軍逆轉(zhuǎn)敗局,順位繼承王府。

    柳硯鶯向他示好各種手段花樣百出,可他都跟個死人一樣無動于衷。

    有天她無計可施,趁四下無人抓他的手到胸前說心口疼。

    誰知他動怒:“你前世也是這么勾引世子的?”

    柳硯鶯震驚萬分:“早知道你也是個死了又活的短命鬼,誰跟你浪費時間,晦氣!”

    結(jié)果話說太重,沒多久便引火上身……

    ***

    路景延看不上趨炎附勢的柳硯鶯。

    可偏偏只有他自己知道,年少時的春夢他只夢見過她一人。

    重活一世她破天荒來招惹自己,又死性不改想撇下他去找新目標(biāo)。

    他想,是該讓她長點記性了。

    ***

    今生路景延保大鄴豐年稔歲國泰民安,世子不會戰(zhàn)死,柳硯鶯又押錯了寶。

    此后不為人知的夜里,柳硯鶯時常精疲力竭還不忘哭她失之交臂的榮華。

    吹了燈。

    柳硯鶯透著淡淡冷光的胳膊垂在床榻外,百無聊賴撥弄脫在腳踏上的男靴,“犯人都有刑期,您要困我到幾時呀?”

    瓷白的手臂倏地吞沒進床幃。

    路景延圈她在身前,闔眼思忖片刻得出來個玩法。

    “既然前世短命,不如今生你我就來比比誰的命長?!?/br>
    閱讀指南:

    *雙重生,兩世雙c,he

    *女撩男,掉馬后男奪女

    內(nèi)容標(biāo)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重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柳硯鶯,路景延 ┃ 配角: ┃ 其它:基友推文:《從王女到諸侯[春秋]》

    一句話簡介:撩完就跑,引火燒身

    立意:知命而不認(rèn)命

    第1章

    盛夏里燥熱的天。

    平旸王府修葺的上林園中綠蔭成林,池塘邊蛙鳴陣陣,和樹上的蟬對壘叫板。

    三五小廝大汗淋漓扛著網(wǎng)兜在池邊捕青蛙,不一時又疊起羅漢爬到樹上逮鳴蟬,哼哧哼哧費老鼻子勁就為了主子夜間能睡個好覺。

    沿此路向北就是平旸王世子路承業(yè)的常翠閣,這偌大府邸將來都是他的,沒有人不拼命討好。

    然而常翠閣里——

    路承業(yè)四腳著地,殷勤地在地毯上爬來爬去學(xué)戰(zhàn)馬,不時仰脖子嘶叫兩聲,有聲有形,別提多像。

    柳硯鶯翹著二郎腿側(cè)身坐在路承業(yè)背上,拿牡丹團扇當(dāng)馬鞭,一下下拍在他的后背,紗裙曳在地上,底下罩著繡鞋,掛在足尖一晃一晃。

    “世子爺,跑得快些!跑得再快些!”

    女人的嬉笑聲像極了清脆動聽的樂器,哪怕奏出的不是戰(zhàn)歌,也叫路承業(yè)血脈賁張倍感激動。

    恨不得馱著她招搖過市,向世人展示她的美貌,又恨不得把她藏起來,一輩子都只屬于他,只給他一個人瞧。

    “世子爺,我們?nèi)プ筮??!?/br>
    “好,聽硯娘的?!?/br>
    路承業(yè)只覺又興奮又荒唐,他堂堂王府世子竟給婢女當(dāng)馬騎,還那么心甘情愿。

    他猜想男人都是賤骨頭,要不為何都要在娶了溫柔賢良的正妻之后,再往屋里納那些特別懂得如何折磨人的女子。

    柳硯鶯是家生子,她爹是王府管事,父親因病死后,老夫人念在其父勞苦功高的份上,保留了她的姓氏,還將小小年紀(jì)的她提拔為一等女使留在身邊,當(dāng)個陪伴,故而她從小沒做過臟活累活,說是下人里的小姐也不為過。

    老夫人對她好,她自是投桃報李。只要老夫人一句話,她能在大冬天四處透風(fēng)的亭子里唱一晌午的曲。

    上年紀(jì)的老人就愛在入睡時聽點響動,太吵了睡不著,這樣遠(yuǎn)處傳來的歌聲就正好。

    腦袋被風(fēng)灌得生疼,唱得嗓子累了劈了,柳硯鶯就回去喝利咽開音的藥,第二天再要她唱她還能唱得一樣好聽。

    路承業(yè)為了聽她唱曲,連去榮春苑找老夫人請安的次數(shù)都變多了。老夫人也看得出這是柳硯鶯的功勞,在發(fā)覺嫡孫兒看中自己屋中女使時,只叫他分清主次,先奉長輩之命完成和國公府的婚約再想旁的。

    “世子?!?/br>
    此時常翠閣來了人,那人敲敲門,柳硯鶯知趣地站起來走到一邊去,路承業(yè)扮演得起勁,只覺掃興,頗為不滿地起身撣撣褲腿。

    “誰?。俊?/br>
    “是我,景延?!?/br>
    路承業(yè)一怔,大笑:“三弟,快進來快進來?!?/br>
    門推開后門口的人背光而站,只看得出來人身形高大頎長,穿窄袖翻領(lǐng)長袍,蹬皂色革靴,做世家公子打扮,但那挺拔的身段一看便是軍旅之人。

    柳硯鶯轉(zhuǎn)弄著團扇,眼波流轉(zhuǎn)打量他。

    路承業(yè)上前拍拍路景延的肩,又捏了捏:“你回來了,我們兄弟也一年沒見了吧?是不是又高壯了?”

    路景延垂首淺笑,陽光借機勾勒出他側(cè)邊輪廓,英俊深邃,只眉目間透著些涼薄的疏遠(yuǎn)之意。

    “我剛從滄州軍營回來,已見過父親和母親,見世子不在特意來打個招呼,世子近來可好?”他的聲線很平穩(wěn),溫潤似玉沒什么情緒,竟是個難得的正經(jīng)人。

    路承業(yè)道:“好,我好得很,你也安好?”

    路景延道:“一切安好?!?/br>
    柳硯鶯心道他站在屋外肯定聽到了屋里的動靜,卻還端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姿態(tài),真有意思,是怕他大哥尷尬不成?

    他大哥才不會尷尬,路承業(yè)沒準(zhǔn)還在心里笑話這個三弟,笑話他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正人君子”。

    壞男人就愛譏諷那些好男人,柳硯鶯在心里嗤了聲,自己應(yīng)付世子一上午早就又累又煩,借這機會正好先行告退。

    她走過去替路承業(yè)拽平褶皺的衣領(lǐng),輕聲道:“世子爺,那我先回老夫人那兒去了,老夫人午睡也該起了。”

    “別呀,還沒正式介紹你們認(rèn)識?!?/br>
    兩個平旸王府的人有什么好互相介紹的,更別說柳硯鶯從小長在府里,和幾位少主人都算相熟。

    正納悶,就聽路承業(yè)道:“三弟,你見見這位,你可認(rèn)得她?她是勛國公府的嫡孫女,我馬上要娶的人就是她?!?/br>
    竟是路承業(yè)來了捉弄自己三弟的興致,攛弄他叫柳硯鶯嫂嫂。

    柳硯鶯被毛刺扎著后背般眼瞼一跳,拿薄如蟬翼的團扇去打路承業(yè):“快別胡說了,三爺久在軍中一看便是正經(jīng)人,若當(dāng)真了可怎么辦?我先走啦!不打擾你們兄弟說話?!?/br>
    路承業(yè)哈哈大笑:“你話里說我不正經(jīng)還想走?”說完就拉柳硯鶯的腕子。

    她掙了開去:“我可不敢說世子爺?shù)膲脑?,誰敢說世子爺?shù)牟皇?,我第一個掌他的嘴?!?/br>
    “說我壞話最多的人可不就是你嗎?”路承業(yè)湊上去笑著說,“何況你不就是這屋里最不正經(jīng)的一個?剛才我就想問你,你是不是偷偷背著府里人上過戰(zhàn)場?怎么騎起馬來有模有樣的?嗯?”

    柳硯鶯嗔他:“那世子爺學(xué)得這么像,難道跟馬兒學(xué)過?”

    路承業(yè)笑:“你這伶俐鬼,不然我們叫三弟斷一斷,他可是真的上過戰(zhàn)場?!?/br>
    那廂一來一去演著鬧劇,路景延終于啟唇:“我從滄州帶回的馬是軍馬,世子若想博佳人一笑,下回不必如此親力親為,隨時問我借馬。”

    他說得就跟真的一樣,路承業(yè)聽了哈哈大笑,柳硯鶯來氣:“你看,人家當(dāng)真了吧?不陪你胡說,我真要走了?!?/br>
    “去吧去吧?!?/br>
    柳硯鶯走到路景延面前,行了個禮示意他讓一讓。

    路景延挪動長靴,側(cè)過身,柳硯鶯便也側(cè)著身面對著他走出去。

    她視線只到他胸口,能聞到甘洌的清爽氣味,猜想是他從郊野營地帶回府里來的。這么一想,柳硯鶯便有些好奇,想仔細(xì)看看這個常年不回府的路家三郎都有什么變化。

    不過她到底沒回頭看,她對路景延并無興趣,因其不過是個庶子,還年少喪母不受平旸王寵愛。

    路景延的阿娘是姨娘趙氏,早年是平旸王部下的meimei,據(jù)說能耍一套漂亮的花槍。可惜趙姨娘在他十幾歲時就病逝了,生的一對兄妹也被拆開,哥哥路景延離開京城去了滄州軍營跟著舅舅從軍,meimei路云真則去了孫姨娘屋里。

    路景延自打入伍便極少回府,這次也是因為路承業(yè)大婚才回來喝頓喜酒。

    大婚自然和柳硯鶯無關(guān)。

    她婢女上位只能給路承業(yè)當(dāng)妾,妾室不配大cao大辦,這場婚禮是辦給世子妃的,但路承業(yè)答應(yīng)過柳硯鶯,一年后會以同等規(guī)格抬她進門,定不用看正室臉色。

    柳硯鶯當(dāng)然滿口答應(yīng)翹首以盼,可她分明是不愛路承業(yè)的,片刻都沒有愛過。愛對她而言太過鐫空妄實不切實際,沒有愛柳硯鶯也不感到遺憾。

    她生來是個奴婢,就只能愛另一個奴婢,她不喜歡這個規(guī)矩。她就是要愛貴人,愛貴人的名望、俸祿、地位,她還要貴人愛她,讓她很有面子。

    她想給自己掙好大一張面子,好多一堆金子。

    誰知算盤打著打著,轉(zhuǎn)眼一年過去,吐蕃來犯邊關(guān)戰(zhàn)亂。

    濯州失守,流民涌入京城,打破了王公貴族的寧靜,平旸王府也不能幸免,平旸王驍勇善戰(zhàn)主動領(lǐng)命,帶著摩拳擦掌想立戰(zhàn)功的世子上戰(zhàn)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