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錯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 第7節(jié)
路仙柔見他上趕著,屬實來氣:“大哥,你教她做什么?母親要是知道了肯定降她的罪!”她也是在氣頭上,說出口才覺得不妥。 路承業(yè)本質(zhì)就是個陰晴不定的紈绔,只對自己感興趣的事物有些耐心,此時果然拉下臉,“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二meimei已是成婚的人了,不會這點分寸也沒有吧?難道我做什么你都要告訴母親?” 路仙柔到底一個庶女,平時兄友弟恭,但嫡長子生起氣來還是叫她抖三抖,“是meimei失言了?!?/br> “來?!甭烦袠I(yè)臉上多了些不耐,拉過柳硯鶯,抽出一支箭矢,握著她胳膊就要手把手教她。 柳硯鶯遭后背氣息一燙,恨不能將路仙柔臭罵一頓,沒事激他干什么? 這下好了,路景延那個悶葫蘆還不對她退避三舍? 柳硯鶯慌里慌張看向路景延,劉家小表妹和路云真被嚇到似的躲在他身后一步遠(yuǎn)的地方,竊竊私語探頭探腦,像是躲在老鷹身后的小雞。 路景延也正看著她,神情冷淡,袖手旁觀。 柳硯鶯眼神若有似無向他求助:“世子…還是算了……”他也毫無反應(yīng)。 路承業(yè)不依不饒:“我準(zhǔn)你玩的,誰敢怪你?” 柳硯鶯只好耐耐心心順著路承業(yè)的意思投了兩次,都以失靶告終。路承業(yè)可算死心了不再教她,只讓她自己在邊上玩著,不許先走。 一旁路云真求著路景延也教教自己,柳硯鶯見他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極度漠不關(guān)心,轉(zhuǎn)而教起親meimei投壺,心里燃起好大一團(tuán)無名之火。 他就是在故意無視她,他到底什么意思? 昨天捏著她胳膊不讓走,這會兒又裝沒事人。 裝看不見是吧,好。柳硯鶯有意使壞,她勾勾嘴角抓起一支箭矢,在路景延教路云真的時候,很認(rèn)真地站在邊上看,比手畫腳地學(xué)習(xí)。 就在路景延對路云真數(shù)“三二一扔”的時候,柳硯鶯也跟著一起擲出了手里的箭。 “當(dāng)啷”一聲,路云真偏了,柳硯鶯中了。 “太好了!我扔中了!” 她欣喜若狂,難掩終于投中的喜悅,當(dāng)著路承業(yè)的面笑盈盈看向路景延,“三爺,您教得可真好?!?/br> 柳硯鶯意識到自己失言,掩嘴欲蓋彌彰地看向了路承業(yè)。 路承業(yè)見狀輕笑了聲,故作大度走到罐子邊上,取出了那支柳硯鶯投進(jìn)的箭,“這是在說我教得不如三弟了?” 柳硯鶯垂頭道:“不是的,是我愚鈍學(xué)不會,剛才也不過湊巧才能投進(jìn)。” 他手把手沒教會,路景延三言兩語便教出個百步穿楊,已是讓他感到下不來臺,柳硯鶯再說什么也沒用。 路景延的臉色早就沉下來。 他看得出柳硯鶯是投壺老手,那“當(dāng)啷”一箭是在針對自己,只是沒料到她膽子這么大,昨日明晃晃接近他,今日又當(dāng)著世子的面吹捧他。顯見是要拉他下水,讓他無法與她劃清界限。 她的確演得很好,如果路景延不是重生回府,斷然看不穿她心計。 路景延云淡風(fēng)輕說道:“才玩過兩三次的新手就是投進(jìn)了也是運氣,和誰教的又有多大關(guān)系?!?/br> 柳硯鶯低眉順眼點點頭,很是信服地火上澆油道:“三爺說得對。” 路景延眉梢微微一動,舌尖舔上后槽牙。 路承業(yè)果真更不甘了,他怎能當(dāng)著柳硯鶯的面表現(xiàn)得不如一個庶子?直言道:“三弟,姊妹們分出了勝負(fù),我們也許久沒一塊兒玩過了。三局兩勝如何?” 路景延眼神幽幽掃過柳硯鶯:“世子難得雅興,我一定奉陪?!?/br> 作者有話說: 給女鵝來點雄競! 開了個古言新預(yù)收:《小姥姥》求收藏! [懵懂天真小姥姥x卑鄙險惡男狐貍]男大女10歲 方沁生在金陵第一大家,方家人丁昌盛,她出生便和孫輩同歲。 十五歲這年,外甥女領(lǐng)回一個落魄俏書生,說是認(rèn)的干兒子,叫曹譽。 這個曹譽忍常人不能忍,給大不了他幾歲的人當(dāng)兒子,還要叫她這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姥姥。 曹譽很孝順?biāo)?,為她敬茶,為她穿鞋襪,為她描眉涂唇。 她望著他的丹鳳狐貍眼,偶爾懵懵懂懂贊他一聲“乖孫”。 后來曹譽借方家之力進(jìn)入內(nèi)閣,不再有時間孝順?biāo)?,她才發(fā)現(xiàn)曹譽做的許多事都不是一個小輩該對她做的…… 于是后知后覺厭惡起他。 十八歲這年,方家犯了大罪,方家人盡數(shù)流放。 方沁被人從大牢里帶出來,她聽救她的人說,這是曹中堂的意思。 時隔三年,她再一次見到那雙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她夢魘中的狐貍眼,只是這一次她見面便給了他一個耳光。 “不肖子孫!” 他拇指蹭掉唇邊血跡,一如當(dāng)初蹭掉她唇邊胭脂那樣,放進(jìn)口中吃掉。 “我姓曹,我是我曹家的子孫,從今往后還是你的表兄,你未來的夫郎?!?/br> 閱讀指南: *男大女十歲 *雙c,女主三年后有未婚夫 *男主險惡又卑鄙,多少沾點變態(tài),小說看個樂,現(xiàn)實趕緊跑! 第7章 規(guī)則定好,一局每人十箭,路景延讓路承業(yè)先投。 第一局路承業(yè)十箭都中,路景延便也連中十箭,將第一輪打成平局。 第二局,路承業(yè)看出路景延似乎有意跟他的箭,便讓他先手,路景延沒什么意見,但失手偏了一箭。路承業(yè)心里嘀咕,又有些情緒,不料脫手兩箭,輸了一局。 第三局的時候路景延主動發(fā)問:“世子,剛才那輪是我先手,這輪不如你先?” 路承業(yè)順坡便下:“好啊,我先?!?/br> 十有九中,還算不錯。 輪到路景延,他抓過十只箭,動作連貫投入壺中,路承業(yè)眼看他玩到第三輪手感極好,一連丟出四支全中,心懸到嗓子眼。 路景延眼梢輕掃過他,扯扯嘴角空了第五支和第七□□最后三支他也不扔了,只道:“我輸了,世子?!?/br> 路承業(yè)頗為滿意地笑了笑,掙回面子也夸獎了自己這好三弟幾句。 柳硯鶯全程在邊上絞著手絹圍觀,路景延最后一局空掉兩箭,惹得路云真和劉家小表妹齊聲嘆息。她倒是悄悄笑得合不攏嘴,這路三郎真真合她心意,不愧是將來成大事的男人,能屈能伸眼光長遠(yuǎn)。 這塊肥rou她非吃下去不可。 秋月從榮春苑出來尋柳硯鶯,見她跟幾個主子一起玩樂,登時沉下臉但又不敢上前叫她,在邊上垂首站著,等到都散了場才走上去拉她。 秋月拉著她衣袖小聲道:“柳硯鶯,你還有分寸嗎?早看出你不是個安分的!” 柳硯鶯收拾著箭矢睨她,心說什么叫安分的,安分就是認(rèn)了自己的奴才命,只敢和莊上監(jiān)工的兒子眉來眼去?將來生個孩子不還是平旸王府的勞力?她才不要生生世世都當(dāng)奴才。 “老夫人醒了?”柳硯鶯問。 “醒了!在看昨天的花兒,我四處找你不見,你自己想好怎么跟老夫人說吧!” 柳硯鶯睨她,“世子要我作陪,我還能甩臉子走人不成?” “你——!”秋月氣鼓鼓的,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真厲害啊你!” “那是自然?!绷廁L心情正好,越過秋月往榮春苑走去,她腿長走得快,拐過彎就甩開了秋月。 方才在湖邊“坑害”路景延實在有趣又刺激,她這會兒獨自往回走,吹著風(fēng)竟有種別樣的閑適,風(fēng)中彌漫花香草木香,果真是春風(fēng)得意。 耳聽秋月慢悠悠跟上來,她問:“你出來找我多久了?” 秋月沒理她,柳硯鶯哼了聲也不回頭看,只說:“不跟我學(xué)著點倒罷了,跟我板什么臉?” 秋月還是沒理她,柳硯鶯氣惱,她難得心情好想點撥幾句,結(jié)果對方還不理人,遂擰眉轉(zhuǎn)過身去。 “秋——三爺……” 被春風(fēng)吹起的笑意霎時凝固臉上,柳硯鶯渾身一顫,她哪料得到路景延會等人都散了單獨來尋她。 這可不是尋歡,這是尋仇啊。 路景延目光沉沉站在她身后,儼然是什么都聽見了,他故意答:“我和你板什么臉,你會不知道嗎?” 柳硯鶯情急之下磕磕巴巴:“三,三爺聽錯了吧,我剛才在——” 路景延堵她后路:“又在背唱詞?” 他身高腿長邁步朝柳硯鶯走去。因著路景延經(jīng)年習(xí)武寬肩窄腰,周圍又都是假山攔路,柳硯鶯覺著自己像極了一只被趕到墻角的羔羊,被封住退路嗷嗷待宰。 她背靠假山一步步后退,被他眼神壓迫得兩腿酸軟,不留神腳下踩到黏膩的石苔,來不及驚呼便往后倒去,預(yù)想中后腦撞上假山的疼痛感遲遲未到。 反倒是前臉埋進(jìn)一片沁涼的衣料中去——路景延伸手抓住了她,省去了一幕血濺當(dāng)場。 柳硯鶯嗅到他身上清爽的山野氣,想起前世她與他擦身而過,聞到的便是這股清香。 幾年間他還真是一成不變。 柳硯鶯腦筋一動,胳膊環(huán)上路景延的腰身,站不穩(wěn)似的倒進(jìn)他臂彎里去,陌生的體溫隱隱約約透過彼此衣衫。她似一灘春水柔若無骨滲透進(jìn)他四肢百骸。 柳硯鶯清晰感受到路景延的胳膊僵了僵,沒有及時推開她。 這是個好兆頭。 拐角傳來秋月的叫嚷聲:“柳硯鶯!你又跑哪兒去了?” 柳硯鶯一聽秋月來了,恨不得嚎一嗓子趕緊被她發(fā)現(xiàn),怎知剛抬頭她就被路景延未卜先知捂住了嘴。 眼前光線倏地暗下來,是路景延單手將她抱進(jìn)了左手邊的假山洞中,高大身軀壓迫著她,藏匿了起來。 他垂眼盯緊了她,睫毛投射下一片陰翳,是在警告。 二人凌亂的鼻息隔著他手掌交纏。 按路景延的捂法是必然捂不死人的,但柳硯鶯讓他捂得空氣稀薄,前世那點溺死水中的不好記憶全都涌回來,她眼眶泛紅恨不能踢他一腳。 然后她就真的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