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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的腿泛著幽幽的藍(lán)光,他的腿上面密密麻麻長滿了細(xì)小的鱗片,鱗片是灰白色,像死魚一樣,可他明明擁有的是一雙腿,而不是魚尾。 劇烈的疼痛之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依舊低垂著頭,嘴里喃喃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談...談初晴..談初晴... 這個乞丐不是人魚,卻分得了一部分人魚的力量,這力量在他體內(nèi)肆虐,人類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份力量,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死。 乞丐猛地吐出一口淤血,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乞丐站在兩層小洋樓面前,夜色之下,身影慢慢逼近小洋樓。 天將破曉之際,許星嶼回到了別墅里,明明手上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卻還是洗了好幾次手,仔仔細(xì)細(xì)的洗,連指縫都沒放過。 洗完了手,這才回到床上,蜷縮進(jìn)林月寒懷里。 藍(lán)光從林月寒太陽xue浮現(xiàn),隱沒進(jìn)許星嶼身體里,他依戀的靠在林月寒身上,湊上前親了親唇角,閉上了眼睛。 他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有一個不被他看見的系統(tǒng),一整晚都在等他回來。 林月寒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被系統(tǒng)吵醒。 宿主!宿主!大事不好了! 他睜開眼,看了看懷里熟睡的人,漂亮的臉上眼尾還帶著紅,唇也是紅的,甚至有些腫。 林月寒在紅腫的唇上親了一口,重新閉上眼睛,在腦海里問道:怎么了? 系統(tǒng)語氣有些驚慌:我昨天晚上叫了你一晚上,你知不知道你懷里這個小人魚干了什么。 林月寒低頭看了眼安靜睡著的許星嶼,他做了什么? 他弄了古古怪怪的藍(lán)光到你的腦子里,然后你就睡死過去了,小人魚就不見了,直到快天亮才回來。 系統(tǒng)想了想,一口斷言,肯定是做什么壞事去了。 知道了。林月寒應(yīng)聲道。 懷里人的眼簾下眼球輕微轉(zhuǎn)動著,似乎要醒過來了,林月寒則靜靜的看著他,在他睜眼的那一刻吻了吻他的眉心。 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笑著說道:早。 兩個人像往常一樣正常的洗漱,下樓吃早飯。 因為現(xiàn)在許星嶼以人類的身份在生活,不可能頓頓吃魚,便也會吃一些其他的食物,也不會故意使壞非要林月寒親手做。 飯桌上只有林月寒和許星嶼兩個人,菜品卻很豐盛,林月寒的父母都是忙人,早早的就吃過飯,一個去研究所,一個去公司了。 剛吃完飯沒多久,林月寒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臥槽,林月寒你還活著吧,沒有缺胳膊斷腿吧?電話那頭是宿玉宇的聲音。 林月寒冷冷的回了他一個字:滾。 宿玉宇哇哇亂叫著說道:真的啊,你沒看今天的新聞嗎? 那些家里有人魚的都糟了,斷胳膊斷腿,還有死人的,而且所有的人魚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宿玉宇咋舌道:那些有人魚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一夜之間那么多人遭了大難,現(xiàn)在海上都是搜捕人魚的船。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記得你不是有一只特別漂亮的人魚嗎? 藍(lán)色尾巴,傻乎乎的那條。 林月寒一愣,眼神不著痕跡的掃過安靜吃飯的許星嶼,你說什么? 宿玉宇急道:你不知道啊,你有事沒事啊,身體都還好吧? 你快去看你家里那只人魚還在嗎?要不聽我一句勸把它放生了吧。 人魚再漂亮,那還是命重要啊。 林月寒沉聲道:前段時間就放生了,我沒事。 宿玉宇的聲音聽上去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可不想開學(xué)看到缺胳膊斷腿的你。 掛了。林月寒沒功夫跟他多聊,說了兩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許星嶼這才看向他,他嘴里還含著小半塊奶糕,說話的時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誰的電話? 林月寒輕聲道:宿玉宇,你見過的,跟我說開學(xué)的事情。 啪嗒許星嶼嘴里的奶糕掉在了桌子上,漂亮的眼睛圓睜,開學(xué)?? 你還在讀書? 林月寒伸手抹去他嘴角的碎渣,挑了挑眉,寶貝,我看上去像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二代嗎? 我這個年齡,當(dāng)然還在上學(xué)。 許星嶼不解的問道:那你爸爸說讓你去公司? 暑假,跟他去公司多學(xué)多鍛煉,林月寒眼神含笑:有什么問題嗎? 許星嶼在他的眼神下聲音越發(fā)的小,最后一個問題,你多少歲? 十九。林月寒說道,實際上他快要滿二十了。 許星嶼默默算了一下兩個人的年齡差,緊張得喝了口奶,隨后他便聽見林月寒問道:寶貝呢?多大了。 手里的奶還沒放下,又默默的拿到面前再喝了一口,將杯子放在桌上,許星嶼正經(jīng)著一張臉,眼睛眨都不眨,十八呀。 一聲輕笑突兀的響起,許星嶼皺著眉頭,滿臉不高興的看著林月寒,怎么了,不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