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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寒看懂了它的表情,眼里藏著一點笑意,臉上故意板著臉, 我聽不懂, 猜的,看你的表情我猜對了。 小狐貍僵住了, 小心翼翼的探出爪爪搭在林月寒身上,叫聲軟綿:嚶。 飯桌上響起一聲低笑, 林月寒用筷子給小狐貍夾起一絲雞rou, 喂進了它的嘴里。 許久未吃到一點葷腥的小狐貍淚眼汪汪的看著林月寒,嚶。你真是個好人。 林月寒聽不懂,但是看小狐貍的表情,失笑著揉了揉它的頭。 失去了寺廟里的那些人的日子里, 雖是偶然也很短, 但也是小狐貍陪著他度過了大半時光。 吃飽喝足以后, 林月寒洗漱后躺在床上,呼吸慢慢變慢,漸漸進入沉睡當(dāng)中。 小狐貍悄悄睜開眼睛,輕輕一跳上了他的床,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低下頭,與林月寒額頭相碰。 林月寒走在山里,耳邊的流水聲越來越大,直到一條河擋住了他的去路。 夜光下的河水波光粼粼,河里的人肌膚雪白,比月光還瑩白幾分。 如瀑布般的黑發(fā)垂在腰間,若有似無的白,隨著那人的動作,從頭發(fā)的縫隙間流出。 背上的肩胛骨突出分明,腰細得好似一只手就能握住。 水里的人穿上衣服,轉(zhuǎn)過身來,笑意盈盈的看著林月寒。 那是林月寒從未見過的臉,唇紅齒白,一雙眼中似有眼波流轉(zhuǎn),笑起來眉眼彎彎,很是勾人。 是你? 雖然這次沒帶面具,但是林月寒還是認出來了,這是上一次他夢境里的那個人。 她脖子上圍著一條絲巾,身上的衣服有些濕漉漉的,隱隱能窺見一絲雪白。 你為什么會進我的夢境里來?林月寒冷聲問道。 黎疏星唇角上揚,赤著腳踩上地面,一步一步朝著林月寒走來,指尖抵在林月寒的胸口,不是我進你的夢,是你想我,我才會進來。 林月寒臉上神情凌厲,寒意逼人:胡言亂語。 黎疏星白白凈凈的腳赤腳踩上林月寒的腳背,林月寒本想退,卻發(fā)現(xiàn)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 穿著輕紗的「女子」赤腳踩在高大英俊的和尚的腳上,微微踮著腳,摟住了林月寒的脖子,湊在他耳邊,吐氣曖昧的說道:是不是胡說,試過不就知道了嗎? 她說話間呼吸傾吐的氣息噴灑在林月寒的耳垂上,太近的距離讓林月寒眸色越發(fā)暗沉。 黎疏星看著他如臨大敵的模樣,無聲的笑了笑,伸出舌頭,輕輕的在林月寒喉結(jié)上舔了一口。 林月寒眼中似有暗潮涌動,喉結(jié)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停下來。 他清楚的知道,喉結(jié)的滾動不是因為「女子」的控制,而是因為他按耐不住。 他不可以動,卻可以說話。 黎疏星指尖放在凸出的喉結(jié)上,順著喉結(jié)的滾動而上下移動,他輕笑著,眼中狡黠,不要。 濕熱的吻落在林月寒唇上,舌尖從「她」嘴里探出,沿著林月寒的唇縫來回掃過。 這一次他沒有再嘗試深吻,只是反復(fù)的舔吻著林月寒的唇瓣,眼睛微微瞇起,像是一只偷了腥的貓。 林月寒的手不受他控制的舉起,摟住了懷里的人。 溫軟的身體向他貼近,林月寒將人抱了一個滿懷。 隔著一層帶著水汽的衣裳,屬于另一個人的體溫是那樣的明顯,如玉的手感,光滑細膩,本就讓人愛不釋手。 更別提,林月寒的手,不受控制的在小幅度的上下滑動。 黎疏星的吻從唇瓣落至唇角,甚至用舌尖在林月寒的下顎處輕又輕的勾了勾。 撩人的吻漸漸往下,林月寒的手也越發(fā)過分,他閉上了眼,可比把玩溫玉還要好上千倍的手感不會因為他閉眼而又消失。 黎疏星的身體在林月寒懷里動了動,膝蓋處碰到了林月寒情動的證據(jù); 他笑起來,眉眼彎彎,漂亮得不可方物,看,確實不是胡說對吧? 黎疏星的手扣上了林月寒的衣帶,在拉開衣帶的那一刻,他像上一次一般,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被迫離開了林月寒的夢境。 這次他有了經(jīng)驗,在林月寒睜眼之前,動作極快的跑到了一邊,裝作熟睡的樣子。 警告警告!宿主意圖與除伴侶以外的人進行親密活動,電擊懲罰X1 林月寒直接從睡夢中被電醒,渾身冷汗直流,閉著眼睛之時,卻感覺到毛絨絨的觸感飛快的從自己額頭消失。 兩次都是這般,他醒過來時,雪球就在他的額頭處,會是巧合嗎。 他仍然沒有睜眼,靜靜的等待疼痛過去。 系統(tǒng)焦急的在林月寒腦海里問道:宿主,到底怎么回事?是夢嗎? 你不是說,如果是夢不會有懲罰,林月寒想到當(dāng)時系統(tǒng)的說法,只會是夢里的另一個人是真實的人,才會有懲罰嗎? 系統(tǒng)猛地點頭,想起林月寒看不見,這才開口:對的,如果是夢境,因為夢境并不受宿主控制,而且男德系統(tǒng)也沒辦法監(jiān)管宿主夢境,所以是不會有懲罰的。 到底是什么人,兩次闖進他的夢里,與他...... 林月寒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夢里的種種,眸色暗沉,他起身,繞過看上去睡得正香的雪球,下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