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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憂心忡忡的說道:你可千萬不能跟這個小狐貍在一起哦。 為什么?林月寒反問道。 系統(tǒng)傻傻的回:你有女主的呀,程畫芯才是你的天命之女。 你們兩個,命中注定會在一起的。 林月寒低垂著眉眼,輕聲說道:是嗎? 聲音很輕,近乎呢喃,下一刻,他抬眼,眼中是平靜,極致的平靜,可我不信命。 若按照你所說的,我和她命中注定是一對,那么我們就不會有所謂的be。 我不信你,你的話自相矛盾。 系統(tǒng)呆住了,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話:反正,我是不會害你的,你聽我的就好了。 林月寒對它的話不置可否,自顧自的洗澡,系統(tǒng)見此只能垂頭喪氣的縮進(jìn)了林月寒的腦海里。 等林月寒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床上的小狐貍已經(jīng)睡著了。 睡夢中的小狐貍還不忘皺著鼻子,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 林月寒看著它,目光幽深,帶著些沉思。 他不可控制的回想起,那個跌坐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狐耳少年。 林月寒俯身在小狐貍的尖耳上面親了口,他的腦海里,響起了一句話,你是人,他是妖,你們?nèi)绾文荛L久在一起。 沉默良久,林月寒站了起來,恰巧這時,有丫鬟敲著門,輕聲說道:林公子,晚膳好了。 林月寒系上腰帶,打開了門,在他即將踏出門的時候,小狐貍抖了抖尖耳朵,跑到他身邊。 小爪子按了按林月寒的小腿,示意林月寒要抱。 林月寒眼神含笑將它抱起來,親了一口尖耳朵,不睡了? 小狐貍發(fā)出困倦的哼聲,轉(zhuǎn)頭鉆進(jìn)了他的衣襟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覺。 丫鬟一路引著林月寒去到用餐的地方,飯桌上已經(jīng)有程畫芯和余石生兩個人了。 見林月寒過來,程畫芯笑著站起來,林公子,請坐。 林道友,坐。余石生也招呼了一聲。 林月寒?dāng)[擺手,你不用再叫我林道友,今日在衙門,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我并不是什么修道之人。 余石生一點(diǎn)沒信,大大咧咧的說道:林道友,我知道的,你放心。 隱世家族的子弟,總是有一些礙于家規(guī)不得不收的規(guī)矩,他懂。 若說林月寒不是修道之人,他絲毫不信,那般對付妖邪的手段,遠(yuǎn)超過余石生平生所見。 程畫芯輕笑一聲,親自拿著酒壺,給余石生和林月寒倒酒,二位大師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來,喝酒。 林月寒抿了一口酒,拿起筷子就要夾菜,這道豆腐做得鮮嫩,吃上去入口即化,很是可口。 他一邊吃,一邊用另一雙筷子喂給小狐貍。 小狐貍困頓的半瞇著眼睛,小口小口的吃著菜。 等著一頓飯吃完,天色也徹底暗了下去,簡單的道個別之后,三個人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林月寒躺在床上,小狐貍就縮在他的枕頭邊上,身軀熱乎乎的,小肚子一起一伏。 一人一狐都閉上了眼,屋內(nèi)的香薰正燃著裊裊的煙。 一道身影悄聲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床邊,往床上灑了一把粉色的細(xì)小的不知名的東西。 林月寒無聲的睜開了眼,一個挺身側(cè)腿向那個身影踢去,誰! 身影急速后退,迅速的就要離開。 林月寒一把撈起小狐貍,連忙追上。 那道身影的速度不算快,卻就在林月寒抱起小狐貍的這短短的數(shù)十秒,消失了。 等林月寒沖出門,只看到空空蕩蕩的一片院子。 想要以這么快的速度消失在林月寒眼前,只有一個可能,那個人非常熟悉這里,并且。 在這個地方,一定有林月寒所不知道的密道。 人已經(jīng)追丟了,林月寒回到房間,看著床上干干凈凈的,除了有些凌亂,絲毫看不出一點(diǎn)粉紅色痕跡。 手上的小狐貍還在沉沉的睡著,想了想,林月寒還是沒有回到那個床上睡覺。 幸好這個房間里處處布置的妥帖,屏風(fēng)處還有一張軟榻。 林月寒躺在軟榻上,將小狐貍抱在懷里,閉上眼睛慢慢進(jìn)入了淺眠。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在飯桌上遇見了程畫芯。 小狐貍嚶嚶嚶的叫著往她懷里撲,被林月寒一把抓住了后頸脖子。 林月寒黑著臉,手指戳了戳它的屁股,干什么? 小狐貍惱怒的瞪他一眼,奮力的掙扎著想往程畫芯那里去。 程畫芯有些驚訝的笑了笑:林公子,既然它這么想過來,不如就讓我抱抱吧? 小狐貍聽懂了她的話,眼神亮晶晶的,聲音叫得又軟又甜:嚶 林月寒強(qiáng)行摁住了,冷聲道:它性情頑劣,恐怕會傷到程小姐。 小狐貍爪爪不斷扒拉著林月寒的手,這一次不像往常,哪怕是推,也縮著自己鋒利的指甲。 狐貍的爪子是可以捕獵的,哪怕小狐貍現(xiàn)在個頭小,爪子卻也很鋒利。 劃拉在林月寒的手臂上,留下來或深或淺的傷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