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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眼睛里滿是暴虐,看向無字碑的視線恨不得將這座墳包挖開, 把里面的人挫骨揚灰。 最終她冷笑著, 松開了抓著小球的手。 無字碑靜靜立在那里, 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邊緣被染黑的小球由內往外散發(fā)著藍光,在空中似流星劃過,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在這死一般寂靜當中,林月寒聽到了一道冰冷的電子音。 宿主林月寒綁定中...... 綁定成功...... 什么人?林月寒眉頭微不可察的擰了一瞬,冷聲問道。 宿主你好呀,我是男德系統(tǒng)七七,一顆藍色小球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晃了晃,成為了他視線當中唯一的亮色:你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但是是個渣男,由于男女主be,會導致小世界崩塌。 所以由我,男德系統(tǒng)來約束宿主行為,讓宿主恪守男德,好好對待女主。 林月寒的眼前亮了起來,也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不好的預感劃過他心底,顧不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德系統(tǒng),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是個光線昏暗的木屋,一眼看過去,有十來個人,有男有女,年齡看上去也各不相同。 不少人的臉上都帶著惶恐,互相看了看,紛紛驚疑的開口: 這是哪里?誰把我弄來的?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明明是在家啊... 是惡作劇嗎? 這時有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站了出來,朗聲道:大家安靜下來,很不幸的告訴大家,你們進入了神的游樂場。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跟我走。 一個背上滿是紋身的無袖汗衫男人走過去,一把攥住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的衣領,兇惡的說道:我不管這里是什么狗屁游樂場,現(xiàn)在馬上讓我走,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戴眼鏡的男人不緊不慢的推了推眼鏡,門在那里,你可以自己走。 紋身男將衣領攥得更緊,兇神惡煞的舉起拳頭,老子要是打得開門,還需要問你?識相一點,就帶老子出去。 周圍人都躲開了些,但是心底對紋身男人的行為卻抱有一絲期待。 在這時,一聲冷笑響起,一把木倉無聲無息的頂住了紋身男人的后腦勺,對付新人,耐心可沒什么用。 一個扎著馬尾的女人拿著木倉站在紋身男人身后,冷聲道:不想死的,就把手放下來。 她微微偏過木倉頭,對準一邊的墻,猛地開了一木倉。 周圍響起一陣尖叫和吸氣聲,人群慌忙的想逃,可木門卻死死的閉合著,怎么也打不開。 閉嘴!馬尾女人厲聲說道,兩個字,人群安靜下來了,只有小聲的啜泣聲時不時的響起。 汗衫男人咽了咽口水,松開了手,訕笑著:誤會,都是誤會。 眼鏡男人拍了拍被抓皺的衣領,好脾氣的笑道:沒事的,現(xiàn)在出不去是因為時間沒到。 他指了指墻上掛著的一塊鐘,那上面的指針卻是倒著轉的。 林月寒也看著那塊鐘,眼神當中有淡淡的厭惡,他將視線落回人群當中,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眾人大氣不敢出的看向指針,目睹著它一點一點的歸零。 走吧。眼鏡男人笑一聲,可以開門了。 我覺得,還是等等再開吧。林月寒上前兩步出聲道。 他一開口,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之前他站在暗處的角落,很少有人看見他。 這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個相貌如此出眾的人,身材高大,寬肩窄腰,一雙長腿踩著黑色馬丁靴,五官棱角分明,下顎線凌厲清晰,眼神看上去有些疏離,就連電視上的明星,都比他遜色一些。 馬尾女人抿了抿唇,沒說什么,眼鏡男卻微微皺眉,時間到了,可以出去了。 你是新人吧,不知道就不要隨便開口。 眾人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量,他們顯然更相信一直溫和,被冒犯了也不生氣,看上去對這里有所了解的眼鏡男。 你懂什么啊你就說。有人為了討好眼鏡男,開口嘲諷道。 就是就是,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亂開口好吧。 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呢,胡說什么。 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跑了出來,站在林月寒身邊,勉強笑道:我哥哥也是好心,大家別生氣。 說完她拉了拉林月寒的衣角,低聲道:哥,你怎么也在這里。 說到后面,她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這是哪啊。 林月寒輕輕搖頭,不知道,別哭。 我只是覺得小心為上。這句話是對其他人說的。 離門最近的一個中年男人冷笑著:一個大男人,畏手畏腳。 說完,他迫不及待的打開門沖了出去,下一秒,漫天的血塊散開。 林月寒表情很平靜,良言難勸求死鬼,他已經勸過了,聽不聽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