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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需要輕輕的挪開點(diǎn)在喉結(jié)上的手,林月寒卻只能徒勞的握著那節(jié)皓白的手腕。 舍不得, 又放不開。 云望星微微瞪圓了眼睛, 你抓疼我了。 哥哥這么突然上手, 可是會嚇到我的。 林月寒無奈的嘆了一聲,我都沒用力。 我不管,云望星嬌縱的哼了一聲,我也要嚇回來。 林月寒眼睜睜看著她更加靠近自己,兩個人幾乎快要唇貼著唇,云望星呼吸間濕熱的吐息就灑在林月寒臉上。 屋子里面,有三個膽小鬼,云望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林月寒,低聲道:我說得對嗎,哥哥。 林月寒此時,聽著她說話,注意力卻全在那近在咫尺,差一點(diǎn)就能吻上去的唇瓣上。 唇形漂亮水潤的唇瓣開開合合,在她說話間,還隱隱能看見一點(diǎn)粉嫩的舌尖,這是一場致密的誘惑。 喉結(jié)上不停撥弄的手,曖昧得彼此分享的吐息,都在為這一場誘惑點(diǎn)火。 林月寒用舌尖頂了頂上顎,低聲說道:對。 他伸手掐住了面前小巧漂亮的下巴,輕輕的,不敢用力,像是掐著一小塊流心蛋糕,兩個人的唇逐漸逼近,在快要貼上去的一瞬間。 云望星的手推開了他,自己輕快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推開林月寒的手力氣不大,林月寒完全可以視而不見,可他卻順著這股力量,溫柔的放開了手。 只是心里有很強(qiáng)的失落感。 云望星輕笑一聲,我可以放過屋里的那三個人,但哥哥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林月寒挑了挑眉,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答應(yīng),但不是因?yàn)槟侨齻€人。 云望星從鼻腔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哼,對著林月寒勾了勾手指,跟我來。 兩個人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房間里的三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聽見腳步聲完全消失以后,伍俊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靜靜的在房間里等待了幾分鐘,隨后打開了房間的燈。 你做什么?林可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怕什么,反正引導(dǎo)人云望星也已經(jīng)跟你哥走了。 剛剛的對話所有人都聽見了,她既然知道我們?nèi)齻€人在里面,那我們做點(diǎn)什么也沒有關(guān)系吧?伍俊頗有些有恃無恐的說道。 雖然他這么說,但是內(nèi)心還是在直打突突,速戰(zhàn)速決,才是最好的。 方才小小的一個手電筒照不亮這個房間,只能看到一點(diǎn)手電筒光照到的地方。 而現(xiàn)在整個房間的燈亮著,剩下的三個人這才看清楚了整個房間。 這就是一個簡單的木屋,這個木屋占據(jù)了整個第三層,里面有著六個和他們一模一樣的人偶。 但是令他們驚駭?shù)氖?,直到所有的燈亮起,他們才看見屬于他們自己的人偶娃娃上也各自有傷痕?/br> 那都是被挖去了rou的痕跡。 有的多,有的少。 這六個人偶屬于還活著的六個人,唯獨(dú)沒有林月寒的。 剛剛云望星的話,你們也聽見了,跟他們來的男人嗤笑一聲,我們在這里拼命找線索有什么用,還不如有一張好臉能被引導(dǎo)人看上。 他說這話時好像完全忘記了,是林月寒獨(dú)自引開了引導(dǎo)人云望星。 才避免了他恐怖未知的下場。 林可欣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沒有開口。 伍俊則專注的看著屬于自己的那個人偶娃娃,看了看,他又去看了一下別人的人偶娃娃。 這一具人偶也沒有受傷。他突然說道。 其他兩個人聽見他的話,趕忙過來看那一只人偶娃娃,這個人偶的臉赫然是那個因?yàn)榛杳远乖谝粯巧嘲l(fā)上,沉睡不醒的男人。 也不能說這個人偶沒有受傷,它完美的復(fù)刻了昏迷不醒的那個男人身上的傷痕。 但是它沒有其他人偶娃娃身上看上去恐怖駭人的,被挖去rou的痕跡。 為什么他的人偶沒有被挖去rou了?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了,我們沒有做的事情?男人疑惑的說道。 伍俊仔細(xì)觀察著,聞言道:應(yīng)該是我們做了,但他沒有做的事。 是吃rou,他昏迷不醒,沒有進(jìn)食過。 伍俊的臉色非常不好,他細(xì)致的看著幾個人偶身上的嚴(yán)重程度不一樣的傷痕。 吃rou吃的多的人身上的傷痕就多,吃rou吃的少的人身上的傷痕就少。 伍俊感到胃里一陣翻騰,因?yàn)樗睦锩俺鲆粋€想法。 這想法來得迅猛,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或許除了第一次,甚至包括第一次,他們吃的rou.... 就是他們身上自己的rou... 自己吃掉自己,自己殺了自己。 林可欣看著面前的一排人偶,臉色很難看,或許她心中也有同樣的猜想。 她開始埋怨自己,為什么不聽當(dāng)時林月寒的勸阻不要吃rou。 只喝白粥,又不是活不下去。 她甚至隱隱有些怪上了林月寒,為什么不堅決的阻止她? 如果他堅持不讓自己吃,自己肯定不會吃的。 明明他是自己的哥哥,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