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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寒揉了揉他的頭,不管多少次,看到對其他人冷漠的望星洲在他面前露出柔軟可欺的樣子,都能讓他心尖發(fā)軟。 可這一幕,卻讓秦初荷恨得咬牙。 你就快死了。林月寒感受到她幾欲殺人的視線,平靜的指出這一點,你的修為本就不足以你運轉這個秘境。 而這個秘境又壓不住我,不過短短幾個世界,它就崩塌了。 它會源源不斷的吸取你的修為,你的生命力,來補足自身。 秦初荷絲毫不害怕,反而大笑出聲:不,我不會死,你必須救我。 不然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是你親手殺死了同門師妹。 你將無顏面對你的師父,我的爹。 你只能毀掉和他的契約,和我結契,用你的氣運,你的修為補足這個秘境。她得意的,咧開了一個笑。 一點寒芒穿透她的胸膛,魔氣在她體內(nèi)肆虐,瘋狂的改變著她身體里的經(jīng)脈,掃蕩著那點屬于仙家修士的痕跡。 不過短短幾秒,秦初荷墮魔了。 你做了什么?她低頭看看自己,又抬頭看著望星洲,難以接受這一幕。 望星洲勾了勾唇,都說了,我是神獸白澤。 神獸不分仙魔,兩種毫不相容的靈氣可以被他任意轉換,一個墮魔的修士,死于秘境,和林月寒又有什么關系。 不可能,不可能。秦初荷喃喃自語道,她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瘋狂的吸取掉生命力,來自秘境的,壓抑不住的掠奪。 再抬眼,她面前已經(jīng)沒有人了,秦初荷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結契大典可能要沒有了。林月寒抱著變?yōu)樵蔚?,酷似小羊的望星洲上了一艘奢華的飛舟。 小羊的四只蹄子像是踏著白色的云,軟綿綿的在林月寒手臂上踩了踩,怎么了? 秦初荷死了,我們應該會被正道追殺吧?林月寒揉了揉小羊的羊毛卷卷,揣測著說道:雖然跟我們沒什么關系,但是她爹就是個老匹夫。 小羊澄澈的眸子看向他,你打不過? 打得過,林月寒輕笑,有點恩,不方便打。 多大的恩?小羊的聲音困倦,漫長的幾個世界下來,饒是他,也有些疲憊了。 不能殺的恩,一點點大。林月寒手下輕柔的從小羊的頭慢慢撫摸至脊背,綿軟的羊毛摸起來似流云一般。 小羊偏過頭蹭了蹭林月寒的掌心,沒有也沒關系。 他說著說著慢慢閉上了眼睛,嘟囔著:反正,已經(jīng)結過契約了。 待會,記得叫醒我吃翠果糕,你答應過我的。 好。 林月寒聲音溫柔,低聲哄著他,睡醒了,什么都給你吃。 一瞬間,福靈心至,最后一個秘境世界吸收了足夠教訓的小羊警惕的睜開了眼睛,我不要吃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要蘑菇,不要海參,不要胡蘿卜,只要翠果糕。 林月寒遺憾的嘖了一聲,老公喂的,怎么能叫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小羊困得睜不開眼睛還要警惕的盯著他的水潤的眸子面前,林月寒無奈妥協(xié),只有翠果糕,再配上一壺桃果酒。 小羊軟乎乎的蹭蹭他,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夢里,穿著玄色燙金外袍的高大俊美的男人,抱著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羊,不給它吃靈草,偏要哄著它嘗一嘗新買的蘑菇。 望星洲嚇醒了,惱怒的看著林月寒,用小羊蹄子蹬了蹬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 以為他在撒嬌的林月寒好脾氣的給他順著毛。 飛舟外的風景快速略過,飛舟內(nèi)一片靜悄悄。 人間歲歲年年,他們在獨屬于彼此的故事中相愛。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撒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