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人變了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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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見之前便意識到了這點,能無條件包容她的,只有血脈至親。她認真點頭:“我明白!” 林時溫唇邊流出一絲笑意,對林清見道:“那打從明日起,爹爹給你找嬤嬤來,認真教你學(xué)規(guī)矩,你可愿意?” 林清見聞言笑了,爹爹推心置腹的給她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想讓她平心順意的接受學(xué)規(guī)矩,說到底,還是在考慮她的感受。 爹爹看著雖然嚴肅正經(jīng),但是對她的愛,當(dāng)真一點兒不比娘親少。 林清見重重點頭:“嗯!我愿意,我一定會好好學(xué),爭取日后少出錯?!?/br> 林時溫伸手輕輕拍了拍林清見的鬢發(fā),寬慰道:“好姑娘!” 林時溫見這次談話效果還不錯,趁熱打鐵道:“那以后,可就要好好學(xué)規(guī)矩,好好對待日后的新生活,至于從前在孔雀寨里學(xué)得那些匪氣,什么騎馬,什么舞刀弄槍的,便都忘了吧?!?/br> 林清見聞言眸光一顫,心也跟著一沉,但想起爹爹這番用心,她即刻斂了神色,還是像之前一樣,向林時溫認真點頭:“嗯。” 林時溫終是松了口氣,對林清見道:“餓了吧?爹進來前便吩咐廚房給你燉了羹湯,做了小菜,去找你娘,一會兒讓你娘陪你吃飯?!?/br> 林清見起身行禮:“多謝爹,那我走了?!?/br> 林時溫起身相送:“去吧?!?/br> 林時溫站在門口,目送林清見離開后,眸色一沉,對門邊伺候的婆子吩咐道:“叫清心過來?!?/br> 林時溫回到羅漢床邊坐下,提起羅漢床中間小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兩口。 不多時,婆子帶著林清心進來。 林清心緩步走進屋:“爹……” 林時溫沒有抬頭,只對婆子道:“關(guān)上門,都走遠些?!?/br> 婆子應(yīng)聲關(guān)門離去,一時房中只聽得見油燈火苗噗簌的聲音。 林清心看著前面的父親,一時有些摸不準他的態(tài)度,正忐忑間,忽聽林時溫道:“跪下?!?/br> 林清心呼吸微滯,提裙跪在了林時溫面前。 林時溫這才放下杯盞,看向林清心,沉聲道:“這些日子都是你和jiejie在一起,怎么男女不同席的事,你不提點你jiejie?” 林清心早已想好托詞,她咬了咬唇,隨后道:“是我的錯,我以為所有人都知道男女不同席,畢竟連七八歲小孩子都明白的常識,我未曾想到j(luò)iejie不知曉?!?/br> 林時溫又道:“好,就當(dāng)你忘記提點。那今日宴會上,你和jiejie坐在一起,明知馬場常有男賓賽馬,你jiejie出去騎馬,你敢說你不知道?為何不在那時阻止?任由她不懂事闖出去拋頭露面?” 林清心聞言眸中立時便噙上了淚,聲音已有哭腔,她道:“本來jiejie是和我坐在一起,可后來賀小姐過來,叫走了jiejie。jiejie本來想讓我同去,但是爹爹……” 林清心愈發(fā)傷心:“我是庶出,爹爹怎會不知庶出在貴女間的處境,她們愿意和jiejie一起玩,但都不愿帶我,jiejie想要叫我同去,卻被賀小姐不由分說的拉走。我深知自己身份不配,又怎好追上去?我生怕我去了連帶著jiejie也被她們排擠?!?/br> 林時溫聞言愣住,責(zé)備的話一時都噎在了嗓子眼里。 林清心接著道:“jiejie被他們拉走后,我就自己在水榭里等jiejie,jiejie去騎馬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爹爹你這些日子也看見了,我是真心想和jiejie好,我一直都有用心維護jiejie。若是我在的話,我怎么可能不阻止jiejie?!?/br> 林時溫自是明白嫡庶尊卑有別的道理,他年少的時,也是嫡出和庶出各混各的圈子,偶有例外,但少見。 林時溫一時也不好再責(zé)備林清心,反倒是有些心疼。 林時溫沉默片刻,抬手示意林清心起來,對她道:“罷了,是爹爹錯怪你,起來吧?!?/br> 林清心站起身,無聲的哭泣,用帕子擦著眼淚。 可憐見的模樣,林時溫心間不由生出些自責(zé)來,怪他未事先查明,貿(mào)貿(mào)然罰跪責(zé)備。 他有心彌補,對林清心道:“爹今晚去你小娘院里,再叫廚房送些吃的來,爹陪你一起用些?!?/br> 林清心聞言破涕為笑,臉上還帶著淚水,卻笑道:“爹爹已是許久未去看過小娘,爹爹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做你愛吃的菜?!?/br> 林時溫本想說做你愛吃的就行,畢竟他在宴會吃過,可未及開口,林清心已經(jīng)快步離去。 林時溫?zé)o奈搖了搖頭,抬手蓋熄燈火,走出門去。 其實怪心疼清心這孩子,年輕時許多事考慮的少,那時雖知庶出的處境,但未曾設(shè)身處地的深想過,方才納了那么一房妾室??傻壬狭四昙o,他才發(fā)覺,對庶出的孩子來講,他們出身便低人一等,納妾生庶出之子,委實有些對庶出的孩子不負責(zé)。若他年輕時就明白這些道理,想來便不會納妾,府中也不會有庶出之子。 但事已至此,盡量彌補吧。 林時溫往喬氏院中而去,到了喬氏院中,林清心已早到一步,喬氏也收了消息,和林清心一起等在院中。 喬氏年輕時貌美,如今風(fēng)韻猶存,眉眼凌厲,頗有些飛揚之態(tài),不似肖氏那般望之溫和優(yōu)雅。 見林時溫進來,喬氏迎上前行禮道:“見過主君。”說著,喬氏便上前幫林時溫退了外衫。 這幾年林時溫愈發(fā)來得少,始終和發(fā)妻呆在一起,即便偶爾來,也只是看看孩子,說說話,夜里就又回肖氏院中休息。 喬氏明白,林時溫這種人,比較尊重和認同規(guī)則,當(dāng)年輕時的悸動和感情過去后,他最終會選擇名分更正的那一方安定下來。所以她現(xiàn)在也不求旁的,只想為兒女謀個好前程。 林時溫沖她點頭示意,帶著母女二人一起進了屋。 陪著林清心吃了晚飯后,林清心便告辭離去,房中只剩下喬氏和林時溫。 喬氏奉上一杯桂花甜釀,這才道:“主君,今日的事我聽說了,你別怪清心,她是在乎jiejie的,只是那種場合,有些事她力所不能及?!?/br> 林時溫道:“嗯,我明白。確實虧待了清心?!?/br> 喬氏笑道:“主君,陪在您身邊這么些年,有些話,我便跟您直說了?!眴淌厦靼?,林時溫人聰明,跟他有話直說,遠比拐彎抹角的好。 林時溫看向她:“你說?!?/br> 喬氏道:“前幾日聽聞陳留王來府上給二小姐提親,但是二小姐拒了。陳留王府門第干凈,我這做娘的委實羨慕的緊,既然二小姐不愿意,主君可否考慮下咱們清心?” 林時溫聞言抿唇,眉心微擰,思量片刻,而后道:“以陳留王府的門第,怕是不會考慮庶出?!?/br> 喬氏道:“我明白,清心身份不夠格。但妾身斗膽,求主君憐惜清心,可否將她記在大夫人名下?若名分上成了嫡出,想來陳留王府不會太介意?!?/br> 喬氏怕林時溫不答應(yīng),復(fù)又道:“清心這孩子懂事,心地又善良,我這做娘的,只想她能嫁個好人家。” 林時溫想了想,對喬氏道:“清心記大夫人名下的事,可以考慮,但還得看大夫人的意愿。陳留王府那邊剛剛被我們拒絕,我現(xiàn)在找上門去不大合適,左右jiejie婚事未定,meimei不著急。等年底陳留王上京述職,小聚的時候我和他聊聊此事,探探口風(fēng)再說吧?!?/br> 喬氏抿唇笑,對林時溫道:“如此,多謝主君。主君今晚是留宿,還是……” “回大夫人院里?!闭f著,林時溫便已起身。 喬氏取過林時溫的外衫,伺候他穿上,送他出了院。林時溫走后,本該回自己院的林清心,從廂房中走了出來。 她走到喬氏身邊,問道:“娘,爹怎么說?” 喬氏將林時溫的話回了,而后道:“若真等到年底陳留王進京,變數(shù)實在太大,指不定人家都找了別家。明日起,你別再陪著林清見耗,回學(xué)堂讀書去。趁世子還在林府讀書,你自己給自己找些機會。左右是世子娶親,你把他拿住了,約莫就不會有太大的變數(shù)。” 林清心點頭:“嗯,我明白了?!?/br> 林清見在肖氏院中,在娘親的陪同下吃了飯,又和娘說了說今天的事,娘的態(tài)度和爹差不多,但是并沒有安排她往后該怎么做,只是表示理解她,寬慰她時間長就懂了,叫她別放在心上。 這件事上,林清見方看出爹和娘的差別,娘看眼前,更在意這件事本身對她的影響,但爹謀長遠,會給她規(guī)劃以后的路。 等林時溫回去時,林清見已經(jīng)回了自己院中休息,沒有碰上。 林時溫將林清見送去學(xué)規(guī)矩的事給肖氏說了,并告訴她林清見已經(jīng)答應(yīng),同時打算在找個女先生給她教書。林時溫擔(dān)心她跟不上學(xué)堂的課程,便不打算讓林清見去學(xué)堂。 第二日一早,晏君復(fù)照例來林府讀書,進去掃了一眼,還是沒看見林清見,就徑直去了自己位置上。 晏君復(fù)在椅子上坐下,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賀既昌,正欲開口卻停住。 正見往常一早就會主動跟他打招呼的賀既昌,今日卻跟沒看見他似得,只盯著眼前的書本傻笑,書本里,還夾著幾枚玉蘭花葉子。 晏君復(fù)伸手點點桌面,驟然拔高聲調(diào):“賀二!” 賀既昌被嚇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不快的白了晏君復(fù)一眼。晏君復(fù)笑笑,問道:“昨天你們府上宴會,林府嫡小姐去了沒?” 申國公是武侯世家,陳留王府作為有封地,養(yǎng)親兵的外王,一向主動避嫌,不跟武將打交道,所以申國公府的宴會,晏君復(fù)并沒有去。 賀既昌對晏君復(fù)道:“去了,還鬧出點小事情來?!?/br> 晏君復(fù)問道:“什么小事情?” 賀既昌將昨天的事給晏君復(fù)講了,而后道:“就這么回事,我今早來打聽了下,說是林大人已經(jīng)給林小姐找了嬤嬤,今日開始去認真學(xué)規(guī)矩了?!?/br> 晏君復(fù)聞言蹙眉,他自然知道宴會上闖進男賓區(qū),是多大的笑話。不僅要被罵不檢點,恐怕還會被輕浮的男子調(diào)笑。 這事情不小,林時溫當(dāng)眾訓(xùn)斥,林清見意識到自己闖禍,心里八成會很自責(zé),很難受。 晏君復(fù)隱隱窺見到一絲林清見性格轉(zhuǎn)變的苗頭,當(dāng)即警覺起來。她從馬場回來,就被林時溫送回家,怕不是受了罰。 前世找回林清見是在一年后,即便事情不相同,但估計也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F(xiàn)在被林時溫圈著學(xué)規(guī)矩,怕是時間一長,林清見又會束手束腳起來。 他現(xiàn)在完全能理解林清見的難受,明明是個有棱有角的方塊,非要往月餅的模具里壓,不難受才怪。 而且林清見,現(xiàn)在心里肯定很迷茫,就像當(dāng)時剛攻下孔雀寨那時一樣。 不成不成,他不能任由事態(tài)繼續(xù)向前世的軌跡發(fā)展,他得做點兒什么。 晏君復(fù)思量片刻,有了主意,趁著先生還沒來,他出去喊來銘澤,吩咐道:“去,把我現(xiàn)在住的那個宅子賣了,越快越好?!?/br> 銘澤聞言愣?。骸百u宅子?宅子賣了世子您住哪兒?” 晏君復(fù)狡黠一笑,挑眉道:“住林府,去和林清言擠一張床?!?/br> 他就不信他直接住進林府里頭,還不能常見林清見!就算他不能去內(nèi)院,那見面的機會肯定也比住外頭多。 銘澤哦了兩聲,即刻去辦。 晏君復(fù)笑笑,又往學(xué)堂走去,怎知還未到座位旁,又見賀既昌打開書,看著那幾瓣玉蘭花瓣傻笑。 這傻笑的模樣,晏君復(fù)可太熟了,不就是春心萌動,情竇初開嘛。 晏君復(fù)上前一把按住他那些花,問道:“誰家姑娘???” 賀既昌驟然被打斷思路,驚了下,隨后拉了晏君復(fù)坐下,對他道:“昨天林府嫡小姐騎馬時不小心從頭上掉下來的。我從來沒見過那么瀟灑的姑娘?!?/br> “哦……”晏君復(fù)聞言了然,只勾起一邊嘴角,露出個陰陽怪氣的笑意。媽的這小毛孩惦記他夫人! 晏君復(fù)轉(zhuǎn)回身子坐好,別說吃醋,壓根沒把賀既昌放在眼里。 就這小毛孩還想跟他搶夫人?他根本不懂林清見!而且他多大年紀,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手段能比小毛孩差?開玩笑不是。 晏君復(fù)理都沒理,取出了書本,先生也正好進來,便開始了一天的課程。 雖然晏君覆沒把賀既昌放在心上,但中途趁賀既昌去小解的時候,還是把他書里那幾枚玉蘭花瓣給拿走咯,夾進了自己書里。 賀既昌晚上下學(xué)后才發(fā)覺花瓣丟了,到處找,晏君復(fù)愛憐的拍拍他的肩頭,對他道:“許是不小心從你書里飄丟了吧,多找找?!?/br> 說罷,晏君復(fù)大步離去。 才剛出學(xué)堂,晏君復(fù)忽地被一名姑娘叫?。骸笆雷??!?/br> 晏君復(fù)聞聲轉(zhuǎn)頭,見門邊站著一名少女,精厲狹長的眼快速上下一掃,問道:“你誰?” 林清心不由抽了抽嘴角,一起讀書這么些年,他居然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林清心笑意溫婉:“我是府里的姑娘,行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