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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櫻見狀,奇怪地回頭,也被路天沉的造型驚了一跳,繼而有些好笑。 星星,這睡衣是你買的嗎?你就會欺負天成。 安星從路天沉的身后探出個腦袋,理直氣壯。 我哪里有欺負沉哥,沉哥明明也很喜歡這件睡衣呀! 安榮也回頭看了一眼。年輕男人身上穿著的睡衣是棉質的,舒適保暖,勾勒出強壯的身材,版型很不錯。 只是胸前印著一只大大的史迪仔,傻乎乎地朝所有人笑,讓男人看上去,瞬間小了五歲。 這么破壞霸道總裁形象的一件睡衣,他蠢弟弟都能說,路天沉喜歡。 安星站在路天沉旁邊,把睡衣的帽子帶上,史迪仔的大耳朵從頭頂垂下。少年雙手一叉腰,驕傲仰頭。 我們倆這可是情侶睡衣,你們問沉哥喜不喜歡? 安家人: 路天沉的眼中露出些笑意,把帽子掀下去,伸手揉了一把少年的腦袋。 對,我很喜歡這件睡衣。 當事人都這么說了,安家人還能說什么呢?只能尊重祝福了。 安星拉著路天沉,開開心心坐到飯桌前。今天的早飯是牛rou餅胡辣湯,畢竟是元旦第一餐,油膩一點也沒什么。 安星拿起一個牛rou餅,掰成兩半,把大的那塊給路天沉。 我一個人吃不完,咱倆分著吃哦~ 少年的聲音甜得像含了蜜。 路天沉也不多話,從少年手中接過牛rou餅,又主動將自己胡辣湯里的rou丸夾給對方。 看著自家崽和對象開心分早餐的樣子,沈櫻目光微妙地看了安昭明一眼。安昭明心中大罵這兩個小子怎么這么卷,連忙討好地從胡辣湯里挑蔬菜給女人。 安榮頓時覺得食不下咽。小丑竟是他自己。 早飯后就到了談正事的時候。 安星對家里的公司雖然也上心,但有爸爸和安榮在,他并不是很擔心,便湊到沈櫻旁邊請教問題。 這是下個季度,基金會的投資方案? 沈櫻看著少年遞給自己的一堆文件,有些驚訝。 對呀,mama你不是說基金會以后歸我管嗎?我就想好好做一下,至少他們的投資得多掙點錢,才能做實事。 慈善基金會從前在沈櫻的名下,她一直很上心,做得也很好。只是將這個基金會給安星時,她本以為自家崽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也不擅長,大概率會延續(xù)基金會從前的運作模式,不太過問。 她卻沒想到,少年雖然確實不懂怎么做,卻會為了能做些實事,認真向身邊的人請教。 看這些文件看著上面標注的筆記,沈櫻就明白,安星一定向路天沉請教過許多,想要學著好好經(jīng)營。 她有些感慨,又十分欣慰,讓崽坐在身邊,給少年進行解答。 * 書房里,安昭明、安榮、與路天沉坐在一起。老二家投在蔚青珠寶的錢,只怕都是從安寧珠寶挪的。我讓小徐查過公司的賬目,老二負責的幾條線上,的確有不清不楚的虧損。 安昭明的神色有些難看。 當初他與安昭遠分了父母的遺產(chǎn)后,各自創(chuàng)業(yè)。他進入了珠寶行業(yè),安昭遠則進入了地產(chǎn)行業(yè)。 按理來說,地產(chǎn)行業(yè)也是個做好了能出大成績的地方??砂舱堰h低不下身段,又剛愎自用,干得不溫不火,最終沒干出什么聲響來。 后來安昭遠能進入安寧珠寶,是因為他確實發(fā)展出了幾個重要的銷售渠道,又考慮到他們是親戚,而安星那時明顯對商業(yè)不感興趣。多方考量后,安昭明便同意,弟弟與侄子進入自家公司。 結果現(xiàn)在,好家伙,弟弟和侄子不僅偷偷開了另一家珠寶公司,還偷他的錢去補貼自家,真的是在把他當傻子哄。 既然他不把我當兄弟,那我也一點情面都不用留了。年后就對蔚青珠寶動手吧。 中年男人的臉上露出些冷酷來,這冷酷從前只對著競爭對手,而如今,要對著他的親弟弟了。 反正安榮一點都不同情,只是想了想后問: 會不會打草驚蛇? 他們?nèi)羰呛鋈粚Π舱堰h一家動手,譚秀豈不是會被驚動。而到現(xiàn)在,他們還沒找到那個與譚秀接頭的海哥。 嗯,說不定我們確實應當打草驚蛇一下。 路天沉忽然開口,安家父子的目光轉向他。 我們都有猜測,當初星星和安榮會抱錯,是譚秀動的手,但是咱們都沒有證據(jù)。 另外,主觀上的故意報錯,與無意報錯,也是兩個概念。雖然咱們都知道,譚秀肯定是故意報錯的,但和上一個問題一樣,我們依然沒有證據(jù)。 到如今,他們不僅無法證明安星與安榮是譚秀抱錯的,更無法證明譚秀是故意抱錯他們的。這樣,即便揭穿了真相,也不能讓譚秀付出相應的代價。 想要對付她,就要讓她自亂陣腳。而譚秀所依賴的,無非就是自己的娘家、丈夫、和兒子。 換句話說,打擊蔚青珠寶,就是在間接打擊譚秀。多刺激她一些,沒準還能有更多的收獲。 安昭明點了點頭,目露贊賞。 天沉說的不錯,的確應當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