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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應父建議文酌煜先收下支票,等到應家家具成功談成這筆投資之后,應父一定會讓應天明當眾給文酌煜賠禮道歉。 文酌煜在應父苦口婆心的勸說下,一時糊涂心生貪念,就收下了那一百萬。沒有想到應家掉過頭來就告文酌煜敲詐勒索。還在網(wǎng)上買水軍到處抹黑文酌煜,說文酌煜見錢起意,看到應家有心賠償就獅子大開口敲詐一百萬。還說文酌煜所作所為根本就不是為了給自己討公道,他就是想要勒索應家。 文酌煜萬萬沒有想到應家人當著他的面說的好好的,剛把錢打到他的賬戶上就以敲詐勒索的罪名把他告上法庭應父堅持要文酌煜收下的那一百萬在量刑方面恰好達到數(shù)額特別巨大的量刑標準,如果罪名成立,文酌煜要面臨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 突然降臨的災禍瞬間擊垮了文酌煜。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竟然會有這么陰險惡毒的人,也不知道應家為什么要用這么惡毒的罪名陷害他明明他已經(jīng)答應不追究應天明的過錯,只是想讓應天明給他道歉還他一個清白而已。 更讓文酌煜沒有想到的是,應天明居然以此為把柄逼迫梁顏當他的女朋友。 就因為自己給文酌煜送了幾次水帶了幾次飯,竟然害得文酌煜被應天明陷害的差點坐牢。梁顏十分愧疚,她覺得是她連累了文酌煜。聽到應天明的威脅以后,梁顏一時沖動,答應做應天明的女朋友換取應家撤訴。應天明夙愿得償,終于肯放文酌煜一馬。 然而文酌煜卻因為身敗名裂被A大勸退。梁顏也在跟應天明交往兩年后被花花公子拋棄,期間還因為無法忍受應天明的羞辱和暴力數(shù)次自殺。以至于大學一畢業(yè),梁顏就被她爸媽接回老家照顧。直到文酌煜重生前,梁顏還因為精神不穩(wěn)定一直住在療養(yǎng)院。就連文酌煜的祖父祖母和外公外婆都因此蒙羞。直到多年以后還經(jīng)常被人戳脊梁骨,說他們兩家不會教育孩子,養(yǎng)出文酌煜這么一個敗類。 一夜之間,文酌煜就從前途光明的好學生變成惡名纏身差點去坐牢的社會渣滓。人生際遇如此跌宕,全都是拜那張一百萬的支票所賜。 那是文酌煜第一次知道這世上的人心能夠險惡到什么地步。后來他拼上大半條命,終于讓應家血債血償。可是遺憾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被毀掉的人生再也找不回來。 應家破產(chǎn)以后,文酌煜曾專門去醫(yī)院探望中風偏癱的應董事長。想問清楚應家當年為什么要陷害他敲詐勒索。這個疑惑一直縈繞在文酌煜心底,不問清楚的話他后半生都不得安寧。 應父的回答簡直突破了文酌煜的所有想象 沒有為什么。誰會把一只螞蟻的死活放在心上。 當年的應家家具正處在融資的重要關頭。應天明惹出來的亂子雖然不大,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卻也有可能影響到應家的布局。為了萬無一失,應父當然不能容忍文酌煜這個手上捏著應家把柄的人四處招搖。 解決問題最干脆利落的辦法就是毀掉制造出問題的那個人。應天明的過錯在于雇兇毆打文酌煜還散步謠言污蔑他,可如果文酌煜本身就不清白呢?一個官司纏身,極有可能面臨十年以上牢獄之災的敗類渣滓,還有什么臉面以受害者的名義要求應家賠禮道歉? 只要文酌煜身敗名裂,就算他口口聲聲咒罵應家,指責應家栽贓陷害,還有誰會聽?還有誰肯信?到那個時候,文酌煜連作為一顆棋子的利用價值都沒有了。應家有可能面臨的潛在威脅自然也就煙消云散。 應董事長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文酌煜竟然還有重新爬起來的機會和能力。早知如此,他當初就該把事情做絕,直接讓這個窮學生去坐十年牢。應家也就不會遭遇后來這些禍患。 果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直到很久以后,文酌煜仍然記得那個陰云密布的下午,帶著氧氣罩的老人面色陰沉眼神狠辣的盯著文酌煜,反復念叨這句話的場景。 重活一次,即便當年的血債不會再次發(fā)生,文酌煜也沒打算輕易放過應家。就像農(nóng)夫不會把帶著獠牙的毒蛇放在枕邊。文酌煜也不會再給應家傷害他的機會。他靠在椅背上,故作動心的嘆了口氣,卻還是將手上的支票揉成一團扔回到應母的面前。 還是算了吧!我如果收下這一百萬,你們應家是展現(xiàn)出道歉的誠意了,可是我本人就要承受外人永無休止的謾罵和指責。為了這一百萬背負一輩子的罵名,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合算。 應父應母臉色一變。應天明脫口而出:你別給臉不要臉 住口!應父臉色鐵青,怒喝一聲打斷應天明的話。 文酌煜微微一笑:看來應天明的道歉也沒什么誠意。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收下這一百萬了。我又不賤,區(qū)區(qū)一百萬還收買不了我的人格。 文酌煜說著,扭頭看向鐘律師:不知道雇兇傷人造謠誹謗在法律上能判多少年?我如果想要起訴應天明的話,能請鐘律師給我當辯護律師嗎?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開口說話的鐘律師笑道:當然可以。 鐘律師停頓一下,開口補充道:我今天來到這里,就是受大少爺?shù)奈?,給文同學提供法律幫助的。文同學有任何法律相關的疑惑和請求,都可以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