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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應(yīng)該的。顧熙槐握住文酌煜的手,雙手插入文酌煜的指間,與文酌煜十指相扣,掌心貼著掌心。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會讓你每天都有新鮮感。 文酌煜笑道:你好好努力。等我們兩個老了,我就把你的告白全部記錄下來寫成一本書,等我死了裝進(jìn)墳?zāi)估铩?/br> 顧熙槐立刻要求道:我要跟你合葬。 文酌煜莞爾,看著神情認(rèn)真執(zhí)拗的顧熙槐,笑著答應(yīng)道:好。 兩人相視一笑。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文酌煜回過神來:我們?yōu)槭裁磿牡胶显徇@個問題? 誰家告白當(dāng)天就聊合葬啊!這話題轉(zhuǎn)移的方向是不是太陰間了喂! 顧熙槐也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笑道:也挺好的。我想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這場告白。 文酌煜想了想,也忍著笑意說道:我也是。 兩人說著,目光相接,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顧熙槐興致勃勃地回到顧家,宣布拒絕顧夫人的邀請他不會加入顧氏集團,也不會掌管顧氏集團的事務(wù),他要跟文酌煜合伙開投資公司。 除此之外,顧熙槐還打算請律師對自己名下的財產(chǎn)進(jìn)行一次整理。他要將全部身家投入他跟文酌煜成立的投資公司。正如文酌煜所言,一輩子太長,雖然顧熙槐信誓旦旦,卻也不敢保證兩人真的能夠攜手一生。如果將來有什么不測或者變故 顧熙槐覺得,至少把自己的身家分一半給文酌煜,也不枉兩人相愛一場。 至于為什么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投入投資公司,因為顧熙槐打從心眼里認(rèn)為,以文酌煜的能耐,如果真到了兩人分道揚鑣那一天,文酌煜至少能夠通過控制投資公司吞掉他的那一半股份。而這一半股份,顧熙槐給的心甘情愿。 遺囑可以更改,協(xié)議可以撕毀,唯有真正交到別人手里的錢收不回來。 這就是顧熙槐給文酌煜的保證。不是用語言或者隨時可以更改的白紙黑字哄騙文酌煜,而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示,這一段戀情他會全力以赴的投入進(jìn)去。至死不渝,被傷不悔。 他們沒有辦法建立法律允許的伴侶關(guān)系,也不能在親朋好友面前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但是顧熙槐依然想用自己的方式給文酌煜營造更多的安全感,以這種隱秘的方式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履行婚姻雙方最重要的財產(chǎn)平分義務(wù),讓兩個人從身到心再到財產(chǎn)方面全都密切到不可分割。 不得不說,雖然沒有注意到文酌煜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忐忑和疑慮,顧熙槐破釜沉舟式的戀愛保證卻歪打正著的擊潰了文酌煜牢不可破的最后一層心理防線。 從某種程度上講,動不動就做好了傾家蕩產(chǎn)凈身出戶的準(zhǔn)備,即便如此也要不顧一切的走到一起談一場戀愛的兩個人也算是名副其實的戀愛腦了。 第74章 強強聯(lián)手 聽到顧熙槐的選擇, 顧夫人并不感到意外。知子莫若母,顧夫人早就看出顧熙槐對掌管顧氏集團不感興趣,但她沒有想到顧熙槐拒絕她的原因竟然是要跟文酌煜合伙開投資公司。更沒有想到顧熙槐居然打算拿出全部身家入股那個八字還沒一撇的投資公司。 雖然很認(rèn)可文酌煜在投資方面的天賦和能力, 但是顧夫人還是覺得顧熙槐這么做實在是太草率了:mama并不反對你跟朋友合伙做生意, 只是覺得一個投資公司而已,沒必要投入自己全部身家吧? 顧夫人勸說顧熙槐, 即便再看好文酌煜, 也沒必要把全部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顧熙槐當(dāng)然明白顧夫人在顧慮什么,如果單純從投資方向考慮,顧夫人的想法確實很有道理。但是顧熙槐跟文酌煜合伙成立投資公司的初衷顯然不是賺錢,這一點顧熙槐覺得自己沒必要跟顧夫人解釋太多,以免徒增波瀾。 見顧熙槐主意已定,顧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大概是因為當(dāng)年的疏忽, 顧夫人始終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她在顧熙槐這個親生兒子面前也總是覺得沒有太多底氣, 也不好意思理直氣壯地要求顧熙槐按照她的安排做事。母子兩個始終都是客客氣氣的,顧夫人竭盡全力尊重顧熙槐的想法, 順從顧熙槐的意見, 支持顧熙槐的事業(yè), 這種由愧疚衍生出來的百依百順早就成為習(xí)慣即便顧夫人已經(jīng)徹底掌控了顧氏集團也沒有辦法改變。 只是覺得有些悵然若失。自己努力了大半輩子奪來的家業(yè),原本以為可以用來彌補顧熙槐受到的那些傷害,卻沒想到兒子并不想要。 他寧愿跟一個外人合伙開公司并為此付出全部身家, 也不愿意回來接掌顧氏集團。 看到顧夫人一閃而過的失落,顧熙槐安慰道:媽你不要自責(zé), 這么多年, 若不是你那么辛苦的支撐顧家, 我也不會有這么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 更沒有辦法隨心所欲的追逐我自己的事業(yè)。 我很感激您對我的支持。從來沒有覺得您虧欠過我什么。我是您的兒子,就像您一直努力支持我的事業(yè)縱容我的任性,我也會永遠(yuǎn)支持您為了自己的事業(yè)奮斗。 顧夫人眼圈一熱,握著顧熙槐的手動容的說道:誰說的,我兒子最乖最聽話了,才不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