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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卻不想動,不想起床,頭特別疼。 我?guī)闳メt(yī)院吧。 顧讓擺擺手,不想去醫(yī)院:沒事,我吃點東西就好了。 顧讓撐起身子準(zhǔn)備下床,裴銘見他行動吃力,一手握住他胳膊,一手扶住他肩膀:我扶你。 坐到餐桌邊,顧讓覺得自己有點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卻試不出來自己有沒有發(fā)燒,于是叫裴銘:你摸下我額頭,看熱嗎? 手試的不準(zhǔn),家里有體溫計嗎? 顧讓搖頭,想著算了:家里沒有體溫計。 裴銘?yīng)q豫一下,有走進(jìn)一步,低頭看著顧讓:小時候我發(fā)燒,我媽有個試體溫的方法。 顧讓坐在椅子上,發(fā)覺這個角度看裴銘他好高,離得這么近,無形中帶了幾分壓迫感,他將身子靠后,仰頭看他:什么方法。 裴銘一手撐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忽然俯下身來。 顧讓看著靠近的他:!!這是要干什么,親? 裴銘的唇落在他的額頭上,唇瓣涼涼的,觸感很軟。 艸!他真親自己! 觸碰的時間并不長,裴銘很快站直身子。 顧讓一臉震驚地愣住,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半晌過去,只眨了眨眼睛。 裴銘抿抿唇瓣,解釋道:哥,你別多想,我只是試體溫而已,不算很燙,應(yīng)該是低燒,待會多喝點溫水,暫時不用吃退燒藥 顧讓在震驚中回過神兒:這樣試體溫準(zhǔn)嗎? 裴銘微微皺眉:小時候生病我媽嫌體溫計時間長麻煩,都會用嘴唇貼一下額頭,如果很燙就會給我吃藥,不是很熱就不管。 顧讓: 顧讓在心里強調(diào),別慌。 嘴唇貼一下額頭試體溫而已,不是親!真的不是親。 又忍不住偷看一眼裴銘,他很坦然,正在盛粥,是自己想歪了。 顧讓默默地吃飯,粥熬得軟糯,配菜也很爽口,顧讓吃過后胃里很舒服。 裴銘將他推回臥室,倒了溫水放在他床頭,顧讓拿水時,順帶看了下時間:今天你要去上班嗎? 我今天也和經(jīng)理請了假。 顧讓吃過東西后狀態(tài)好一點。 裴銘收拾好碗筷和他道別:哥,水果我切完放在桌上,還有水也晾好了,多喝溫水,如果待會體溫升高,你就吃一顆退燒的藥,我先回去。 顧讓謝了又謝,準(zhǔn)備送他出門,卻被裴銘攔住。 裴銘從顧讓家出來,天已經(jīng)黑了,各家各戶燈都亮著。 裴銘加快步子,他不喜歡走夜路。 剛走進(jìn)單元門,步子就頓住了,他聽到了裴忠說話的聲音。 裴忠回來了。 裴銘緩緩?fù)鲁鲆豢跉?,踏上樓梯,擰開門鎖,酒氣混著污濁的難聞氣味沖得他皺起眉頭。 茶幾上放著些熟食和花生米,酒瓶歪歪斜斜地擺一地。 裴忠靠在沙發(fā)上,一直腿蜷著踩在邊緣,手里拿著半瓶啤酒,他對面坐著兩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中年男人。 三人粗著嗓子說著些難聽的穢語,又吼又笑。 裴銘進(jìn)門他們才住口,齊齊轉(zhuǎn)頭看著他。 裴忠臉上表情立刻僵住將手里的半瓶酒放下:你怎么這么早下班了!早知道就出去喝了。 裴銘眼皮都沒撩一下,憋著一口氣快速換鞋,拉開臥室的門閃身進(jìn)去,快速將門關(guān)上。 這樣的情形他從小到大見過無數(shù)次,但卻一秒都不想多看。 見他沒多說,裴忠的膽子大了起來,又開始和那兩個男人聊天。 聊天內(nèi)容無非就是吹牛罵人,裴銘將臥室里的窗子打開,夜風(fēng)灌進(jìn)來,吹散混濁的酒氣。 他靜靜站在窗前,看著外邊的街道房子,目光向顧讓家的房方向掃過去。 正想著要不要發(fā)消息給顧讓,手機響起來。 是顧讓。 他的聲音有點啞:到家了嗎? 裴銘回頭看眼客廳的方向:到了你有沒有好一點,又發(fā)燒了嗎? 我還好,你不用擔(dān)心,我就是想問問你安全到家了嗎。 你到家,我就放心了,很晚了,你早點睡。 掛斷電話,裴銘卻遲遲沒有放下手機,一直盯著顧讓的號碼發(fā)呆。 這一夜,他基本沒有睡,在窗邊站大半夜,后來裴忠和那個兩個男人一起走了,他才躺回床上。 天開始放白,他才閉眼睡一小會兒,但很快被敲門聲吵醒:阿銘,你開下門,我有事情和你說。 12、騙子 ◎被騙走了◎ 裴忠應(yīng)該是出去鬼混了一夜,兩只眼睛熬得通紅,見裴銘開門,一臉討好地笑:過來坐這,我和你說事。 裴銘冷冷地看著他:什么事? 裴忠將滿地的酒瓶子踢開,把沙發(fā)收拾出一塊地,一臉殷勤:我給你找了份好工作,賺得多,工錢還靠譜。 裴銘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說什么也沒聽,轉(zhuǎn)身回臥室拿背包。 裴忠巴巴地跟在他身后,還不死心:阿銘,你就信我的吧,這工作每個月能拿上萬塊的工資,比讀書強多了,你大學(xué)畢業(yè)也賺不了這么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