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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讓這兩天情緒一直繃著,心里也煩躁的很:不切,叫外賣吧。 顧太太拽他胳膊:快去做飯,銘銘說了,你傷口沒好,外賣油鹽太重,不能吃。 偏了下身子,躲開顧太太的手:不做,別吃了,反正我也不餓。 顧太太瞪他,坐到沙發(fā)上:都是銘銘給慣的。 母子倆誰也不肯動手做飯,顧太太只能給家里的阿姨打電話,囑咐她在那邊做好飯菜,讓司機送過來。 母子倆都癱在沙發(fā)上,等著司機投喂。 顧讓心不在焉地翻著手機,裴銘離開這兩天,雖然一直有聯(lián)系,但他還是覺得不夠,能看到活生生的人才好。 特別一想到他和柳予安天天在一起,心里就不痛快。 翻了一會兒聊天記錄,轉向顧太太:媽,我想去公司上班。 顧太太驚異地看著他:你說什么?之前顧逢年提出讓他去公司上班,和要他命一樣,死活不去,今天竟然主動提出來要去上班?! 顧太太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我很認真的,不過我還有件事,不僅我去,裴銘也去??此麄儌z還怎么在一起! 這兩天他一直再想這個問題,理智沒勝過本心,想出這么個辦法。 顧太太一臉我懂了的表情,答應的很干脆:沒問題,明天去上班。 你不和我爸商量一下? 去公司上班的事不用商量,不過你和裴銘的事的確要商量一下。 他有些追不上顧太太的思維:我和他還有什么事? 銘銘今年十九歲,不能領證,先訂婚吧,你覺得怎么樣? 23、不開眼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jié)都已經泛白◎ 顧太太的話,顧讓沒有當面回答,她走后,心里卻在一直琢磨。 隱約覺得哪里有些不大對,蹲在飄窗看著窗外,捋了大半宿的劇情。 自己原本是要跪舔柳予安,愛而不得,用盡手段最后強占他。 現(xiàn)在是為了改變結局,自己疏遠柳予安,對裴銘好,還不要命的看上了人家,甚至真的考慮要和他訂婚,把他綁在自己身邊 看著玻璃上半透明的倒影神神叨叨:兄弟,你覺察出什么了嗎? 沒看出來?難道不覺得你現(xiàn)在依舊是個舔狗,只不過換了個人舔。 下頜搭在膝蓋上,直愣愣地瞪著玻璃上的影子,大眼瞪小眼。 不知不覺天亮了,兩只眼睛熬得通紅。 滴,門鎖的聲音,顧讓以為自己聽錯了。 咔噠,門被打開,又被輕輕關上。 確定不是幻聽,他僵著身子沒回頭,心卻跳得又快又重。 回來了! 哥?裴銘看到飄窗上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叫他。 顧讓僵著脖子回頭,本想對著他笑笑。 但嘴角翹到一半,就怎么勾不上去了。 裴銘將行李箱立到一邊,走過來。 走進了才看到他紅著的雙眼,慌了:哥,你怎么了? 顧讓搓了搓臉,想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僵硬:沒事,起早了,在這坐會兒。 裴銘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矮身在他身旁坐下。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忽然偏頭,靠在了他肩膀上,聲音懶洋洋的:哥,這次 顧讓的目光閃了一下,不想聽這幾天他和柳予安都一起做了什么,開口打斷他的話:我今天去公司上班,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嗯,你要去上班了?我送你過去?裴銘還乖乖靠在他肩膀上沒挪開。 顧讓動了下肩膀,示意他抬頭:我是問,你想不想去我家公司上班。 裴銘對他抖肩的動作有些不滿,蹭了蹭他肩頭,伸手直接摟住他的腰:讓我靠一會兒。 我們住一起,又要在一個公司上班,總是看到我,不會覺得煩嗎? 煩你大爺! 顧讓身子后仰,想躲開他,裴銘索性將身子一歪,直接枕在他腿上,望著他:哥,還沒回答我,會不會煩? 顧讓垂眸看著他,一會靠肩膀,一會又躺腿上,要不是早了解他心思單純,就要誤會他是在故意撩自己。 垂在身旁的手指動了動,壓下俯身的沖動。 糾結一晚上,勸了自己有千八百次,但一看到他,心里做好的打算都變成了放屁。 不會煩。 永遠都不煩? 顧讓將頭轉到另一邊,看著隨風飄起來的窗簾下擺:嗯。 他看不到角度,裴銘笑得有幾分狡黠:我去。 顧讓希望他答應,但是等他答應了,顧讓又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太自私? 去了顧氏,他的人生軌跡就被改變了:你不問問去做什么職位,會不會影響你的前途? 聽他這么說,裴銘表情變得嚴肅,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哥,是你讓我去的啊,我要是以后沒有前途,就得你來負責 雖然是玩笑的語氣,但是裴銘卻沒再開玩笑,是你說永遠不會覺得煩,你親口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