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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手機震動起來。 林樓立即接通,開門見山問:元始在哪里? 現(xiàn)在?大概在我的床上吧。陳穎林笑著回答。 林樓毫不客氣地說:陳穎林,不用跟我轉(zhuǎn)圈子,我們對對方都知根知底,怎么?是不是董海嵐把你的頭給打破了,讓你沒辦法用腦子跟我對話? 陳穎林的聲音這時才收起笑意,說:這是你最后一張王牌嗎?為了那條小瘋狗這么快就亮出來了? 像你這種壞事做盡的無恥之徒,能給我提供的王牌是無窮無盡的,你覺得這會是我的最后一張嗎?林樓嘲諷著,說:別廢話了,元始在哪兒?你把他還給我,這件事,我就當做算了。否則,我會讓你看看第二張王牌是什么? 呵呵,我真應(yīng)該直接抓你過來的。陳穎林后悔地說道。 在那個噩夢中,林樓跟他糾纏了十幾年,一直沒有動手,最后是因為元始被他殺死了,才將他的一切毀于一旦。 林樓的手里雖然握有一堆自己的把柄,但陳穎林也是沒有想到,噩夢結(jié)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切還有重來的機會。 可就算是為了毫無記憶的元始,林樓都能夠做到這種地步,虧他還認為林樓對他仍剩幾分情義,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婊子啊。 深知陳穎林什么德行的林樓也毫不客氣道:聽清楚了,陳穎林,我只說最后一次,把元始完好無缺地送回來,但凡你敢碰他一下,我發(fā)誓,我會讓你死得比之前更慘。 林樓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著,安童那邊又打來了,林樓立刻接聽。 喂?小樓,你怎么會知道董海嵐的女兒是被陳穎林害死的?我一個朋友剛打電話來,說董海嵐直接用紅酒瓶幫陳穎林的額頭開了個洞,這下可好了,靠著前岳父白手起家的真男人陳穎林滿臉都是血,還要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那畫面光是聽著就很刺激。 其實這也是我一個同學(xué)告訴我的,我就讓你幫忙調(diào)查下找點證據(jù),如果董海嵐自己沒有一點懷疑的話,也不會這么快就相信了。 說到這里,林樓頓了下,實際上,這是廖銘告訴他的。 第40章 廖銘?【喜】【枝枝】 在那個噩夢中,元始被陳穎林殺死后,很多扳倒陳穎林的關(guān)鍵原因都來自于廖銘。 廖銘一直都像個旁觀者,從來都不會自己親自動手,就算是林樓槍殺陳穎林的那天,廖銘也只是在遠處觀看,不曾靠近過一步。 但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廖銘比林樓更早地找到了元始。 從一開始,廖銘就打亂了故事的發(fā)展。 因為廖銘的介入,元始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心一意地跟在自己身邊,即便一如既往地繞著自己打轉(zhuǎn),但林樓無法否認,元始明顯更喜歡廖銘。 但林樓無法否認,這個元始比之前的更讓他喜歡。 天真又傻樂,如果給他一點回應(yīng),他能歡喜地聊個不停,跟那個連睡覺都保持攻擊性的暴躁元始完全不同。 是因為第一個遇見的人不同的原因嗎?才會導(dǎo)致元始這樣的變化 手機另一邊的安童還在說話:你的同學(xué)?你哪個同學(xué)?實話跟你說吧,你哥哥上個月就讓我查過你的日程,雖然沒什么問題,但林樓你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就完全不正常你知道嗎?我知道你有兩個厲害的哥哥,不需要怕陳穎林,但你這樣主動去招惹他,哪天他被逼急了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來,你就不擔心嗎?不是有句老話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安童哥,你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既然我選擇這樣做了,就不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誒,你別說,我看那個資料上,董海嵐那女兒跟你長得有那么一點像,唔眉眼比較像。 安童哥,我掛了。 好了,不過我剛聽說,你那個叫元始的同學(xué)是不是被陳穎林抓走?我可沒查你,只是顧小希找我?guī)兔ξ也胖肋@個事情的,不過這個我還沒有透露給你哥,留給你自己說吧。 謝謝你,我快到了,先掛了。 好,待會兒見。 林樓垂下頭,擺弄著手機,眼神越發(fā)深沉。 當元始背到【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的時候,門口響起了開鎖音。 想到陳穎林即將出現(xiàn),元始整張臉都要縮起來,藏在自己的卷發(fā)里面了。 雖然他已經(jīng)穿了七條褲子,十件上衣,而且十月的天氣已經(jīng)很涼了,但還是讓他悶出了一身熱汗。 嗯? 如臨大敵的元始怔怔地望著走過來的三人。 不,應(yīng)該是一個人拖著兩個大漢走過來。 廖銘把兩人隨手丟在地上,朝沙發(fā)上的元始踱步過去。 廖銘?我是在做夢嗎?你怎么進來的?外面有好多鎖的。元始驚喜地念叨著,他鬢角都是潮濕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頭發(fā)里面滾出的水珠。 我用他們的指紋開的鎖,門口的密碼是猜出來的。廖銘熟練地撿起沙發(fā)上的毛巾,替元始擦起頭發(fā)來,空出的另一只手則撩了下元始厚重的高領(lǐng),問:你穿了很多衣服? 元始誠實地回答:嗯嗯,我穿了十件,實在是穿不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