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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溫熱柔軟印了上來。 如果云朵是固體,大概就是這般觸感了吧?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柔軟的東西了吧? 元始自己都數(shù)不清,這究竟是他第幾次發(fā)出這樣油然而生的感慨。 廖銘不知怎地察覺到元始的走神,他在拇指上用了點力氣按一按,小小地發(fā)出警告:嘴巴張大點。 感慨歸感慨,元始每一次都會乖乖地照做。 啊。 第二天一早,齊江淮四肢頹喪地站立著,現(xiàn)實里有重重的顧慮,他只能送元始到齊家門口便止步。 齊江淮一只手牽著元始,另一只手輕輕拍著元始的后背,好似第一天送孩子上幼兒園的家長,他心里有萬般的擔憂與不舍。 看著元始懵懂天真的眼神,還有那一張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臉。 齊江淮將早就準備好的新光腦貼在元始的手腕上。 我給你設(shè)置的簡易模式,很好cao作的,到時候你可以跟著教程學習一下。通訊錄里第一個人就是我,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定要記得第一時間聯(lián)絡(luò)我。我讓雷亞杰加了個新裝置在上面,如果你不確定面前的人是Alpha還是Omega,就按一下這里,紅光是Aplha,藍光是Omega,不顯示的就是Beta。 記住,離Alpha遠點,不要輕易跟它們說話。 還有,如果哪個同學讓你不高興了,你就聯(lián)系通訊錄里的第二個人,這個是斯奈特,他會過來幫你解決問題。 齊江淮叮囑了一遍又一遍,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語重心長地說:小始,要不還是不去了,你直接來我身邊 元始聽得聽著,笑了出來。 越是靠近開學的日子,齊江淮這樣的話就說得越多,元始早就聽習慣了,才不會把這些話當真。 他踮起腳尖,拍了拍齊江淮的肩頭,反過來安慰道:上將哥哥,你不要擔心,我放學就會回來了。 叫哥哥是齊江淮強力要求的,他幾天前剛過完生日,元始沒什么可以送他的,就羞窘地問他要什么,以后賺庫司了再補給他。 齊江淮其實早就聽夠了元始一口一個尊稱,那在無形之中拉大了兩人之間的隔閡,當場就要求元始喊他哥哥,在夢境里,元始那么聽話那么乖,都不用他開口要求,直接就老大、大哥地叫起來。 現(xiàn)實中的元始還是含蓄了些,一定要在哥哥前面加個上將,不然實在喊不出口。 齊江淮不停地追問他為什么,他才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我是獨生子。 齊江淮一臉蒙圈,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當時在場的不止雷亞杰,就連斯奈特都笑出了聲。 元始見齊江淮還不松手,便接著勸說道:還有斯奈特陪著我,我不會有事呢。 齊江淮聽到他的話,注意力一瞬間被吸引到斯奈特的身上,他頓時委以重任般,慎重地盯著斯奈特。 斯奈特不想理他,把頭扭開了。 這種場面,斯奈特已經(jīng)在醫(yī)療室里見過好多次了。 從一開始的看戲到現(xiàn)在的厭煩,他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 快點,你們已經(jīng)浪費了我十分鐘的時間了。斯奈特不耐煩地催促道。 元始趕緊朝齊江淮說:上將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堂堂正正來到你的身邊,你等我! 齊江淮滿心歡喜地看著元始,鄭重地點頭,海色的眸子閃過濕潤的光:好,我等你。 到了不得已的時候,齊江淮才艱難地松開元始的手。 得到自由的元始立即轉(zhuǎn)身跳上已經(jīng)啟動發(fā)動機的飛船,才剛坐穩(wěn),他便馬上隔著透明窗戶,朝著齊江淮揮手告別。 斯奈特一點都不想看到這種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離別場面,他毫不猶豫地開啟手動駕駛模式,一腳把油門踩到最死。 飛船如同脫離炮筒的炮彈,光速消失在空中,與此同時,齊江淮的怒吼聲從飛船的通訊器上響起。 斯奈特!開慢點! 斯奈特又翻了個白眼,默默地把速度降到空中限定速度的最高值。 這是元始時隔一個月后,第一次出遠門,隨著斯奈特這不打一下招呼的速度驟快和驟慢,他開始產(chǎn)生些暈船的反應(yīng)。 表面上毫不在意,實際上隨時關(guān)注著自己身后病患的斯奈特猛地回過頭。 怎么了?斯奈特低聲問道。 有點反胃,可能是我早上吃太飽了。元始把安全帶松了松,摸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 躺了這么久,腹肌從六塊變一塊了,這個可是他花了好多精力才練出來的。 元始惋惜地盯著自己的肚子,暗暗握拳立志,一定要努力,再把它好好練出來。 斯奈特瞥了他一眼,把手動駕駛模式改成自動的,他站起身,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哌^去,在元始身旁的位置上坐下來。 怎么了?元始把看向窗外的目光轉(zhuǎn)向旁邊的斯奈特。 斯奈特撇著嘴角,指尖卷著自己的墨綠色發(fā)尾,聲音里帶著略顯刻薄的語氣。 快點看光腦教程,學習一下怎么用,你現(xiàn)在就熟悉下緊急聯(lián)絡(luò)的方法,我也很忙,不可能隨時陪著你,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