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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等被使用得最少,雖然它風(fēng)險最小,但成功率最低,一萬個實驗者里面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一個。 顯而易見,元始是萬分之一里的幸運者,但也很不幸,因為副作用治愈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斯奈特一開始還懷著希望,或許他能夠救活元始,但在經(jīng)過剛剛的嚴密檢查后,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元始的身軀正在迅速走向衰亡,五年只不過是最美好的預(yù)估結(jié)果,而元始,就算在高能量修復(fù)晶石的作用下,也頂多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了。 為什么之前沒有查出來說不定那時還有機會!斯奈特咬著牙,聲音沙啞地自言自語著。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誰會往那個地方去想呢? 斯奈特第一次為元始治療的時候,只顧著去除元始身體內(nèi)沖撞的荷爾蒙信息素,他沒有想太多,等到后來發(fā)現(xiàn)元始的骨頭裂縫問題,他也只想著修補好元始的身體,他一直認為元始之所以這樣了還能活下來,都是蒂妮的辛勞結(jié)果。 可現(xiàn)在殘忍的真相,明明白白地擺在斯奈特的面前,一切努力化作了一張張嗤笑的臉,仿佛都在嘲諷他的疏忽與無能。 斯奈特現(xiàn)在心情極差,他深深喘著氣,走出了醫(yī)療室內(nèi)間,踩上大樓的頂層。 在璀璨的星空之下,斯奈特遷怒地撥通了蒂妮的語音通話。 蒂妮那邊接得很快,她小心地開口:師弟,怎么了? 第127章 你怎么還躺在床上【惡】 聽著蒂妮難掩心虛的聲音,斯奈特陰沉沉地說道:若不是因為紫星皇在你眼前活生生地抽出了陸斯恩的腺體,你被嚇得六神無主只能找我求助,恐怕你還打算瞞著我那件事情,對嗎? 蒂妮早就被師弟嘲諷慣了,但這一次明顯跟以往的都不同,她咬咬唇,顫抖著聲音問:是不是元始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斯奈特冷笑著說:感謝你今天被嚇怕了,老實告訴了我,否則兩個月后,我的病患突然無緣無故地死在了我的病床上師姐,你知道這樣會給你的師弟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嗎? 蒂妮幾乎是同時發(fā)出一聲驚喝,她難以置信地吼著:不可能!怎么可能只剩兩個月?!不是說C等禁藥可以持續(xù)五年嗎?而且也存在治愈的可能啊?!這都是有真實實驗案例存在的! 斯奈特咬牙切齒地怒道:實驗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茍延殘喘地吊著命,也算活著嗎?生不如死地撐過五年后,在死前的一秒擺脫禁藥副作用,也算治愈嗎?這就是你整理給我的資料?如果不是紫星皇派人給了我十顆直徑超過五十厘米的高能量修復(fù)水晶石,你以為他還能多活兩個月?一個月前他就該死了! 不這不可能蒂妮早已褪去了之前的雀躍,她恍惚地念著,傳來的呼吸聲又短又急,同時,她的身旁還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詢問聲音。 斯奈特認出這個聲音,這是蒂妮的親meimei,吉蓮的聲音。 我已無話可說,蒂妮,我?guī)筒涣四懔?。斯奈特嘆了口氣,無力地說著。 別這樣,師弟,你再幫我想想辦法,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蒂妮說的都是實話,當(dāng)初的Beta元始不過是一個被陸斯恩買下來的奴隸,一無所有,只能拼命活下來,毫無選擇。 她不過是一介家醫(yī),在代職族皇面前沒有硬聲說話的權(quán)力,根本幫不了元始。 她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算是仁至義盡,換做別人的話,元始說不定早就死了,更別提如今只能活兩個月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受了牽連,不甘心,我也替你不值,所以才會選擇幫你,但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讓我怎么幫你? 斯奈特第一次軟下語氣,言語間不再帶著尖刺。 蒂妮抹著眼淚,她是真的怕了,陸斯恩在她面前被活生生地抽出了腺體,頃刻間淪為廢人。 這樣的酷刑對于Alpha而言,比殺了他還更殘忍。 我寧愿死,師弟,我真的寧愿去死,我絕不能被抽出腺體 別哭了,你讓我再想想。斯奈特雙手撐著天臺上的圍欄,垂下頭,眉頭盡是煩躁。 吉蓮不停安慰jiejie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顯得格外無助凄涼。 核彈自動引爆的數(shù)據(jù)設(shè)置錯誤,需要一個人深入蟲xue中心,進去輸入密碼引爆,我當(dāng)時在前線指揮,而你貴為紫星皇,不插手鄂斯布盧的事情,選擇不聞不問,固然這里面有陸斯恩的手筆,但你我難道沒有責(zé)任嗎?給一個Beta逾越的關(guān)心,卻不能保護好他,就是因為我們的疏忽,才導(dǎo)致元始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投票選作犧牲者,做那個引爆核彈的人,當(dāng)時他該有多無助啊? 廖銘步履沉重地向前走著,路邊的一盞盞巡邏燈驅(qū)散黑暗,卻驅(qū)趕不了他耳邊回繞的聲音。 在你出現(xiàn)之前,我是多么慶幸他什么都不記得了。廖銘middot;瑞維亞,在噩夢中,我就警告過你了,離元始遠一點,你們身份懸殊,絕無同度一生的可能性,若你不想看悲劇重現(xiàn),請你自覺離他遠點,放他自由。 廖銘進入醫(yī)療室內(nèi)間的時候,元始正在熟睡中,不再瘦骨嶙峋,覆上一層薄薄肌理的胸膛小小起伏著,伴隨微弱的鼾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