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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言歸巍然不動,聞言看了眼他們三人一眼。 鐘想滿頭黑線,嘴角抽了抽,罵道:誰說我要和黎言歸打架?我有事和他說,你們進去。 真不打架啊?擺明了不信。 真的不打。鐘想翻了個白眼,見他們還是不信,索性舉起三根手指發(fā)了個誓,騙你們就讓我被雷劈。 好說歹說總算是讓室友相信自己和黎言歸不打架,鐘想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難道他看起來是一個非常好戰(zhàn)的人嗎? 不是有事和我說?黎言歸下顎朝前一點,走吧。 鐘想咬牙切齒看著他背影,無語道:騙子。 來到湖邊,感受著湖面拂過來的微弱涼風,沿著林蔭小道走,總算能驅走一星半點炎熱。 鐘想也算了解黎言歸,很快把他騙自己的事兒拋在腦后,不過多計較,和黎言歸并肩走在這條沒多少人的小道上,神秘兮兮道:當初聲勢浩大追你的那個系花還記得不? 哪個?黎言歸皺眉。 鐘想不可置信道:我靠你居然問我是哪個? 有什么問題嗎?黎言歸理所當然道,追我的人那么多,我難道要每一個人都記住? 鐘想: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是真的一點都不動聽,根本不像是人能說出口的話。 在心里面強調好幾遍告訴自己要淡定之后,鐘想決定給黎言歸回憶一下:隔壁金融系系花,把你堵在cao場上,邀請你看電影那個,身高腿長腰細,胸還巨大的那一個。 身高腿長腰細 不知道怎么回事,黎言歸莫名其妙想起鳳蕪。 當時他抱住鳳蕪腰的時候,要不是太害怕,差一點就感嘆真不愧是狐貍精,長了張妖里妖氣的臉,腰還又細又有料,搞的黎言歸光是想到他就有點心跳加速。 果然長的太好看就是容易招人惦記。 喂,黎言歸。鐘想無語,你居然在走神? 黎言歸回過神,輕咳一聲,收起剛才雜亂的思緒:你到底要說什么? 就是給你說一下,我個人感覺詭異得很。系花不是被你拒絕了嗎。追她的人自然也不少,但是人家一個都沒瞧上,結果呢?鐘想嘿了一聲,激動道,人家這個暑假和朱峰遙在一起了!臥槽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你知不知道?而且系花還那么嬌羞,就跟中邪了似的,學校論壇都傳瘋了。 系花家世好,長得漂亮,為什么會看上朱峰遙啊?長得不怎么樣,家世一般,嫉妒心還超級強,他憑什么征服系花?如果不是鬼上身,系花怎么會瞎了眼? 黎言歸看了眼茂密的樹林,突然想起自己去拿咖啡豆時在店外看到的朱峰遙。 他很明顯有變化,變得比以前敢說敢做了,而不是只動嘴皮子。 鬼上身有沒有黎言歸不知道,但是如果是中了什么妖術,黎言歸倒覺得有跡可循。 想到這里,他嘆了口氣。 鐘想納悶兒道:你嘆氣干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難道你現(xiàn)在后悔當初沒答應系花和她在一起? 黎言歸看白癡似的掃了他一眼,閉嘴。 鐘想: 黎言歸問道:最近你身邊有發(fā)生什么事沒有? 鐘想笑嘻嘻的搭上黎言歸肩膀:怎么,關心我啊? 有時候黎言歸也是很佩服鐘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表情這么豐富的?黎言歸無語凝噎幾秒說道:記得給桃花換水,不要偷懶。 知道了知道了,你在電話里面叮囑過我了。 和鐘想分開之后,黎言歸回咖啡店時正好遇上打著呵欠給神樹澆水的林長風。 看見他,林長風詫異得很,第二個呵欠打了一半愣是被他咽下去:你一大早就出去了? 黎言歸沒有和林長風他們提過自己開學的事兒,按照林長風和白素的性子,指不定知道了要和自己一起去學校。 為了杜絕這樣的意外,所以他特地挑了一大早出門。 去吃了頓早飯。黎言歸說道。 林長風哦了一聲,關掉水龍頭隨口說道:我還以為你去學校報道了,你好像最近就要開學了吧,什么時候去報道? 黎言歸: 沒有得到黎言歸的回答,林長風收著水管又笑道:大學里面好看的人可不少,到時候記得告訴我,我陪你去報道,順便體會體會高級學府的知識氛圍。 黎言歸: 不好意思,他已經(jīng)報完道了。 你怎么不說話?林長風疑惑回頭,站在陽光中就跟感覺不到熱似的打量黎言歸,啞巴了? 沒有。黎言歸問道,染上濁氣的妖一般是找人類這個媒介,把自己的濁氣過渡到人類身上,然后那個人類就會很倒霉對不對? 林長風伸了個懶腰往里走:對,像這種妖吧,一般就只有被我們暴揍一頓送到幻世勞改的命。頓了頓,他停下腳步,腦袋往后一偏,看了眼黎言歸后繼續(xù)往里走,在這個鬼神伏息的時代也是有動蕩的,濁氣未竭,任何心智不定的妖都有染上濁氣的風險,稍有不慎就會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