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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感覺到了怎么不出手?黎言歸問道。 就像是聽見了令人好笑的話,沐恒嗤了聲:走過路過,沒事兒不要管太多不知道嗎? 黎言歸點點頭,推開眼前這個人順勢壁咚他的姿勢站好:那你還是來管了,不怕惹麻煩? 聽見這話,沐恒突然詭異一笑,舔了舔唇往身后一看:因為我聞到了早已隕滅的大蛇味道。 他目光緩緩滑過寧葉,落在寧霜手中那顆宛如珠子一般玲瓏剔透的蛇膽上,寧霜把蛇膽藏到身后,連忙扶起恢復人身之后有些狼狽的寧葉。 死去的大蛇躺在偌大的房子里,毫無生氣又看著令人毛骨悚然,沐恒沒有任何感覺,一腳把蛇尾踹開:擋道。 蛇尾在墻壁上砸下深坑,沐恒雙手抱胸,朝寧葉的方向走去,姿勢十分悠閑。 寧霜擋在寧葉身前: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沐恒品著這句話,兇相畢露,惡狠狠的一把捏爛手中木頭,威脅道,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把蛇膽交出來,不然你們的下場就是這個。 碎屑在落下時瞬間變成飛灰,消失無蹤。 寧霜臉色有些白,卻沒有任何動搖和低頭:我不會給你的。 沐恒怒目圓睜:你說什么?! 這條大蛇是半妖,和你想要的蛇膽不同,你拿去沒有用。寧霜堅決道,當然,我也不會給你。 沐恒揚眉:喲呵,老子找大蛇幾百年,好不容易一下看見兩條,你居然給我說半妖。他冷笑,就算是半妖老子也要,別廢話,趕緊給我交出來,老子就不動你身后這條活著的大蛇。 寧霜的猶豫被沐恒看在眼里,他瞥了眼那個靠著墻閉眼喘息不說話的男人心想,用他做威脅果然有用,這不已經(jīng)上鉤了? 沐恒勝券在握,誰料寧霜只不過是猶豫幾秒,斬釘截鐵說道:那你就試試能不能打過我們倆再說。 沐恒臉上的笑一僵:真是不見棺材不 好了,你閉嘴。黎言歸看不下去了,拉著沐恒到一旁,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找大蛇?你暗戀人家?死了還不放過他的后代。 沐恒頓時跳腳:你不要血口噴人! 黎言歸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在滿室狼藉的屋里轉(zhuǎn)了兩圈,沐恒大聲道:老子乃大名鼎鼎龍首鳥身的鵲神,鵲山山神,守護鵲山多年,哪里想得到有一天大蛇居然在我鵲山安家,硬生生讓我的鵲山變的光禿禿,寸草不生。說到這里,他語氣中不僅充滿殺氣,甚至還帶著一點委屈,老子和他把鵲山都打平了也沒分出勝負,約好休整十年繼續(xù)打,看誰先了結(jié)對方,結(jié)果我他媽等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他,倒是讓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后代。 沐恒嘿了一聲:還正好就住我樓上! 好大一出戲啊。 黎言歸哦了一聲:你是因為找不到那條大蛇所以傷心的到處找對象嗎? 放屁。沐恒瞪了眼大蛇后代寧葉,揚起下顎朝黎言歸用鼻孔出氣,我當初找大蛇的第二年到一座不知道名字的山頭遇到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山神,本領(lǐng)還不小,差點讓我 聲音戛然而止,黎言歸正聽的津津有味,問道:怎么不繼續(xù)了? 話題扯遠了,不聊這個。沐恒尷尬的輕咳一聲,隨即一擼袖子,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寧霜,揪住寧葉的衣領(lǐng)把人提起來仔細嗅了嗅,你身上有人類和他的味道,果然是半妖說,他人現(xiàn)在在哪里? 調(diào)整過來的寧葉早已恢復平時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樣,被扯著領(lǐng)子的模樣非但不狼狽,還非常游刃有余,抬手制止要沖過來的寧霜。 寧葉笑道:寧家族譜不多,恰恰有一條記載了曾祖父和鵲山山神之間的恩怨。 嗯?沐恒被勾起興趣,說說看,都寫了我什么? 鵲山山神,面目可憎,其腦袋如榆木,不得教養(yǎng),不便溝通。 黎言歸: 確定這是記載而不是單純的罵人? 果然,沐恒一聽這話撕了寧葉的心都有了,他揮起拳頭,黎言歸一聲大喝:住手! 干嘛?!沐恒氣道,我收拾不了那條蛇還不能收拾他后代了是不是? 黎言歸覺得自己今天來這里真是腦子被驢踢了,他此刻心中只有后悔:能不能等我走了再打?我現(xiàn)在就走。 沐恒和寧葉異口同聲道:你不能走。 話音落下,雙雙對視起來。 他憑什么不能走?你算什么東西?沐恒緊了緊揪著寧葉的衣領(lǐng)。 寧葉扯了扯衣領(lǐng),扯不出來索性撕爛衣服從桎梏中脫身:我有事找他。 沐恒上下打量他一眼,頭也不回對黎言歸說道:你去樓下等我。 寧葉視線越過沐恒看向黎言歸:不要聽他的,就在這里等我。 黎言歸: 什么狗屎東西,他堂堂一個人類還能被這倆的話絆住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