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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霜不知道黎言歸在想什么,她想了一會兒問道:黎言歸,你喜歡鳳蕪嗎? 靜靜看著她,黎言歸什么也沒說,寧霜笑道:你當(dāng)然是喜歡的,只是你很理智,但是我做不到你這樣。我喜歡他,那么我就算傷害身邊所有人我也要呆在他身邊,不折手段不計(jì)后果。他縱容我這么放肆是因?yàn)樗芨愣ㄎ遗龅臓€攤子,卻不會給我任何呆在他身邊的機(jī)會,于是我只有拼盡全力讓自己變成他那樣,讓他接受我。 我失敗了,我這一輩子都會呆在幻世,可是我從來不會后悔自己做過的事。寧霜看著黎言歸,你是理智的沒錯,你的喜歡理智嗎? 推開院子大門,黎言歸脫下鞋子,沿著屋子慢悠悠往里走,一道身影由遠(yuǎn)及近闖進(jìn)他視線。 鳳蕪站在一棵小樹前,指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它焉噠噠的葉子,它們瞬間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精神起來。 他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黎言歸,朝他招招手:過來。 黎言歸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鳳蕪,更沒想到他居然不問自己是怎么進(jìn)來的,他原地站了十來秒后才挪動腳步,慢吞吞來到鳳蕪身邊。 感受到身邊的人靠近,鳳蕪反手握住黎言歸的手,目光始終注視在小樹上沒有挪開,他說道:這是扶桑樹。 黎言歸哦了一聲:種它干什么? 之前你的心臟就種在這里。鳳蕪指了指這道新坑,桃花樹存在太久,這里沒有樹不習(xí)慣,隨便種棵扶桑樹。 也就他說得出口隨便種扶桑樹這種話了。 黎言歸無語片刻,想起自己做過的夢,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當(dāng)時也不算對,應(yīng)該是前世的我隕滅的時候,找林長風(fēng)挖出心臟真的很勇敢了。 是啊。鳳蕪垂眸看他,如果不是林長風(fēng)用紅線纏在你的本體上,恐怕你這顆分離出來的心早已經(jīng)枯萎,不用等到你轉(zhuǎn)世已經(jīng)灰飛煙滅。 黎言歸掀起眼皮看他:這么說我運(yùn)氣還挺好。 不。鳳蕪說道,你太大膽了。 拽著自己手的力道在逐漸收緊,黎言歸看了眼兩人十指相扣的手說道:前世的我想見你,不想直接隕滅,為自己找輪回的機(jī)會不可以嗎? 鳳蕪神情不是很好看:不可以,就算你作為山神隕滅,只要它們供奉你,你仍然可以再次重生,挖心臟十之八九會導(dǎo)致你沒有重生。 可是我成功了。黎言歸眉頭緊皺,我現(xiàn)在不止活著,甚至還擁有以前的記憶。 鳳蕪緊緊握住黎言歸的手,像是要把黎言歸刻入骨髓般深深凝視著他:你太不理智了。 不理智? 一個小時前才有一個女人說他過于理智。 你擁有以前的心臟,擁有以前的記憶,可是你依然不是以前的你。鳳蕪說完,不再看黎言歸,牽著他回到房間。 看著鳳蕪倒水的背影,黎言歸舌尖在上顎輕頂,沉沉吐出一口郁氣后,他快步上前,奪過鳳蕪手中杯子,趁他處在驚訝中沒有任何反抗,直接將人推在沙發(fā)上。 你以為我以前是什么樣的?黎言歸揪著鳳蕪衣領(lǐng),因?yàn)榱Φ捞螅圩又苯颖赖魞深w。 回過神來的鳳蕪稍微撐起上半身靠在沙發(fā)上,雙手掌住黎言歸的腰,眸光漸深:至少不會像這樣。 黎言歸一愣,低頭看了下兩人自然而然形成的姿勢。 他就像一個流氓似地,跨坐在鳳蕪腰身上,因?yàn)榈皖^靠得太近,兩人的氣息仿佛都要粘在一起,而鳳蕪的手也放在他腰間。 本來充滿示威的動作,在不經(jīng)意間變得曖昧。 察覺到這個姿勢和鳳蕪有些危險(xiǎn)的表情后,黎言歸剛才的不理智變得更加不理智了,他冷笑一聲:以前沒有見過,你怎么知道我不會這樣? 鳳蕪眉梢微挑,掌在他腰間的手緩緩游走,在黎言歸耳尖逐漸紅起來的同時,他突然輕聲問道:知道我為什么帶你去剪頭發(fā)嗎? 觸及到盲區(qū),黎言歸揪住他衣領(lǐng)的動作下意識松開,他眉頭微皺:為什么? 話音落下,鳳蕪很輕的笑了一聲,在黎言歸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的時候握住他的腰,黎言歸只感覺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下一秒他就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雙腿自然而然掛在他身上。 鳳蕪指尖穿插在他發(fā)間:為了上床方便。 一股火辣guntang直沖臉頰,黎言歸瞬間失語,平常掛在嘴邊懟人的話在這個時候怎么都說不出口。 鳳蕪低頭,薄唇如蝴蝶般貼上,輕柔緩慢的廝磨。 好不容易從缺氧的曖昧中找回理智,黎言歸趁著換氣的空擋罵道:你媽的,你 話還沒說完,他一聲急促喘息,咬著牙什么都再也說不出口。 鳳蕪垂眸看著他,眼波瀲滟:繼續(xù)罵。 黎言歸死死瞪著他,說什么都不再開口。 第二天一早,黎言歸是被電話吵醒的。 電話那頭林長風(fēng)像一只尖叫雞似地叫嚷:黎言歸!昨天你是不是回來了!你還擅自打開幻世結(jié)界!你知不知道昨天有好幾只妖逃逸!我們仨差點(diǎn)累死!你賠我快樂安寧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