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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然僅是想一想這張被床簾圍起的床上發(fā)生過什么,就不知該如何面對小胖和樹哥。 以后不許這樣了,他還有些喘,一動也不敢動,臉頰的潮紅絲毫未褪,有烏黑的發(fā)絲黏在其上,正要繼續(xù)說話,忽然吸了口氣,嗓音變得更顫更抖:沈時 沈時已經(jīng)重新壓到他身上,幽黑深邃的眸子不輕不重的,緊緊盯著他,說出口的話依舊溫柔,卻藏著些許壓抑的狠勁。 寶貝,他細碎的親著葉然漸漸染上薄紅的眼皮,以后不許怎樣? 葉然唇瓣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嗚咽,不許在寢室 不許在寢室嗎,沈時輕聲笑著,看著葉然越發(fā)渙散茫然地眼神,附在他耳邊,溫聲問:那我怎么辦? 他聲音陡然變得冷漠強硬,視線在葉然臉上梭巡:嗯?寶貝,我怎么辦? 對不起,葉然顫抖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洇紅的眼尾可憐而濕潤,又乖又純的,不停的呼出急促的氣息,抱著他,像尋求支撐和庇護的幼鳥:我不知道嗚對不起 沈時盯著他看了片刻,緩緩抱住他,順著他的意思,將他牢牢地圈在懷里。黑暗中,他的瞳仁漆黑漠然,落在葉然臉上時,卻逐漸溢出了溫柔而無奈的情緒。 出去住吧,他附在葉然耳邊,不舍得再用這種手段逼迫他,只是輕輕的、吻著他的眼睛詢問:寶貝。 多陪陪我,好不好? * 周日白天。 葉然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一點。 醒來時,天光大亮,他身上清爽酸麻,床簾已經(jīng)拉開,整個寢室充滿空氣清新劑的氣味,陽臺也通著風,床上更是換了嶄新的床單和被罩。 沈時已經(jīng)醒了,倚在床頭,低眼看著手機。 他換了條新褲子,兩條白色松緊帶松松垂著,昨晚微微鼓起的蟄伏地帶此時沒什么動靜,卻依舊看的葉然心驚膽戰(zhàn)。 醒了?沈時似有所覺,偏頭看向他。 葉然懶得搭理他,瞇著眼睛打瞌睡。 沈時卻低笑著,湊過來:又在生悶氣? 葉然抿抿唇,想到沈時一在床上就判若兩人的模樣,越發(fā)不想說話。 平日里沈時對他千依百順,什么都能做,甚至能在浴室里跪著讓他舒服,那樣充滿臣服意味的姿勢,是個男人都會飄飄然。 葉然舒服上頭,就會答應(yīng)些條件,第二天每每清醒過來,又會后悔不迭。 現(xiàn)在也是這樣,他依稀記得自己昨天又答應(yīng)了沈時什么條件,默默開始生自己的悶氣。 沈時溫聲安撫他:這次不是大事。 葉然這才抬起眼皮,真的? 被沈時鬧了半宿,他細長洇紅的丹鳳眼變成了明顯的外雙,薄薄的綴斂著,像兩片閉攏的桃花瓣,漂亮又瀲滟。 沈時若有若無的盯著看,聲音慢悠悠的,說:嗯,你昨晚答應(yīng)我出去同居。 什么?同居?葉然面上一片空白,身體已經(jīng)開始下意識地哆嗦,等等,同居?! 沒錯,沈時面上露出愉快的笑意,這張?zhí)焐涓械哪樢坏┯辛诵?,仿佛寒冰消融,黑沉沉的眸子幽深而溫情,看的人仿佛浸泡在一汪泉水中,我已?jīng)約了三家中介,下午去看房,寶貝,起來吧。 葉然: 葉然: 葉然自暴自棄,翻身埋進被子里,一動不動,寶貝不想起。 那就再睡一會兒,沈時從身后摟住他,下頜抵在他肩上,嗓音放的很輕,呼出的鼻息若有若無的撩著葉然敏感的耳廓,含著笑意,隨意般繼續(xù)道:晚上就睡不了了。 葉然安靜兩秒,掀起被子:我起。 他直接爬起來,下床時腰有點酸,腳底一滑,被沈時眼疾手快地扶住。 沈時面上笑意驟然消失,俯身跪在床邊,緊張的抓著他的手,眸色沉沉,絲毫不敢松開:慢點,我扶著你。 葉然愣了愣,被沈時抓著的指尖搭在他手腕處,能感受到他急促跳動的心跳。 他眨了下眼,再下床梯時,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穩(wěn)。 才在床下站好,沈時已經(jīng)也走下床梯,眉心還不自覺地皺著,葉然無奈的靠進他懷里,抱著他的腰,哄了哄他:沒事,我能抓住扶手的。 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腳滑,上周他半夜起床上廁所,當著沈時的面摔下了兩層階梯,沈時臉色十分難看,他至今忘不了沈時半跪在他面前,給他膝蓋上藥時陰沉的表情。 葉然有些恍然,他好像明白沈時為什么忽然提出要跟他同居了。 上學(xué)期他似乎也腳滑過幾次,不過沒摔跤,就連小胖和樹哥也經(jīng)常在洗完澡后腳滑,三人都沒放在心上,只是默默旁觀的沈時徹底記牢了這一幕幕。 他心里有點軟,繼續(xù)哄著面無表情地男人:我下次一定注意。 嗯,沈時臉色依舊有些沉,語氣卻很溫和:我們得盡快搬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