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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跟甄凱楠更沒有關(guān)系了。 何意心中警鈴大作,轉(zhuǎn)身出房門,試探著問: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了? 甄凱楠說: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聊聊。 何意:聊什么? 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甄凱楠說,在認識你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在商量分手了。但事情比較復(fù)雜,直到前幾天才處理好。 何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按理說他應(yīng)該安慰對方,但是甄凱楠的語氣里只有,似乎也不需要安慰。 我沒有別的意思,甄凱楠笑著說,就是覺得或許該解釋一下,我之前沒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給你造成了困擾。有些地方我們之間可能還有誤會我希望能講清楚,這樣大家以后可以做很好的同學(xué)、舍友甚至朋友你放心,這次不會再讓你感到為難了。 何意的心思被人猜透,有些不好意思。 甄凱楠之前雖然對他有好感,但一直是在默默付出,暗中幫助,顯然當(dāng)時也不想任何人能看出來他對何意的照顧。除了那位知情的同學(xué)。 那你問我男朋友干什么?何意問。 如果可以的話,我今晚想請你們一塊吃飯。有他陪著,你會比較自在。甄凱楠說,而且你男朋友嗯醋勁兒挺大的。 何意: 何意也不知道賀晏臻是抽什么風(fēng),看了眼時間,他只是我的學(xué)生而已,你別誤會晚上在哪兒見? 甄凱楠:吃火鍋吧。 甄凱楠說了個地方,離著學(xué)校不遠。 何意答應(yīng)下來,打算陪賀晏臻玩一會兒就回宿舍,正好放下東西,順道取錢,把雪場的那部分工資還給甄凱楠。 他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回去,賀晏臻卻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而是改為坐到床邊,仰頭靠著身后的真皮軟包。 何意玩游戲的手機還在原處,此時已經(jīng)黑屏了。 還玩嗎?何意道,不好意思,剛剛舍友打了個電話。 賀晏臻搖了搖頭:不玩了。沒意思,你走吧。 何意: 賀晏臻等了會兒,沒聽到何意接話,便又睜開眼,飛快地掃了何意一眼。 你晚上不是有約嗎?賀晏臻又低頭擺弄手機,我約了同學(xué),他們一會兒就上線。 何意莫名其妙地看著賀晏臻。 他能看出賀晏臻不高興,卻完全不知道是為了什么。想來想去,唯有一種可能賀晏臻是在看到他的好友后變臉的,所以他是因為那倆人段位太高? 相比之下自尊心受挫了? 可是我想跟你玩一局。何意按照這個猜想,試探著問,我舍友雖然段位高,但是我跟他們配合不好。 賀晏臻沒抬頭,但是嘴角撇了撇,明顯不服氣的樣子。 何意覺得有些好笑,只得繼續(xù)道:也可能是我的問題,反正跟他們組了幾次沒贏過。 你是新手,當(dāng)然是要他們配合你,肯定是他不會帶。賀晏臻立刻道,其實國標(biāo)沒也什么了不起的。 何意點頭:對對對。 那我就帶你一局。賀晏臻別別扭扭地舉起手機,一臉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要不是接他電話,我們都玩好一會兒了。 何意:果然是沖著甄凱楠去的。 他低頭裝作沒聽出來,重新解鎖登入,找賀晏臻組隊,你同學(xué)呢?正好一起。 不用管他們。賀晏臻卻哼了一聲,有幾分霸道地說,咱倆就行。 何意嗯了一聲,隨后意識到,他給賀晏臻上課這么久,從來沒見過賀晏臻的同學(xué)和朋友,也沒聽他聊起過。 你跟同學(xué)關(guān)系好嗎?何意隨口問,很少聽你提起他們。 還行。關(guān)系不都是那樣嗎。賀晏臻說。 何意愣了下,心想高中男生不是最喜歡扎堆嗎? 他有點擔(dān)心賀晏臻在學(xué)校是不是不合群,雖然怎么看都不像。 那為什么從來沒見有人找賀晏臻玩? 你那個跟他舍友在一起了的朋友呢?何意問。 賀晏臻扭頭,打量了何意一眼。 何意:??? 分了。他舍友看著挺好,實際是個心機婊。賀晏臻說,古人都說了,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所以宿舍戀情不可靠。 何意: 何意出門接電話的時候并沒有把門關(guān)死,因此賀晏臻能聽到他的對話,前面還模模糊糊,但最后的那句很清楚。 他只是我的學(xué)生而已,你別誤會晚上在哪兒見? 在哪兒見?賀晏臻支棱著耳朵,半天也沒聽出來。他心里老大不自在,又開始生悶氣,覺得何意糊弄自己那邊的明明就是男朋友,還吃醋了。為什么不跟自己說實話? 等何意回來,賀晏臻滿心的別扭不知道怎么發(fā)作,想要把人攆走,又舍不得何意臉皮薄,萬一真走了再也不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