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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笑道:我沒事,只是還是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 你別告訴賀晏臻就行。他要是知道了我反而有負擔。 這樣啊,你沒事就好。彭海無條件站在他這邊,又問, 他要是打電話我可以說不知道, 可他要是來找你呢?不就發(fā)現(xiàn)了。 應該不會。何意微怔, 笑了笑道,他現(xiàn)在也忙了。 賀晏臻的忙碌是從加入校隊開始的。 A大的法律系是王牌專業(yè),加入校隊參加模擬法庭賽事是很多人的選擇,因此他們院系的選拔也格外殘酷。 賀晏臻作為大二學生,經(jīng)過重重筆試面試進入了這支隊伍,但資歷太淺,只能從賽隊助理做起。 他們今年有一場國際比賽要參加,隊長及教練有意提拔新人,尤其是本科的學生,因此他們鼓勵賀晏臻及另一位新人提前準備。如果到時候通過考核,他們可以直接入隊參加選拔賽。 這也就意味著,賀晏臻需要在繁忙的課業(yè)任務之余,閱讀大量的全英文獻,進行深度研究和檢索,撰寫書狀,觀看往期比賽視頻,每隔一天就要參加隊伍的庭辯訓練,為比賽做準備。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因為他比賽經(jīng)驗為零,團隊里都是前輩,他必須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通過校際比賽里快速積累基礎(chǔ)經(jīng)驗趕上隊友們。 每一場賽事都需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賀晏臻三線并行,一邊兼顧上課和考試,一邊為兩場比賽做準備,幾乎每天都是地獄模式。甚至有幾天因為太忙,他最后選擇睡在教室。 跟何意的聯(lián)系一直都有,但也顯而易見地頻率驟減下來。 何意對此表示理解和支持。他在街頭送外賣時,忙著去寵物店洗狗吹毛時也希望賀晏臻不要打電話查崗,但當他忙碌完一天,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又會瘋狂地渴望賀晏臻能陪他,膩歪他甚至要求他。 可是一天天過去,深夜里的手機并沒有亮起過。何意時常會等到半夜,而一旦過了凌晨,他的大腦就會再次興奮起來,讓他睡不著。 四月份的S市,大家已經(jīng)穿上了夏裝。 何意在生日的前一天收到了賀晏臻寄來的生日禮物,是從官網(wǎng)寄來的一塊手表,大方斯文,價格不菲。何意拆開后看了一眼,便又將它裝了回去。 他向?qū)櫸锏昀习逭埩巳旒?,因為生日這天正好周末,按照賀晏臻的性格,很可能會直接來找他。 然而周六這天,何意在宿舍等了一天也沒收到任何信息。直到晚上十一點四十多分,他的手機上才冒出來一個北城的來電。 何意匆匆拿著手機到外面接聽,那頭說話的卻是個女聲。 沒想到是我吧?林筱在那邊笑了笑,跟他打招呼,好久沒聯(lián)系了,何意。 何意微怔,半晌后嗯了一聲。 當初在派出所里,何意在播放完錄音后,便在私底下加了林筱的微信,將那份錄音文件發(fā)給了她讓她保存。之后米忠軍簽完承諾書,何意便將那個手機一鍵還原,一并還給了米忠軍。 那時候林筱自己也沒完全平復過來,匆忙下只記下了何意在S市的手機號。之后何意開學,倆人便再沒有聯(lián)系。 何意不知道她現(xiàn)在打電話是不是有事,于是謹慎地保持沉默。 林筱道:我從那家公司離職了,現(xiàn)在換了一家器械公司,做得還不錯。當然職位還是銷售,跟之前的工作差不多。 恭喜你。何意松了口氣,想了想,仍是提醒她,以后在外面提高警惕,保護好自己。 林筱肯定道:那當然了,吃一塹長一智。 女孩經(jīng)歷大難,反而像是渡劫了一樣,語氣比之前更為熱烈自信。何意自嘆不如,又聽林筱說:這事我一直想跟你說聲謝謝,但是平白無故的,給你惹了麻煩,說個謝謝也不頂用。我問你,你那天錄音是要做什么呢? 何意頓了頓:只是一時好奇,想知道你們給多少錢罷了。 然后呢?林筱卻追問,你是不是跟米忠軍有仇? 何意: 這次我真是太大意了,那陣子我家里事多。知道要聯(lián)系亞禾的時候,一聽說院長兒子在醫(yī)院,我就沒細打聽,理所當然地把你跟傳說中院長的寶貝兒子給聯(lián)系到一塊了,哪能想到另外還有個米輅。林筱道,你倆的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聽王越說了,不如讓我猜一猜你的目的,你是要扳倒米忠軍? 何意吃了一驚:你聽哪個王越說? 當然是王董的寶貝兒子啊!我現(xiàn)在進的就是他們家公司。 你瘋了?你怎么跟他混到一塊了! 他怎么了?十七八歲的小男生,總比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強吧。再說我們只是姐弟戀,又不是潛規(guī)則,我干多少活拿多少工資,他可沒有包養(yǎng)我。 林筱說完一頓,聽出何意的震驚,想了想解釋,何意,你這人哪兒都好,就是太單純。我做這個工作,天天跟一幫油膩男打交道,當然知道他們腦子里想的什么。王越哪怕是跟我玩玩,我比他大這么多,也不吃虧啊。況且現(xiàn)在,我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用擔心去陪老男人了。這有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