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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人搜索何意,去扒他的信息,找他的手術案例。 當年鬧的沸沸揚揚的事件再次被人翻出來,然而哪里還有人在意那些?大家只注意到不管是凸嘴齙牙地包天,還是臉歪臉斜,到了何意手里統(tǒng)統(tǒng)變正。 這位年輕醫(yī)生審美一流,技術精湛,這幾年沒有一起失敗案例,甚至傳言某新晉女星就是經(jīng)何意手術,從癟嘴方臉變成了現(xiàn)在的頭號大美女。 求醫(yī)者趨之若鶩。何意工作的第四年,在整容界聲名鵲起,成了一名新星。 賀晏臻在北城搜集著何意的信息。 他離開奉城前已經(jīng)加了何意的微信,但并不會時時跟何意聊天。 一來倆人工作都忙,何意無論出門診還是做手術都不怎么看手機。賀晏臻要是忙起來也是不眠不休,聊天時間對不上。 二來,賀晏臻刻意保持著距離。 周昀對此不能理解。 他已經(jīng)結束出差,跟賀晏臻同一天回到了北城。 在這之前,周昀一度以為賀晏臻會為了何意辭去律所工作,搬到S市發(fā)展。 那兩天賀晏臻的表現(xiàn)太瘋狂了,周昀雖然嘴上說要追求何意,實際卻被發(fā)小嚇得暗暗咋舌。 所以何意給他打電話時,他故意夸大,想為賀晏臻爭取同情分。 誰料他這邊暗中助攻,強烈暗示賀晏臻烈女怕纏郎,一定要一鼓作氣拿下何意。賀晏臻自己卻突然一反常態(tài),整個人松懈下來。 我也是看不懂你。周昀雙手撐在賀晏臻的辦公桌上,一臉嚴肅,你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何意變了,對你的吸引力沒那么大了?真要是這樣的話,兄弟我可不謙讓了,我情詩都寫好了。 賀晏臻低頭審核手上的文件,聞言頭也不抬。 滾,他面無表情,別去招惹他,要不然兄弟沒得做。 我擦?周昀震驚,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伙,這樣很傷人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 賀晏臻不再搭理他,一直等處理完手頭的文件,他才嘴角一揚,抬眼看向周昀:其實你說對了一半。 哪里?周昀好奇。 賀晏臻站起身,從抽屜里拿了個小東西,隨后走到了陽臺上。 何意變了。 這話無論如何聽著不是好意思。 周昀理所當然地理解為賀晏臻深愛著的是以前的何意,所以初見時那么緊張。后來發(fā)現(xiàn)追到奉城發(fā)現(xiàn)何意這幾年變了很多,因此又遲疑了下來,不著急追了。 那你是需要再考慮考慮?周昀拿出煙盒,分給賀晏臻一根。 賀晏臻卻擺擺手:戒了。 周昀愣?。喊? 何意不喜歡煙味。 賀晏臻低頭,周昀這才注意到他剛剛從抽屜里拿的是棒棒糖。 賀大律師云淡風輕地剝開糖紙,優(yōu)雅地把棒棒糖放嘴里,隨后臉頰鼓起一個小小包。 他動作幼稚,可是側身靠在陽臺欄桿上,依舊英俊逼人,嘴里咬著的小白棍子像是叼了一根煙。 周昀聳聳肩,自顧自點上,恨恨地吸了一口,搞不懂你們。 賀晏臻低聲笑了笑:我很高興他有這樣的變化。真的,比他跟我復合還要值得高興。 賀晏臻后來去了解過那些有情緒創(chuàng)傷的sub的情況,結果令人心驚。 意識到自己有心理創(chuàng)傷的人少之又少,難得覺醒的一批人,卻又很難遇到靠譜的心理醫(yī)生,遇到了好醫(yī)生的也不容易堅持下去。 正如何意所說,克服對強勢者的迷戀是個漫長且痛苦的過程。 他們之前對彼此的介入太深,何意曾毫無保留地給出了自己的全部,任由賀晏臻支配。再加上梁老師的恩怨在里面,那段感情里,哪一部分是健康的,哪一部分是病態(tài)的,他們自己也分不清楚。 不如打碎重來,先學會愛自己。 賀晏臻那晚又難過又驚喜,他怕自己把握不好分寸,所以匆匆離開了咖啡館。但之后,喜悅終于漸漸戰(zhàn)勝私欲。 他心境放開,愿意從頭來過。 那你們這樣,要多久才能想明白?周昀想了想,不免擔憂,你說萬一何意要是跟別人在一起了,你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還真要做情圣啊? 賀晏臻搖頭,過了會兒又道:如果他真得選擇了別人,只能說明我不如人。其實我愿意幫他達成任何愿望。 周昀自嘆不如,又想,怪不得什么鄒律師凱律師輪番進攻都毫無收獲。何意就是賀晏臻的心肝啊與心臟和肝臟一樣,是與他融為一體,呼吸與共的臟器。 他又好奇,也不知道何意那邊是什么情況。 S市的項目需要他時不時過去出差,周昀有意幫賀晏臻打探,然而約了兩次,何意卻都沒時間。 何意的確是忙,他沒想到自己這樣的咸魚模式竟會早早結束從奉城回來后,前來面診的患者一天比一天多,如今手術已經(jīng)排到了兩個月以后。 有人千里迢迢從外地過來,搶不到號源,只能加價找黃牛。 何意覺得這有些夸張,仔細問了問,才知道是有幾個分享手術的患者成了著名的換頭網(wǎng)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