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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十分高明,白天用活人的身份讓那群鬼放松警惕,等到晚上他們再出來鬧的時候,直接來個當場抓獲。 嘶,這樣一來,甚至不用祁飛星費盡心思去掩蓋自己的陰氣,畢竟他沒離魂的時候,渾身上下可是一絲陰氣都漏不出來。 小八立刻對祁飛星肅然起敬:厲害! 拿上招聘啟事,見到殯儀館負責人時,祁飛星靠著一身忽悠本事,成功面試上。 不過任他說得天花亂墜,負責人還是有些遲疑:你成年了嗎? 祁飛星連忙點頭,腆著個臉絲毫不心虛:當然成年了,我就是長得嫩。 看他半天,最后負責人還是勉強點頭同意了:好吧,那你記得明天來上班的時候,帶上身份證登記一下。 沒辦法,殯儀館這個月已經(jīng)接連辭職了三個人,館內(nèi)人手嚴重不足,這時候忽然有個不要工資,只需要包吃的人上門,負責人還真很難不心動。 即使只工作兩天,但也能讓他們多松快兩天。 祁飛星乖巧點頭:好嘞。 于是第二天他穿著殯儀館的工作服準備出門,解頤在身后一言難盡:你做什么了? 祁飛星嘖一聲,保持神秘:忙著拯救世界。 解頤: 他還是繼續(xù)寫作業(yè)吧。 殯儀館這幾天確實慘,因為鬧鬼傳言辭職了好幾個人,就剩下三個員工三班倒,其中還有兩個是入殮師,就導致剩下那個人經(jīng)常需要加班。 祁飛星大早上一進去,迎面撞見之前半夜見過的,那個在停尸房蹦迪的工作人員,對方見了他二話不說湊上來,眼淚汪汪:家人啊! 你真是我的家人! 這家伙臉色煞白,面相隱隱透著股身體被掏空一般的青黑,兩眼悲切,眼下吊著兩個厚重的黑眼圈,看著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 祁飛星被握著手狠狠搖了幾下,聽那人道:你來了,這兩天我就能喘口氣,請假去看看病了嗚嗚嗚。 趁著對方假裝抹淚的時候,祁飛星抽回手,道:我叫祁飛星你這是怎么了? 吳恒啊。對方說完名字就打了個哈欠,眼角掛著淚繼續(xù)道:就是這兩天特別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已經(jīng)換了白班,晚上也早睡了,但每天仍然覺得精神不振,特別累。 說著,他還伸手把袖子擼上去,抱怨:晚上睡眠質(zhì)量也不好,老是踢來踢去,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到身上有淤青唉,愁死了。 知道對方晚上做了什么的祁飛星: 白天上班,晚上還要被迫蹦迪,是個人都會精神萎靡。 祁飛星深深同情,拍拍他肩膀安慰:可能是天氣太熱,曬得人犯困吧。 吳恒撓撓后脖頸,遲疑道:是嗎 他也沒糾結太久,自顧自先收拾東西,給祁飛星叮囑了一堆事項。 我今天請了假,去醫(yī)院看看對了,你身份證呢?吳恒問,他道:王哥今天有事不來了,讓我給你登記一下。 祁飛星裝作驚訝的樣子:奧,忘記帶了,要不明天給你? 也行。吳恒沒在意。 說完,他拿著開的假條,走的時候又看一眼四周,悄悄湊過來,神秘兮兮道:你進停尸房點香的時候小心一點,別碰到什么了,最近這邊鬧鬼你應該聽說了吧? 祁飛星眨眨眼睛:聽說了。 對方立刻給他豎起大拇指:有勇氣,那我也就不多說了,祝你好運。 這邊殯儀館的負責人比較迷信,因為附近出事的尸體有時候會送過來,一部分無人認領的,他覺得有些不吉利,于是每天都會按時點香。 就是希望那些野鬼吃了香就好好呆著,不要作亂。 館里有入殮師,祁飛星只用當個看門的,再打打雜。 香蠟邊上的柜子里就有,祁飛星走過去拿幾炷香,點燃后往停尸房走。 拐過幾道彎,又穿過一道走廊,感受到?jīng)鲆庵螅偷搅送J块T口。 祁飛星空出手來推開門,迎面一陣陰濕味,還有隱隱約約的腐臭氣息,即使停尸間冷氣很足,沒領走的尸體都被放在冷藏柜里,但還是會有味道散出來,總之不太好聞。 開門關門,祁飛星按亮頭頂?shù)牡鯚簦椟S的光幽幽照著,可見度也沒有增強多少。 案臺香爐就在最里邊正中央擺著,原本的香已經(jīng)快要滅了,祁飛星目不斜視走過去,身旁不知道哪里來了絲風,他手里的香有一點星火掉落,上方的煙往一邊飄去。 有鬼。 這幾個鬼道行不夠,白天陽氣足沒法現(xiàn)行,但停尸房陰氣重,又很昏暗,多多少少能冒頭一會兒,只是魂魄凝聚不了,像一陣風。 香火像風一樣被輕輕吸食,祁飛星眨眨眼睛,裝作沒看到的樣子,把香插在香爐里。 他感覺得到,身邊露頭的就一只鬼,所以可不能露出端倪,否則打草驚蛇,就讓其他的躲起來又或者是跑掉了。 祁飛星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殯儀館工作人員,拿著掃把掃了會兒地,又擦了下臺面,等換了幾波香,又吃了兩次飯,這才終于等到快入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