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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鎖之力,任何鬼怪都無法小覷,裴謙手中聚力嚴(yán)陣以待,已經(jīng)做好了惡戰(zhàn)的準(zhǔn)備。 誰料下一刻,只聽到一聲千里不留行,眼前的鎖鏈、鬼差和生死簿,盡數(shù)消失。 縮地成寸,祁飛星轉(zhuǎn)瞬就到達(dá)了千里之外。 身處陌生的地界,小八從祁飛星袖子里鉆出來,看看四周茫然道:您來這里做什么? 祁飛星: 他若無其事:用力過猛,走遠(yuǎn)了。 打又打不過,只能聲東擊西先跑,跑的時候也沒想那么多,反正要先甩開裴謙,不然被他纏著根本脫不開身。 小八: 它貼心地沒有戳祁飛星的痛處,而是道:那咱們快回去吧。 根據(jù)它的指引,祁飛星連續(xù)幾個縮地成寸,終于又回到錦川。 但林深已經(jīng)失去蹤跡,小八問:標(biāo)記因為剛才間隔太遠(yuǎn),已經(jīng)斷開了,要不咱們明天再蹲守? 祁飛星搖頭:明天再查,裴謙一定會阻止,后邊就沒機(jī)會了。 但小八有些抓耳撓腮: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找人? 祁飛星道:不用找,我知道他會去哪里。 小八茫然:哪里? 孤兒院后的墳山。 兩次見到林深,對方都滿身的紙錢味,雖然這么想有些難以置信,但他確實是半夜去墓上祭奠他母親。 這個陰間時刻,還燒著紙,太容易出事。 目標(biāo)明確,祁飛星直接朝墳山走。 夜晚的墳山一眼看上去,樹林山地都被籠罩在一片黑色中,顯得有些陰森可怕。 祁飛星剛到山腳,就聞到一股紙錢味,山上隱約可見裊裊升起的煙,于是他沒有再猶豫,徑直上山。 到半山腰上,四周樹影搖曳,這么大的地方實在是有些難找,就在祁飛星一籌莫展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了歌聲。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輕輕的,隱隱約約的,哼唱著婉轉(zhuǎn)溫柔的調(diào)子。 循聲走近,祁飛星瞳孔微微顫動。 不遠(yuǎn)處立著一座孤墳,那墳看著很新也很干凈,四周沒有雜草,只有幾株這個時節(jié)還在開放的野花,三兩只螢火蟲在當(dāng)中飛舞。 而一身校服的林深臥在墳前,神色安詳而平靜,在他身側(cè),一只形容可怖的厲鬼將他圈在懷中,眼睛低垂,淌血的嘴輕輕吟唱著溫柔的歌謠。 「搖啊搖,十五搖過春分就是外婆橋 盼啊盼,阿嬤阿嬤地甜甜叫 吵啊吵,米花糖掛嘴角總是吃不飽 美啊美」 小八這時候已經(jīng)被嚇出了本體,生死簿自動翻頁,祁飛星見到了上邊,女鬼和林深的親緣線。 那是他的mama。 作者有話要說: 歌是《外婆橋》,這個單元的靈感就是來自這首歌,雖然是唱的外婆,但那種情感其實任何身份都能適用,很好聽,大家有時間也可以去聽一聽 第22章 眼前的一幕實在是有些詭異,就祁飛星所知,林深的母親死于車禍,眼前的女鬼也確實符合這個條件。 最直觀的,就是她滿頭滿臉都是血,七竅受損,眼下不斷有血跡流淌,然而仔細(xì)一看,也能看到另外的點。 她雖然是坐著,但雙腿從膝蓋處往后撇,乍一看似乎是瑜伽中的坐法,實際上卻是因為雙腿自膝蓋以下斷裂,無法支撐,還有那雙手,與其說她是圈著林深,倒不如說她是將雙手放在了林深身上。 這是大概就是林深母親的死相,由此可見,那場車禍有多慘烈。 祁飛星有些不忍看,他略微撇頭,但細(xì)微的動作卻驚動了不遠(yuǎn)處的女鬼。 她還唱著歌謠,像是害怕一旦停下,好不容易睡著的孩子會驚醒,于是一邊唱著,嘴角淌血,一邊緩緩抬頭朝祁飛星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車禍大概是撞斷了女鬼的脖子,她抬不起頭,只能面容低垂著旋轉(zhuǎn),旋轉(zhuǎn)九十度,低頭側(cè)看著祁飛星。 歌聲輕盈地回蕩在山林之中,大概是林深夢中最悅耳的聲音。 祁飛星摸摸發(fā)抖的小八,舌尖頂腮,微微嘖了一聲。 等不得了,女鬼一直唱歌不說話,祁飛星也很難分辨她還有沒有神志,總之先把林深帶過來再說。 勾魂鎖隨心而動,他一頭長發(fā)失去束縛頓時無風(fēng)飛舞,手指成訣,一道驅(qū)逐的法訣就此成型,隨后手掌一翻,朝外壓下── 退! 法訣放大成陣法模樣,立在半空中隨動作朝女鬼疾射而去,女鬼無動于衷地繼續(xù)哼唱,下一秒瑩綠的陰氣橫插過來,替女鬼擋下這一道法訣。 祁飛星瞇眼:裴謙。 裴謙現(xiàn)身,先是朝祁飛星一拱手,無奈道:無常手下留人。 對于裴謙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祁飛星表示十分費解,他反問:你一個千年老鬼,為什么這么愛管林深的事? 對此,裴謙垂眸嘆息:千年前,我與他母親有一段緣。 祁飛星: 他表情古怪:你這緣分的時間跨度,未免太夸張。 一人一鬼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祁飛星發(fā)現(xiàn)耳邊的歌謠忽然停了,他正覺得奇怪,轉(zhuǎn)頭見那女鬼挪開視線看著裴謙,開口說了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