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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xiàn)在,魘里的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隨著蘭茵轉(zhuǎn)身離開,四周的畫面也開始分崩離析。 祁飛星轉(zhuǎn)頭找到解頤,把他拽過來,不滿道:別亂跑,小心被陰氣沖撞生病。 解頤笑了一下。 遠處白琛被嚇暈過去,姚延見蘭茵消失不見,心里悶悶的,問:她為什么想殺白琛? 祁飛星沒說話,解頤替他解釋。 村長死后,何然就是村長,李大柱的村支書位置,是從他父親手里接過來的由此可見,這個村的職位是世襲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見了蘭茵就跑的白琛,會全然無辜嗎? 一代又一代的人,都在進行人口買賣的犯罪行為這太可怕了。 窮山惡水,那里的人根本就沒有法律意識,祁警官任務(wù)不好完成咯。祁飛星道。 他負責陰間事物,那些還生活在河神村的罪犯們,就該輪到陽間的法律來審判了。 四周所有景觀都消失不見,恢復(fù)了車水馬龍,頭頂陽光正烈,身后是歡樂谷,而他們面前的紅燈倒計時還沒結(jié)束。 祁飛星摸摸下巴:看來蘭茵實力還不錯,魘竟然從我們踏出歡樂谷的時候,就已經(jīng)鋪開了。 后邊的劇本殺都是虛構(gòu)的幻境。 提到劇本殺,姚延又有了新的問題,但這時候祁飛星正在給祁警官打電話,他想了一下,還是轉(zhuǎn)頭問解頤。 學(xué)神,那我們在進入河神村之前,碰到的那個漆黑的密室,里邊的女人是誰? 解頤看他一眼,道:何小華。 蘭茵不確定祁飛星會不會幫忙,所以選擇了用魘來騙他探尋真相,為了在一開始不暴露身份,混淆視聽,她把我設(shè)定成蘭茵,這樣一來,就缺少了一個角色,于是她把真正的何小華關(guān)起來,頂替了對方的身份。 這么一說,姚延茅塞頓開:嘶,這么一說我就記起來了,當時密室里那個女人唱的歌,好像就是什么一針一線之類的確實像裁縫會唱的歌。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問:不對啊,我忽然想起當時學(xué)神你被抓了,不在密室里,但你是怎么知道這個的? 解頤沒回答,只是淡淡看了姚延一眼,隨后姚延整個人忽然一激靈,立馬閉了嘴。 噫,學(xué)神這樣怪嚇人的。 打完電話,跟那邊細心交代了河神村的特點,還有那些人的長相,以及證據(jù)所在地,祁飛星就見到天上日華下,降落了一束光,光線落在自己眉心。 這是功德? 眉心隱隱guntang,祁飛星雙手環(huán)臂,揚了揚眉。 好你個天道,反復(fù)無常,上一次還用雷劈我,這次反而降下功德。 回到現(xiàn)實之后,周樂樂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大家一起找到了不遠處昏迷的白琛。 他被蘭茵嚇昏過去,離開魘后也沒有清醒過來,這時候四周圍了不少人,見有人拿起手機打電話,祁飛星走過去阻止。 不用了不用了,這是我朋友,他就是有點低血糖,我們送他去醫(yī)院就行。 祁飛星面不改色地扯謊,道:謝謝了,大家散了吧。 見有熟人來了,一看是群學(xué)生,于是大家沒說什么,囑咐兩句就散開了。 人群一散,白琛就被他們送去了警局,好巧不巧,接待的正好是姚延他爸。 警局門口,大家走出來后,姚延就見周樂樂落后幾步,他湊過去關(guān)心:怎么了? 周樂樂茫然抬眼,隨后搖搖頭,道:沒什么,應(yīng)該是有點中暑了,頭昏。 小八悄悄飄回祁飛星身邊,道:大人放心,周樂樂的記憶已經(jīng)被我更改,她會以為今天就只是玩了一場劇本殺。 說完,又悄悄道:您同桌的記憶我也改啦。 兩個人的記憶,改起來比上次快多了,祁飛星聞言看一眼邊上似乎沒有異樣的解頤,微微嘆氣。 為什么解頤就沒有靈根呢,可惜。 而那一頭,詢問之下姚延也發(fā)現(xiàn)周樂樂記憶產(chǎn)生了偏差,他這一次沒有再去爭辯,而是順著周樂樂的記憶說了下去。 空閑的時候他看一眼祁飛星,心中贊嘆。 不愧是祁哥,連記憶都能篡改。 這樣一來,今天的事情就又成了他和祁哥之間,隱而不宣的小秘密了。 刺激。 他扶著昏頭的周樂樂跑過去,興沖沖問:祁哥,接下來咱們?nèi)ツ睦? 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興奮,祁飛星雙手向后,墊在后腦勺上,懶唧唧說:當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 一班又收到了警局的一面錦旗,聽說這次他們班四個同學(xué),又見義勇為,幫市局抓住了犯人。 這一下,校長老劉樂開花,其他班的班主任又眼饞又酸溜溜的。 不少學(xué)生慕名跑過來,在窗臺上望,想看祁飛星他們又拿到的錦旗。 我去祁哥,你們這又見義勇為了,怕是獎金都拿到手軟吧? 墻下邊圍了不少學(xué)生,有人回頭問祁飛星,語氣簡直羨慕嫉妒恨。 但獎金祁飛星確實沒關(guān)注,他道:都給我爸媽收著了,我也不清楚有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