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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桌子后面,苦著臉看著傅聞笙,驚恐交加地哀求道:傅大少,太子爺,傅總,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傅聞笙端著酒杯靠近他:這才哪到哪?我好不容易有時間找你們喝個酒,你不能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顧庭云整張臉又紅又白,捂著絞痛的胃繼續(xù)哀求:我真的不行了,再喝又得進醫(yī)院,嘔 傅聞笙把酒杯放到他面前的桌上,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顧庭云在那道目光的逼迫下抖著手拿起酒杯,還沒喝又開始干嘔。 他已經(jīng)吐了好幾次了,現(xiàn)在胃里是空的,只能嘔出來一點酸水,再喝就要吐膽汁了。 想到上一次喝到胃穿孔住院的恐怖回憶,還有傅聞笙這些年暗地里對他的打壓,讓他做什么生意都能砸手里,里子面子全丟得干干凈凈,顧庭云忽然崩潰地砸了酒杯。 他顫顫巍巍地扶著桌子站起來,指著傅聞笙質(zhì)問道:傅聞笙你有完沒完啊!當年我不就隨口問了你一個問題嗎?是你自己胡說八道把老婆氣跑的,你跟條瘋狗一樣追著我咬了這么多年還不夠嗎?你有本事去把你老婆追回來啊! 傅聞笙的神色晦暗不明,等顧庭云發(fā)泄完情緒,他才笑了笑說:你怎么會這么想?我今天真的是來找你喝酒的。當年的事你不提我都想不起來了,那不過是隨便玩玩罷了。 顧庭云破罐子破摔道:隨便玩玩你發(fā)瘋地找了他半個多月?要不是你家傅董關(guān)你禁閉,你可能到現(xiàn)在還滿世界找人呢!你要是能放得下他,至于這么多年跟工作過日子嗎?我看著你都覺得可憐!你要是隨便玩玩,今天晚上杜家的賞燈會你怎么沒去? 傅聞笙重新拿了一杯酒,掐著顧庭云的下巴緩緩灌下去。 等顧庭云一滴不漏地喝完了,他才道:顧少看來是真的有些醉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改天再約。 他前腳剛走,顧庭云就狼狽地吐了自己一身,然后被抬上車送醫(yī)院了。 在場的其他人看到顧庭云的下場,只當自己今晚什么都沒聽見,一句話都不敢往外傳。 傅聞笙去酒店洗了澡才回去,他關(guān)掉手機,房門全部反鎖,不管傅柏樺今晚會不會讓人來找他,他都不想再從這里出去。 他難得睡了八個小時,雖然中間很多次驚醒過來,雖然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噩夢,但多少緩過來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去公司上班,許嘉遠沒再跟他提杜家,傅柏樺也沒讓人給他傳話。 他知道這件事不會輕易過去,心里一直做著準備,被傅柏樺叫去大廈頂層的時候,他還在思考著更加詳盡的對策。 可是看清楚站在傅柏樺身側(cè)的人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對策都失去了作用。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日思夜想了一千多個日夜的人,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傅柏樺似乎是笑了一下,指著身側(cè)的青年向他介紹:這是從國外分公司調(diào)回來的余特助,哈佛商學(xué)院畢業(yè)的高材生,你以后多跟他學(xué)著點。 西裝革履的男人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沉靜成熟的陌生氣息,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神冷漠疏離,客套地沖他伸出手,薄唇輕啟道:傅總,請多指教。 作者有話說: 抱歉來晚了,多寫了一點沒卡準時間。 本文架空,不要對標現(xiàn)實哈。 感謝在20220818 23:34:2220220820 23:25: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布德澤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i 20瓶;273.15℃ 5瓶;香菜榨汁多加蒜、61386809 2瓶;祇、玄冬拾捌、蕪菁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傅聞笙握住了余束白的手。 他曾經(jīng)對這只手很熟悉, 每一寸皮膚他都撫摸過無數(shù)次,連手心的紋路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因為余束白的手生過凍瘡, 所以每到冬天, 他就會格外小心,出門一定要余束白戴手套,晚上睡覺之前要涂凍傷藥, 每次洗完手都要涂護手霜。 盡管家里有暖氣有熱水, 他還是不讓余束白碰家務(wù),做飯洗碗搞衛(wèi)生都是他一個人包攬。 兩來,余束白的手被他養(yǎng)得很好,手指白皙如玉, 皮膚光滑, 掌心柔軟, 好看又好摸, 只有跟他親熱的時候, 才會留下一些牙印和紅痕。 可是現(xiàn)在,再一次觸碰到余束白的手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那只手的掌心和指腹有很多老繭, 雖然看起來還是一樣好看, 卻多了幾分力量感。 而且余束白包裹在剪裁合體的西裝里的身體, 也不再像過去那么單薄。 在他看不見的歲月里,他記憶中的單薄少年已經(jīng)蛻變成了成熟的青年,連氣質(zhì)也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乍一看和那些精英高管沒什么大的區(qū)別, 只是容貌比較出眾。 這個人由內(nèi)而外都變成了他不熟悉的樣子。 傅聞笙不知道余束白這幾年是怎么過的, 不知道余束白什么時候出的國, 又為什么會突然回來, 更不知道余束白是什么時候走進了傅柏樺的視線。 又或者是,從一開始傅柏樺就沒打算放余束白獨自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