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搖搖頭，又乖乖點頭，眼角濕濕的。

    “你想叫的話，就叫吧?！标悗Z不忘溫聲威脅一波，“半月前在巷子里，你害我硬了一晚上知不知道？本來我也不想碰你，誰料前晚又遇見了?！?/br>
    他笑一笑，“你還有點聰明。要是笨得直接拿了證據(jù)跑路，那群毒販追過來，我倆都得死?！?/br>
    陳嶼收回手，離了她的唇，“你救了我的命?！?/br>
    時夏被一頓夸。

    她當(dāng)時沒想太多，只想著毒販是回來燒毀證據(jù)的，要是她拿了證據(jù)跑路被毒販發(fā)現(xiàn)，燒毀的可就是她了。

    “何大勇那天晚上沒能成功強jian你，因為能做這件事的只能是我。”

    陳嶼渾然不覺自己的言語有多可怕，他摸一摸她的臉，柔軟溫潤，享受地喟嘆道：

    “那天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克制著沒有強jian你。我想J你一輩子，你愿不愿意給我J一輩子？”

    給他J一輩子。

    太可怕了。

    yin亂的字詞落在身上，時夏宛如觸電般受著打擊，嚴實藏在布料里的一雙奶子驚慌跳顫，xiaoxue也流淚哭泣了。

    “我不愿意?！睍r夏小聲，但執(zhí)拗。

    “嗯?！?/br>
    陳嶼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他不想比她太緊，可是得讓她盡早習(xí)慣他的存在、欲望以及齷蹉。

    時夏紅著臉：“你先出去?！?/br>
    “你總是多尿?！标悗Z無奈道，“要是我不看著你，在廁所里摔了怎么辦？尿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br>
    要尿了，要滲出來了，急得時夏在原地轉(zhuǎn)圈，“你出去，你快出去。”

    今晚不同前夜，暗巷與衛(wèi)生間，光線明暗大不相同，情形也是，時夏急得用力推他。

    “你出去?！薄苯新暲瞎??！?/br>
    “不?！?/br>
    “那好，叫聲爸爸。”

    “不?！?/br>
    “那你要我怎樣？”

    陳嶼晃晃閑閑站著，見她的小臉漲成了番茄，實在快憋不住了，他沒心沒肺地笑了：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今晚陪我睡幾個小時，要么我看著你尿，選一個？”

    內(nèi)褲襠部濕了，時夏大腿夾緊，兩只小腿成了外八，她蹲著身子緩解那一股洶涌熱潮，顫聲道：“你出去。”

    陳嶼默認她選了第一個，瀟灑轉(zhuǎn)身，留給她一個心滿意足的背影。

    他輕輕帶上了門。

    病房里阿姨還在打瞌睡，陳嶼守在衛(wèi)生間門口，幾分鐘后，左腰側(cè)的門把轉(zhuǎn)動。

    “解決了？”怕吵醒阿姨，陳嶼嗓音壓低。

    時夏也做賊心虛，明明她沒和他偷情，小聲道：“你還不走？”

    “累了?！标悗Z拉著她朝病床走去，“疲勞駕駛是嚴重的交通違法行為，就算我不在乎自己的命，身為警察，也得為他人的生命安全負責(zé)。”

    唬得時夏暫時沒了思考，在他關(guān)燈之后，抱她上之前，想清楚了：

    “醫(yī)院附近有酒店?！?/br>
    “沒帶身份證?！?/br>
    高端私人醫(yī)院的特制病床足夠舒適寬敞，夠兩個人睡，陳嶼攬著她進被窩，眼皮鉛重，大半張臉陷進枕頭里。

    “我睡幾個小時就走?！毙嶂砩系陌裁吣滔?，陳嶼心安不少，“不會讓你被捉J在床的?！?/br>
    他問：“大半夜的，你的丈夫是不是去睡別的女人了？”

    “不是。”

    時夏捉摸不準趙青堯在做什么，她相信他，又不是那么相信。

    黑暗中，時夏感覺到額頭被一股暖氣吹拂著，陳嶼的呼吸和他身上是一個味道，春末夏初的溫潤，癰審草香，帶著一縷g爽風(fēng)味與泥土鮮氣。

    “你身上真好聞?！睍r夏忍不住道。

    陳嶼沒應(yīng)，呼吸聲淺淺均勻。

    時夏頗不自在，卻沒有掙開，她從沒有被一個年輕男性抱這么緊過，呼吸交織，心性相抵。

    趙青堯……

    趙青堯沒有這么抱過她。

    她的心微微抽了一下，空空的，像是被人拿勺子從中間挖去。

    原以為會睡不著，結(jié)果一閉上眼，時夏意外地好眠，意識沉進黑暗里。

    很多年前的一個早晨，白霧濃綿，織成一張扯不斷的大毯，能見度極低。

    糟糕，要遲到了，今天是她的校門口值日，維持同學(xué)們的進校秩序、檢查有無遲到、有無標準佩戴校徽。

    快跑，不然她這個值日生要遲到了。

    時夏拎著書包，把戴歪的?；粘断聛矸胚M口袋里，嘴里叼著根油條，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向前沖。

    霧濃，天冷。

    腳下一個踩空，時夏身體失控，摔下去前想起這里是一處幾十層高的臺階。

    她渾身劇痛，整個人不停地翻滾、碰撞、摔落，不知那根骨頭咔地裂開，瞬間失去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時夏恍惚睜開眼，看見一個牽狗的禿頂老頭路過。

    “爺爺…….”

    “喲，小美女你怎么了？”

    老頭在她身邊蹲下，伸出焦黑煙臭的手，大力摸她的臉：

    “摔壞了，讓爺爺看看?！?/br>
    斑禿大狗在舔她的傷口，老頭撩起她的校服下擺，時夏冷汗直流地對上那雙不懷好意的小眼，求助的話哽在喉口。

    “汪！”

    斑狗突然狂吠一聲，脊椎彎刀似的拱起，扭頭沖著身后呲牙狠叫。

    轉(zhuǎn)瞬間，那條狗被誰一個重踹，在時夏斜側(cè)倒飛出去，她眨眨眼，看見霧后出現(xiàn)一個秀長竹瘦的校服身影。

    沒等少年動手，老頭連狗都不要拔腿就跑。

    少年時的趙青堯在她身前蹲下，眉眼極為干凈，目光清澈得可以洗凈世間所有的濃霧，他簡單檢查了她的傷勢，嘆道：

    “摔得挺重，真是不小心啊，學(xué)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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