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隱婚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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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是打算睡了嗎?”她看到畫面中自己熟悉的房間背景,還有那只空了的枕頭,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想家。 “嗯,睡了?!?/br> “這么早?” “也沒什么人打擾我睡覺,就睡得早了。” 有這么打電話的嗎!徐輕對著鏡頭翻了個白眼:“我掛了?!?/br> “再聊聊嘛媳婦兒?” 徐輕愣了一下,隨后只覺得白煙從耳朵上冒出了三尺高,如果有特效的話半秒之內(nèi)整個人都通通紅。關(guān)鍵這廝叫得還很隨意,就像剛剛問她有沒有結(jié)束工作或者有沒有吃過飯。 “blablabla(一堆亂碼)……不了?!边B帶著說話有些不利索,徐輕告訴自己不要去看屏幕,“我明天還跟他們一起去拍攝,然后好好睡個美容覺?!?/br> “嗯?!鳖櫭餮軕?yīng)了一句。 “這里真的熱得要死,我去把空調(diào)開起來?!毙燧p把手做成扇子的形狀在臉邊扇了扇,站起身去找空調(diào)遙控器,瞇起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顧明衍。 好在他沒有看屏幕。 畫面中的男人用創(chuàng)可貼貼住了那塊疤痕,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打電話才特地貼的,被黑色碎發(fā)的影子堪堪遮住,側(cè)顏的眉骨和鼻骨輪廓非常清俊,生的是薄唇,但是上唇有一個突起來的唇珠,色澤偏粉。 覺察到她咽唾沫的動作已經(jīng)來不及了,男人側(cè)過眼開來,很明顯注意到她的眼神,但是沒有挑破。 “咳,那個?!睆澭堰b控器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徐輕捏著衣服重新坐上單人沙發(fā),“在家里記得幫我拿一下快遞?!?/br> “嗯?!?/br> “上次說買的那些衣服估計快到了……”徐輕微微抬了抬眼,那個小框框里的自己也同樣露出瀲滟羞怯的眸色,似乎不相信自己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徐輕一整個震驚住。 “我在比較小的箱子旁邊放了幾袋藕粉,早上用開水泡一下喝?!鳖櫭餮艿?。 “知道了知道了?!蹦悴粚判燧p你不對勁。 “睡了嗎?” “要不,再聊會兒?”她剛剛回來就洗漱好了,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比較舒適的居家服,也沒有什么事情干,干脆撕開一張面膜敷好躺在床上,黑色的面膜布遮住鏡頭里的那張臉,有點滑稽,于是吃吃笑了起來。 “我有點想聽故事?!钡么邕M(jìn)尺試試看。 “打開廣播里面有念?!?/br> “你枕頭旁邊有本《小王子》,我上次都看到了的!” 顧明衍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徐輕括弧嘴把頭撇到一邊。 “過會兒吧,你要睡了我給你念?!?/br> 括弧嘴的笑意逐漸加深,面膜敷了要洗,仍然連著線從浴室里出來,關(guān)上房間里的燈,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窗簾縫隙外小島上層層疊疊的黑色叢林,顧明衍長指翻開第一頁給她念書。 連麥睡這種事情對大學(xué)生來說還是太幼稚了。 但是對新婚小夫妻來說剛剛好。 第二天徐輕幾乎是在鬧鐘響之前的幾秒醒過來的,大概是睡眠時間充足的緣故,能感到整個人都神清氣爽。打開手機(jī)看了看,電話是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掛掉的,后面再沒有任何消息,昵稱依然還是那個“g”字,徐輕猶豫了一下,刪刪減減了好幾個,最后還是覺得這個“g”端端正正得剛剛好。 “徐小姐,你醒了嗎?”門外是那個蘭花指壯漢小助理的聲音,“起來化妝了?!?/br> “哦哦,來了。”徐輕整理好衣服走出門。 “要不要喝冰美式?酒店有提供?!敝韱枴?/br> “不用,”徐輕搖了搖手里泡好的藕粉,“我喝這個就行?!?/br> 余珊兒已經(jīng)跑過幾圈步回來洗好澡了,正在自己的房間里捯飭今天的發(fā)型妝容。對面應(yīng)該是程盈的房間,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動靜,徐輕有些擔(dān)憂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但也沒有多問。 “我們今天一定要漂漂亮亮地出門?!庇嗌簝阂荒樍w慕地伸手戳了一下徐輕的臉,“這是素顏么?想當(dāng)年我十八歲也曾擁有這樣的臉,都是歲月把我摧殘成現(xiàn)在一用錯東西就過敏的體質(zhì)。” 她們彩排經(jīng)常要到半夜,作息飲食都不規(guī)律,再加上工作需要經(jīng)?;瘖y,所以皮膚狀態(tài)很難一直保持,于是不化妝的時候難免顯露出疲態(tài),尤其還處在事業(yè)的上升期,更是一點點都不敢怠慢。 “還好吧,可能干我這行沒有你們累。”徐輕做的大多是熒幕前的工作,比起絕大部分累死累活的后期,比如樓下第六小組,其實也不是什么太值得抱怨的生計。 “累意味著我還有工作,不累意味著我涼掉了?!庇嗌簝簢@氣。 “別嘆氣寶貝?!碧m花指壯漢助理一邊給她化妝一邊道,“好運會被嘆走的?!?/br> “哈唔~” 徐輕:“……”所以是把氣吸回來嗎哈哈哈哈哈。 今天拍攝也就是吃吃喝喝玩玩的一類事情,大部分都由節(jié)目組提供好,徐輕以前不理解這類綜藝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愛看,除了來看自己家愛豆生活的粉絲,想想覺得有時候看著打發(fā)時間也蠻不錯的,因為有時候聊得也挺開心,雖然是工作,也像是多了幾個不太熟的友好的朋友。 程盈依然沒有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提,就好像昨天拍攝的時候就沒有這個人在。 徐輕也再沒有跟寧越有過單獨的相處或者交流,有時候在工作群里會聊幾句,大家的氣氛都相當(dāng)不錯,至少從來沒有一次在鏡頭面前紅過臉。十天的拍攝時間就這么一晃過去,徐輕收拾東西乘上飛機(jī),余珊兒依然靠上座位歪頭就睡,旁邊幾個人也依然打牌或者玩桌游,那個女孩兒消失得就像空氣里的一縷塵埃。 “arna一起來玩牌要不?”寧越不在,再加上這幾天幾人的相處,大家都放開了一些,邀請她道。 “我不會打牌,”徐輕撓了撓頭,“可以在旁邊看?!?/br> “麻將會嗎?” “呃,麻將也不會?!?/br> 幾人笑了起來:“算了,你就在旁邊看吧?!?/br> 徐輕也有點不好意思,她確實不大會打麻將,也不會打牌,倒是會跟爺爺下象棋。氣氛逐漸活躍起來,余珊兒在這種環(huán)境里居然也能睡得很香,還確確實實地在飛機(jī)降落前就醒過來了,兩個人挽著手下飛機(jī),由于節(jié)目第一期已經(jīng)播了,vip通道有來接機(jī)的觀眾和粉絲,徐輕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低著頭默默當(dāng)個稱職背景板。 “謝謝,愛你們!”旁邊的余珊兒倒顯得活躍多了,時不時獻(xiàn)出一個飛吻。 “旁邊是arna嗎?”人群中有人問。 “呃,是?!毙燧p點頭。 “謝謝你!照顧好我們家珊珊!”那個粉絲激動地捂臉道。 “呃,好的?!?/br> 她的本職工作是記者和主持,雖然也是媒體相關(guān),但是總不算有著特定人設(shè)的愛豆或者藝人,節(jié)目才播出一期,認(rèn)識她的人比較少,但是依然有舉著鏡頭對著她拍的,這種時不時閃一下的鎂光燈讓徐輕有些不自在。 “快彎腰低頭,把我們珊兒稱得高一點?!敝韷旱吐曇籼嵝阉?。 徐輕:“……” ok,fine,不需要吃這份飯,還是別搶人家飯碗,于是默默把口罩再往上提了提,裹得像個全身癱瘓纏繃帶的病人,一直到機(jī)場門口,接機(jī)的人追著余珊兒的保姆車去了,徐輕才淺淺松了一口氣。 一邊拍著胸脯一邊轉(zhuǎn)過頭…… “最(愛心)愛徐輕!——氧氣大美女(愛心)——永遠(yuǎn)不變(愛心)!” 一條映入眼簾的橫幅差點沒把徐輕嚇傻,面前站的是垂著彩帶的虞莓和石文靜,后頭還跟著拉橫幅的珍妮,這架勢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兒,好幾個路人頻頻看過來,徐輕尷尬到腳趾抓地:“我的天哪,你們怎么來了?” “給你撐場面?!笔撵o推了一眼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有沒有被驚艷到?” “有被驚嚇到?!毙燧p連忙去把橫幅搶過來,“好了好了,我的這個小心臟受不了?!?/br> “但是鏡頭里你真的很好看誒,美出新高度?!庇葺f,“小薛總都跟我提要不要讓你午間報道也去出出鏡,給我們臺好好長長臉?!?/br> “加薪嗎?”徐輕抬眼。 “……加?!辈焕⑹谴蚬と耍葺袊@,“快過來我們合照一下,到時候發(fā)朋友圈?!?/br> 原來是工作上的被迫營業(yè),徐輕臉上的妝還沒有卸,出鏡看起來也算不錯,就這么被推到了幾個人的c位,拉著橫幅剪刀手留下了一張頗具年代感的合照。虞莓滿意地對著照片看了又看,一鍵發(fā)送朋友圈,立刻收到好幾條點贊信息。 “希望大家今年工作都順順利利~”這樣配文。 拍完照徐輕側(cè)過頭用余光看了看顧明衍,兩個人當(dāng)初的協(xié)議上就是有責(zé)任向徐父徐母演戲,但不對外公開的,也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于是她的這幾個組內(nèi)的同事都還不知道她和顧明衍的關(guān)系。 也許也想到了這一點,也許是想看她的反應(yīng),男人就只是站在旁邊沒有靠近。 “別愣著啦,快上車,我們大伙兒給婭妹好好慶祝慶祝?!笔撵o有點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想吃什么放開說,mei姐請客?!?/br> “……”這語氣好像是你請客一樣。 “應(yīng)該是我來請客吧……”徐輕收回眼,還是忍不住用余光去瞄,“嗯,你們想吃點什么?” “不用了,我來吧?!庇葺_口,“就我們公司旁邊那家申城家常菜,覺得蠻不錯的,我訂了位置?!?/br> 兩個人爭了一個來回,她看到男人開門上車,只落下一個背影的車尾,眸子顫了顫。 “棒呆??!”珍妮歡呼道,“別著急,一個一個來,請客不嫌多。” 幾人一頓飯吃下來還算盡興,因為徐輕入職以來基本沒有聚過,所以還喝了一點酒。 四人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珍妮是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乖乖女,現(xiàn)在被家里介紹了一個對象,還在接觸;石文靜是個熱愛工作的死宅,基本除了工作就是男頻小說,更別提女朋友了,據(jù)說大學(xué)的時候牽過初戀的手,也僅僅停留在牽手階段,用他的話說“本來以為是開始,沒有想到是巔峰”;虞莓倒是放得更開一點,直言自己喜歡女的。 “咳咳咳……”桌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被嗆到。 “很稀奇嗎?”虞莓沒所謂地睥睨眾生似的掃了一眼,“圈子里多少也有人在傳吧?” “雖然聽過,但是沒太敢確認(rèn)?!闭淠莘浅U\懇地說道,“mei姐,有沒有什么故事跟我們分享分享?” “嗤,”虞莓眼皮抬了抬,醉酒后的眼睛顯出幾分平時少見的干練之外的恣意,“等你們抽中國王牌再說。” “arna好像一直都沒有抽中國王牌?。俊笔撵o突然想起來。 “啊這個我……”不要cue她啊求求了! “試試看?!庇葺济惶簟蝗盒“T三,她這里可是有獨家新聞。 徐輕吞了口唾沫——你這個新聞有點點過時,下次她再發(fā)燒不要亂打電話了啊喂! “那我們繼續(xù)吧,看看誰運氣差咯。”石文靜再次發(fā)牌,幾人各自翻面,徐輕發(fā)出“嘶”地一下悲鳴,就聽一旁珍妮歡呼起來:“我是國王!誰是奴隸???” “呃,我?!币姵榈降娜耸钦淠?,徐輕松了一口氣。 “石頭哥,你來說?!闭淠菪Φ?。 徐輕:“……” 手下留情啊球球! “那我就不客氣了,聽說你是有男朋友的吧。”石文靜朝她擠了擠眼睛,從包里摸出一個包裝袋出來,“今晚回去把這個交給他?” 徐輕一摸就知道這是什么:“為什么你會有這個啊石頭哥!” “可能,大概,也許,這只是一包非常普通的口香糖?!笔撵o說。 徐輕:“……”是嗎。 “上次宣傳預(yù)防az的時候人手一袋,你桌子上也有啊?!庇葺忉專爸皇钱?dāng)時你不在?!?/br> 徐輕:“……” 在場的只有她一個目前不是單身,于是幾人打破砂鍋問到底似的就逮著她各種問,但沒想到這姑娘嘴巴這么實,寧愿喝酒也不吐露一個字,最后軟成一灘泥被虞莓和徐輕架出門,扶著電線桿就吐了。